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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箫牧缓慢的睁开了眼睛。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微弱的月光通过窗户的缝隙洒在了地面上。

他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身体像是被抽空了力气,连坐起来都显得异常艰难。

他仔细回忆了一下,想起了所有的事情。

看着眼前紧闭眼睛的张浅浅,呼唤系统。

“她没事吗?”

【宿主,灵魂刚刚进入她的身体,眼下需要适应一段时间,等天一亮,就没事了。】

“那就好!”

箫牧放心下来,将张浅浅放在了床铺上。

他快速的从自己储物袋里拿出了几颗丹药吃下,恢复了不少灵力。

活动了一下身体后,迅速消失在了房间里。

感知着张父离开时的方向,追了上去。

夜风轻拂,箫牧的身影在月色下化作了一条弧线,他的速度快如闪电。

很快,就找到了身穿夜行衣的张父。

张父正小心翼翼地在树林间穿梭,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箫牧悄无声息地跟在他身后,想看看这位要保护女儿的父亲会做什么。

就看着张父在林子中转悠了许久,来到了一处隐秘的山洞前。

山洞口被茂密的藤蔓遮掩,若不是张父熟门熟路,恐怕很难发现这里隐藏的秘密。

箫牧屏住呼吸,继续观察。

张父在洞口停顿片刻,似乎在确认四周无人后,才小心翼翼地拨开藤蔓,步入山洞。

箫牧紧随其后,悄无声息地进入了山洞。

洞内幽暗深邃,只有张父手中微弱的火把发出的光芒在洞壁上投下摇曳的影子。

他紧贴着洞壁,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

张父在洞内前行了数十米,终于在一处石壁前停了下来。

右手从怀中掏出一块古铜色的令牌,轻轻按在石壁上。

石壁缓缓打开,露出一条隐藏的密道。

在石壁的正上方,还有着铁血堂三个小字浮现。

“这剧情展开还挺狗血的,张父还真的跟铁血堂有联系!”

箫牧感叹,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一路前行,穿过了密道。

这其中别有洞天,石壁上镶嵌着夜明珠,散发出柔和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地下空间。

张父继续前行,似乎对这里的布局了如指掌。

他继续走动,在一处石壁前停了下来。

在石头上用手连续点头以后,眼前的石壁转动了起来。

紧接着,一阵嘈杂喧闹的声音顿时回荡在整个地下空间里。

“这前面居然是一个赌坊?”

箫牧惊讶,他已经装扮一番混进了这群赌客之中。

以他的修为,在场的任何人都发现不了。

就见场中所有的赌客注视被打开的暗门,看着从外边缓慢走进来的张父。

其中不少人,手已经放在了藏在赌桌下边的刀柄身上。

一道沙哑的声音,忽然响起:“张启峰兄弟,你终于愿意回来了吗?”

众人纷纷让开一条道路,张父面无表情地走向声音的来源。

箫牧在旁观看着,打量着眼前的张父。

张父走到一个看似赌坊老板模样的中年男子面前,两人目光交汇,似乎在无声地交流着什么。

片刻后,中年男子大笑起来,伸手一挥。

“坐!”

一条板凳,径直的朝着张启峰的面门砸了过来。

张父伸手一挡,轻松地接住了板凳,面不改色地将其放在地上。

他环顾四周,目光冷冽,左手的衣袖里忽然飞出了一根银针,飞向了不远处囤积堆放的酒水。

银针扎在了酒坛上面那个酒字上,“啪”的一声,酒坛应声而碎,酒水四溅。

四溅的酒水形成了一个杯子,飞到了张启峰的手里。

他双手接过,抵向了中年男子。

“请!”

“不错!”

中年男子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拿过了酒水化作了杯子把玩了起来,开口道。

“你这一手银针御物的本事,果然没忘,今日回来,是想求我办事吧?!”

张父沉默片刻,然后缓缓开口。

“堂主,我知道铁血堂的规矩,接单之后不打听雇主的身份,并且只要对方钱多,任何单子都可以随意接受。”

“怎么,你想下单?”

中年男子眼睛一咪,问道。

“不是的,堂主。”

张父回答,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储物袋放在地上,讲道。

“这里面有我一生的积蓄,我想请铁血堂拒单,为我的女儿张浅浅拒单,任何人来下追杀她的单子,铁血堂都要拒之!”

中年男子闻言,眉头一皱,手中把玩的酒杯瞬间破碎化作了酒水。

所有注视的赌客,也瞬间站起拿出了刀刃,各自露出了自己的气息。

中年男子目光在储物袋上停留了片刻,然后又转向张父,似乎在评估他的话语。

“张启峰,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中年男子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铁血堂的规矩是铁的,一旦接单,除非雇主主动撤销,否则我们绝不会拒绝。你这要求,可是在挑战整个铁血堂的信誉。”

张父的脸上没有丝毫退缩,他坚定地说道:“堂主,我明白这规矩,但我也知道,铁血堂之所以能屹立不倒,除了信誉,还有人情。”

“我这一生,为铁血堂出生入死,从未有过半点怨言。今日,我只求堂主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为我女儿破例一次。”

“破例?”

中年男子冷笑道,呵斥着。

“你居然还敢提这两个字!”

中年男子喝骂道,杀气腾腾。

“当年少宗主倾心于你时,也曾破例让你提一个自己的愿望,可你倒好,为了一个刺杀目标,宁可放弃修为,也要恳请少宗主破例让你脱离铁血堂!”

“你知不知道,少宗主就是被你的破例两个字给毁了,而今天,你居然还敢跟我提破例两字,还有脸找上门来?”

张父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悔恨。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堂主,当年之事,我确实有愧于少宗主。但今日,我所求并非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女儿的性命。她无辜,不该承受我过去所犯下的错误。”

中年男子目光如刀,紧紧盯着张父,沉默片刻后,终于开口:“张启峰,你可知,你今日所求,比当年更甚。铁血堂的规矩,是无数先辈用鲜血换来的。”

“这个规矩,破不得,既然你想保护女儿,那你就应该自己去承担这个责任。”

中年男子的声音逐渐变得冷酷,他继续说道:“不过,既然你提到了人情,我也不愿铁血堂与你彻底撕破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