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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其他类型 > 宛宛入梦来 > 第72章 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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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少,沈小姐为什么不用那个?”武阳跟着听了半个多小时,不禁有些好奇。特别是刚刚沈小姐开门要走的时候,他都着急的扒拉舟亭了。

有疑问的不止武阳,同样不解的还有陆璟尧。他一直都知道清桅是极聪明的姑娘,虽然看着温软清秀,没什么攻击性的样子,但其实她处理事情一直都很理智,有她自己的方法。

就单上次他在储备室找到她的时候,即使在那样的环境下,她仍然自己解开了绳子,还给自己处理的伤口,这不是一般的姑娘能做到的,更何况还是她这样的千金小姐,足见她的智慧。

清桅听到秦书钧的话,转身看着他笑了笑,“我已经知道是她。”

“你知道了?”秦书钧睁大眼睛,错愕地看着清桅,有些难以置信。

“你不用太过于惊讶,不是因为你说了什么,而是因为这个。”清桅从手袋里取出刚刚陆璟尧给的那个东西——一个有些老旧的金色怀表。

秦书钧看到那个怀表,颓然地点点头,神情有些恍然,“是,这是她的东西。也正是因为这个东西,所有事情才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

清桅和秦书钧的一切了然,却让隔壁的几个人彻底陷入了迷茫,特别是武阳,他奋力的揉了把头发,“舟哥,他俩打什么哑谜呢?到底在说谁啊?”

舟亭瞟了一眼陆璟尧,低声说,“不知道,听着吧。”

武阳和舟亭是不解,迷茫,但陆璟尧此时的心情却五味杂陈,除了疑惑,他更多了一些不好的预感。他戴着耳机,认真的听着里面的对话,食指有意无意地点着桌面,眸色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母亲去世之后,我因为伤心过度在家浑浑噩噩地过了半个多月,突然有一天,家里来了一群催债的人,把家里仅有的东西全砸了。”秦书钧坐在椅子上,肩膀垮下去半截,开始讲起事情经过。

“催债?”清桅有些不了解。

“对,看不出来是吧,但我就是。”他自嘲地笑笑,“我家里很穷,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母亲独自在把我们兄弟俩带大,吃了很多苦,也落下了一身病,常年要吃药。”

“我大哥为了减轻家里的生活压力,很早就主动退学四处打工贴补家用,但因为没什么文化,一直打工也没有出人头地的机会,他便有了参军的想法。三年前,他说服我娘终于进了部队。刚开始隔两三个月还会偶尔写信来,后来就慢慢就没了信儿,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和娘就开始靠着一边借钱,我一边打工还钱过日子。”

清桅有些意外,她认识的秦书钧从来看不出来是个靠借钱生活的人,他学习成绩,穿衣打扮虽然不奢华,但也不是破旧之类的,出门在外,对同学朋友也很大方,是个很,体面的人。

“我借钱的那个老板,也两三年了,但从来没有像上次那样打砸,还涨了利息。我把能还的都还的,去找老板宽限几天,他也不肯,我实在走投无路了。”

“这个时候,沈清欢找到了你,并帮你还清了所有的债务。条件是……”清桅翻看着手心的怀表,作思索状,“让你监视我?”

秦书钧摇了摇头,“不,不是监视你,是…接近你,让你……”一句话他说的结结巴巴,甚至有些不敢看清桅,又急忙补充道,“但我没有答应她!”

此时隔壁房间已经一片死寂,武阳在听到沈清欢名字的时候,震惊的瞳孔陡然放大,他眼珠转了不停,急切想跟舟亭说点什么,但扫到一旁的陆璟尧只觉得压制的狂风暴雨一般的即将爆发,他不得不收敛了呼吸。

陆璟尧深沉着一张脸,仿佛能滴出墨色来,冷硬的眸光,山风欲来。

“那时我虽然与你不熟,但我绝无害你之心。她见我不同意,倒也不生气,只骂我不孝。在我的追问之下,她才告诉我,她亲眼看见是你推我娘摔下楼,她不是自己跳楼。”

“她说她看见,你就信了?那当初你娘刚去世的时候,你怎么没怀疑?”清桅听到此处,她已经无多生气,而是想知道到底一个明明有学识的大学生,怎么就突然信了一面之词。

“我娘刚去世时,我没有怀疑,是因为她在知道我大哥去世之后,精神状态就越发不好,时不时会出现幻觉一样,四处去找我大哥,在家的时候就从窗台上摔下来过。而为什么会同意沈清欢的说法,我……我……”秦书钧欲言又止,嘴唇开开合合好几回就是发不出声音,他紧咬着双唇,痛苦的用手捂着脸,不停地喘着粗气,似是在竭尽全力压抑着什么。

“你只是在黑暗破碎的绝望里找到了一个出口,不管出去之后是光明或仍是深渊,你都只想赶快逃出去。而这个理由,就成了你内心的强有力的支点,它能让你心安一理得的接受她所有的钱,能让你之后的所作所为变得理所当然……”清桅替他说了出来。

“对不起,清桅!我知道我伤害了你,真的对不起!”他默默地低下头,手指插进凌乱的头发里,掌心紧紧按着眼睛,隐隐有水光溢出。

清桅听罢,想起她认识秦书钧以来发生的很多事,他帮她挑书,教她克制心理障碍,陪她训练解剖技巧,给她过生日……。她以为自己交到了真心的朋友,但那些原来都是有预谋的,是假的……

她攥紧着拳头,轻叹了口气,压下那些难过,看着懊悔不已的秦书钧,她不可能因为他几句道歉就轻而易举原谅他,也更说不出什么安慰他的话,她只想弄清真相赶快离开。

“那绑架又是怎么回事?”清桅再次问道。

好一会儿,秦书钧的脸从手掌间移开,用衣袖胡乱地擦了擦脸,重新戴上眼镜,深切的眼神望着清桅,他知道她低垂的眉眼,是对他的失望。

“绑架,是我答应她的最后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