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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牵扯到孝宪皇后,在场的人都不敢妄言。

而且孝宪皇后已经死了,再追查这些,已经没有多大意义。

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徐玉宁转移话题,交代孙太医:“此次大公主中毒,皇上知道了难免苛责,王婕妤也是无心之过,不若就说大公主风寒痊愈即可。”

徐玉宁要保住王婕妤。

毕竟皇上不同意让姜更衣出晚霞轩,若皇上因此怪罪王婕妤,那大公主又何去何从?

姜更衣也好不容易才投靠到她们这边,可别又将人推远了,那徐玉宁才真叫赔了夫人又折兵!

此事总算告一段落。

“这醉仙桃有毒,花房的人可知晓?若再误伤了人,可就不好了。”徐玉宁回了永宁宫,想到此事,觉得有必要提个醒,但又怕引起其他人的惊慌,便让小福子过来,“看管花房的人是谁?让他过来一趟!”

贵妃娘娘突然召见,曹总管诚惶诚恐:“奴才给贵妃娘娘请安!”

“起来吧,”徐玉宁捧着茶盏抿了一口,“本宫且问你,这醉仙桃,除了常春宫,你们还往哪个宫送了?”

曹总管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腆着笑回道:“前儿个,王婕妤向奴才讨要,奴才就让人将剩下的,都送去了常春宫,因此除了常春宫,别处都没有的。”

徐玉宁语调微微一扬:“都送去了长春宫?”

曹总管见她这么问,心里头开始打鼓,忙解释道:“娘娘有所不知,宫里的花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养的都是些娇贵的玩意,比如牡丹芍药等,是供主子们平日里赏玩的,咱花房并不养佛花,也不给各宫供佛花!”

“……”

“这佛花呀,只有慈安太后礼佛的时候才用得上,都是从宫外临时采买的!去年和今年加起来,总共也就采买了两次!”

“……”

“月初里慈安太后要为浙徽两地的灾民祈福,才到宫外采买了一批,王婕妤问奴才讨要,奴才瞧着剩下的也不多,就全给送过去了。”

“……”

曹总管瞧着她神色不对,紧张地擦了擦额头的汗:“娘娘,可是有什么不妥?”

徐玉宁手中的茶盖“叮”的发出一声脆响,目光犀利地看着他:“既然你们花房不给宫里供佛花,那为何去年给坤宁宫供了这么多佛花?!”

这醉仙桃,无意中害了孝宪皇后的性命,就是花房的疏忽,才犯下的大错!

曹总管一听她这语气,顿时心有惴惴:“娘娘,这、这不关奴才的事啊!”

他急道:“去年九月里慈安太后出宫礼佛,花房也采买了一次佛花,当时坤宁宫的夏禾姑娘找到奴才,说皇后娘娘有意替早殇的皇子祈福,让奴才把供给坤宁宫的花都换成了佛花!”

“夏禾?!”

“对,就是她,”曹总管急得脑门冒汗,“她是孝宪皇后的贴身宫女,她来找奴才,那必然就是孝宪皇后的旨意,奴才也是依主子吩咐办事,还请贵妃娘娘明察!”

徐玉宁只记得孝宪皇后身边的贴身宫女竹枝,倒是对这个夏禾没什么印象了。

这时,珍珠在一旁提醒道:“娘娘,那个夏禾,就是上次揭发郭良媛和齐昭仪给孝宪皇后下红花的宫女!”

她这么一说,徐玉宁一下子想起来了:“是她?!”

当初揭发郭良媛和齐昭仪毒害孝宪皇后,就是淑妃指使夏禾在灵堂上发难的,所以夏禾,真正效忠的人,是淑妃才对。

徐玉宁猛地一顿。

“你是说,去年供给坤宁宫的佛花,是夏禾让你送的?你可有记错?!”

“没有,绝对没有,”曹总管忙道,“当时夏禾姑娘还给了奴才五两银子,奴才记得真真的!”

沉默良久,徐玉宁才挥了挥手:“这里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是是是,奴才告退。”

等曹总管走了,珍珠面色微微一凝:“娘娘,可是有什么不对劲?”

徐玉宁瞳孔微微一缩:“就怕那个夏禾是受了淑妃指使,有意为之!”

“娘娘的意思是,”珍珠有些吃惊,“淑妃可能早就知道那醉仙桃有毒,才故意指使夏禾让花房把供给坤宁宫的鲜花,换成了有毒的醉仙桃,从而害死了孝宪皇后!”

若真是这样,那淑妃手段真是了得!

珍珠想起姜更衣透露的两件事,孝宪皇后流产,良妃一尸两命,每一次,淑妃都是见血即封喉,她,是完全有这样的能耐的!

珍珠微微瞪大了眼睛:“娘娘,若此事是真的,那我们是不是可以……”

两条人命,还有两个未出世的孩子,淑妃手段如此残忍,简直天理难容,若她们此时向皇上揭发淑妃的罪行,完全可以将淑妃彻底打压下去!

徐玉宁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点冷光,仍旧重复道:“时机未到!”

狩猎之人,怎么能这点耐心都没有?

她嘴角用力一抿:“先让小福子去查一查,那个夏禾,如今到底在何处当值!”

捉贼捉赃,捉奸捉双,仅凭个人的一点臆测,是无法给他人定罪的。

然而徐玉宁尚未来得及对淑妃动手,淑妃已经比她更快一步,要对她下手了!

危险悄然降临,

而徐玉宁,也即将面临此生最大的危机!

——“沈大人。”

这日下朝,朝臣从太和殿陆续走出,沈持珏刚下台阶,工部右侍郎李大人突然朝他走了过来。

沈持珏回头:“李大人。”

“我们边走边说,”李大人面带微笑,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与他并肩同行。

李大人摸了摸下巴的胡子,看着沈持珏时目光和蔼,“老夫今日冒昧,敢问沈大人如此年少有为,为何至今尚未成亲?”

年轻后生,又深得皇上器重,沈持珏的婚事,早引起不少人的关注,试探者不知凡几。

朝臣之间结姻亲,屡见不鲜,沈持珏明白李大人的用意,委婉推辞道:

“微臣幼时曾由父亲作主,与父亲知己俞伯父之女俞氏缔结婚姻,她年少可爱,可惜尚未长成却身染恶疾去世……道士有言,微臣财星入墓,日支逢冲,可谓八字克妻,若微臣娶妻反倒害了一位姑娘,那微臣还是独善其身为好。”

李大人哪里没听出他这是推托之言,他虽惋惜不能得此贤婿,但还是笑着拍了拍沈持珏的肩膀:“行吧,当老夫没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