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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打算让周知衡和他的同事们都歇歇去喝点姜茶呢。

没想到一出门就被一个不认识的婶子给狠狠剜了一眼。

这还真是她不去找麻烦麻烦自动找上门。

齐春仙也注意到了冯巧莲的举动立刻挪着身子把陆令颐挡了个严严实实。

“说话就说话你瞪人家小姑娘干什么,有本事冲着老娘来啊!”

两人就这样站在陆令颐跟前又继续吵了起来。

一边的程岚见状把陆令颐给拖到了边上,又把她们俩刚刚吵的内容大致跟她说了说。

陆令颐听后扯了扯嘴角没说话,看了会就打算进屋继续熬汤去了。

可总有人见不得她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偏要把火往她身上引。

张巧玲凑上前来发现她俩是因为陆令颐买煤的事才吵起来的立马开始拱火。

“有些人呐,买个煤球还搞得那么声势浩大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这不还害得两个嫂子吵了起来,真是造孽!”

陆令颐一下就听出了她的声音,环顾了一下四周果然在人群里看到了正在看热闹的张巧玲。

和她眼神对上的那一刻张巧玲下意识的撇了撇头躲开了,但下一秒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又理直气壮的瞪了回来。

能让张巧玲理直气壮的不是别的,正是她母亲对多年来的“特殊”教育。

在张家所有女娃都应该为男娃无私奉献所有,赚到的钱和粮食要拿回家给弟弟花用,有好吃的要先想着弟弟,家里的活不能让男人动手,不能忤逆家里男人的意思等等......

在这样的教育下张巧玲早就成为了重男轻女大军中的一员,而且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此刻她看着陆令颐又是盖新房又是买煤的心里的酸水冒个没完。

“这么多煤要是拿回去给我弟用得有多好....”

“我呸!这煤就不应该买,换我就把这卖煤的钱寄回去给我弟卖肉吃...”

张巧玲在一边嘟嘟囔囔的说道,站在她边上的其他女知青都知道她这德行,听见她这话下意识的离她远了点。

可她本人还不自知还在那一个劲的谴责陆令颐的败家行为。

陆令颐是谁,哪能惯着她这臭毛病,到厨房提了半桶水就穿过人群直奔她而去。

“哗啦!”

半桶水下去张巧玲立马变成了落汤鸡,冰冷的河水顺着她的脖颈流进衣服里把里面的衣裳也给打湿了个彻底。

“你..你干什么!”

张巧玲被这突如其来的“冰水挑战”给浇懵了,过了好一会才尖叫出声。

陆令颐把木桶往边上一放冷笑一声说道。

“我这不是看你嘴实在臭所以想帮你洗洗”

“哎呀,现在像我这么善良的人可不多了,记得谢谢我哈”

靠在另一边的女知青们听见她这话纷纷笑出来声,特别是睡在张巧玲隔壁铺位的曹玉霞。

前几天她才跟陆令颐抱怨过张巧玲自从入冬以后就没洗过澡,身上总是一股馊味。

这下好了,她不洗也得洗了,她晚上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你...你给我站住——啊!”

张巧玲恼羞成怒的上前想抓陆令颐的手,没想到直接被她一个扭转摁到了背后。

“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了吗,遇上我的时候嘴巴放干净点!”

陆令颐摁着她的手臂用力的往下压着,在她的一片哀嚎声中懒懒的说道。

最后眼看着她要冻僵了陆令颐才一脚踹在她屁股上把人给踹远了。

张巧玲被踹了一脚以后直接脸着地摔在了地上糊了一脸的泥水,本来就湿透了的衣服现在更是脏的没法看了。

就算是这样也没人上前扶她一把,最后她只能捂着屁股自己跑回了知青点。

一边拌嘴的冯巧莲和齐春仙在看见陆令颐这彪悍的样子也不吵吵了。

“小陆知青你这身手还真不错啊,练过?”

运输队里的一个退伍军人一眼就看出了陆令颐的身手不凡于是便笑着问道。

陆令颐听后大方的点了点头。

“在家的时候家里长辈教过几招,说是让我出门在外防身用”

贺朗听后认同的点了点头。

他之前还觉得女孩子家家的学这些太累,但现在看来稍微学点也是好的,看来他回去也得教教他家丫头。

只是这样一来这姑娘以后的夫婿可就有些倒霉了,想到这贺朗颇为怜悯的看了眼正在认真干活的周知衡。

周知衡本人还不知道自己被无缘无故“可怜”了一把。

热火朝天的搬了半天煤后累的里面的衬衣都湿了。

“给,喝点暖暖身子”

眼看着快搬完了陆令颐才递了一碗红枣姜茶过去。

周知衡看着冒着热气的姜茶没有丝毫犹豫便接了过来,利落的动作看得一边的张全直摇头。

这小子怕是真的陷进去了,给人家姑娘拿捏的死死的。

陆令颐本来还想留他们吃顿饭,但碍于雪路难走怕回去的路上不好开车,众人婉拒了她的好意把煤卸了以后便上了车往公社赶了。

“慢点开”

周知衡站在陆令颐身边嘱咐了一句。

张全啥也没说挥了挥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等车开走看热闹的人群也散了个干净,眼看着就要快中午了周知衡再想多待会也得回去给周知乐他们做饭去了。

可正当他想告辞时陆令颐却先说了话。

“中午让乐乐和爷爷来我这吃饭吧”

“我这还有一块之前在公社买的猪肉,再不吃就不新鲜了”

周知衡诧异的转头看向她,眼神里满是惊喜。

陆令颐被他眼中的炙热烫伤有些不自在的把头扭了过去。

“不行就算了...毕竟——”

“行!我这就去把他们接过来”

说完不等陆令颐再说什么便快步往村尾的地方跑去。

看着他奔跑向前的背影陆令颐忽然就想起那天在山上爬在他背上时的场景。

那时她脚下是深渊,稍有不慎就会摔得粉身碎骨,但他宽阔的背脊让她有种格外的安全感。

那一刻他她丝毫没有怀疑过他是否能够安全的把自己带回上面,好像相信他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