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竟然帮我那个小破公司,谈下了足足两百多万美元的订单?
这,这怎么可能!?
被颜子画握着手的李南征,虎躯剧颤了下,猛地瞪大了眼。
“小流氓,真他娘的会演戏。”
“但老娘喜欢!”
“会演戏,关键是肯干能干,更能干出成绩。”
画皮暗中感慨着,眼角余光看向了四周。
其实。
何止是李南征因她这番话,给震惊的无以为继?
围观“豪车”的数十名乡干部,以及被颜子画当众无视、狠狠羞辱的郝仁杰,此时全都是满脸见了鬼的样子,呆呆的看着她。
“颜,颜县。”
眼珠子彻底直立了的李南征,终于清醒,用双手握住了那只小手。
吃吃地问:“您,您不会在骗我吧?就我那个小破食品厂,所生产出来的食品!竟然会有外商采购?而且还是给了,足足两百多万的订单?这、这怎么可能啊?”
对,对对。
这怎么可能呢!?
围观众人包括郝仁杰,一起点头同意李南征,问出的这番话。
外商啊。
那可是高大上的代名词——
某小破公司生产的产品啊。
那代表着土掉渣,县城里的人都不一定吃,那就更别说“高大上”们了。
“呵呵,我有必要骗你们吗?”
颜子画淡淡地笑了下,小手指甲轻轻挠了下谁谁谁的掌心,算是奖励他的精湛表演后。
她才缩回手,回头:“季如,把包给我拿过来。”
颜县亲自出马——
帮锦绣乡“县城里的人,都不吃”的土特产了,成功推销给外商,并拿到两百多万美元的订单后;当然得现场显摆下,她是多么的能干了。
季如快步走过来,从包里拿出了一叠的订单。
“颜县伪造的这些订单,应该能骗过在场的人。”
“反正颜县说,真正的订单,明天一早就能拿到手。”
“李南征,还真是能干啊!”
“以后,他如果能始终这样能干,才不辜负颜县对他改变态度后,尽力提携他的苦心。”
颜县的心腹季如看着李南征,也是暗中赞叹他的演技。
“谢,谢谢!谢谢颜县,谢谢颜县。”
李南征用颤抖的手拿过订单,仔细看了片刻后,就再次对颜子画弯腰,语无伦次的道谢。
天。
颜县真帮李南征的那个小破公司,拉来了两百多万美元的订单。
她也太厉害了吧!?
围观的乡干部们,再看颜子画的目光里,全都是要流出来的崇拜。
画皮无比的享受。
却依旧神色淡然,眸光扫过傻呆呆的郝仁杰,说:“铁一般的事实证明,锦绣乡内隐藏着巨大的财富。只要少玩那些没用的小心机,脚踏实地的做工作。完成区区五十万的外汇任务,那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是。
是是。
您说的对。
您说什么都对——
老钱等人都下意识的点头。
郝仁杰清醒。
白白胖胖的脸色,瞬间紫红。
心中咆哮:“颜子画!你他妈的给我等着!等姓李的滚蛋,仁贵回来后!我说什么,也得打了你的闷棍!让你知道,谁才是最能干的。”
他再也没脸竖在这儿了——
看着郝仁杰脚步踉跄的冲进大厅里后,颜子画才微微冷笑。
对李南征说:“走,去你的办公室内。我和你仔细聊聊,和外商合作的重要事项。”
“好。”
李南征弯腰抬手,恭请颜县摆架他的办公室。
乡长办公室内。
颜子画大马金刀的,坐在了李南征的办公桌后。
一双小皮鞋,顺势搁在了桌角。
对泡茶的李南征,哼哼唧唧地说:“昨天带着季如,白天逛完了又逛夜市,脚又酸又痛。快过来,给本画捏捏脚。捏好了,有赏!”
李南征——
念在这娘们现在也喜欢,给她老公打着电话那个啥的份上。
又看了眼反锁(以协商机密的借口)的房门,他只好乖乖地走过来,坐在了桌子上。
“你的脖子,是怎么回事?”
双手手指交叉放在小腹上,满脸惬意的颜子画,看着李南征脖子上的创可贴,皱眉问。
这个问题嘛——
早在李南征撒烟给大家时,就有人关心过他了。
李南征会告诉他们,这是被瑶婊咬的吗!?
不过画皮问出同样的问题后,李南征却在犹豫了下。
如实回答:“今早和隋君瑶发生了争执,她发疯给我咬破了脖子。”
哦?
颜子画的眸子,顿时亮起。
催促李南征,赶紧给本画说说!
必须得从头到尾的说,说的越仔细越好。
“就是因她对我产生了,不该产生的感情。我们今早发生了矛盾,我打了她一个嘴巴,她咬了我的脖子。行了,别再问了。”
李南征可没脸告诉任何人,说他昨晚欣赏天魔舞,今早抽了隋君瑶一巴掌,却被人家给怼的哑口无言,只能乖乖被啃的那些事。
“咯咯,活该!让你再欺负女人。她怎么不咬死你呢?”
画皮轻声娇笑,满脸的幸灾乐祸。
这边的屋子很温暖——
郝仁杰的屋子里,却像迎来了寒冷的冬天!
“该死的贱人。”
“该死的李南征。”
“一个小破公司生产出来的辣条,外国人怎么会买呢?”
“难道外国人,都是傻逼吗!?”
郝仁杰也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就像大草原上的鬣狗,毛发竖起满屋子的来回走动。
不住地低声咒骂着,来到桌前拿起电话。
呼叫郝仁贵——
半晌后,郝仁贵那有气无力的声音,才传来:“喂,哪位?”
“是我。”
郝仁杰低声喝问:“仁贵,你告诉燕京那个寡妇娘们。就说我已经拿到了,李南征和胡锦绣鬼混的证据。问问她,啥时候才能对李南征下手?”
燕京那个寡妇娘们——
此时满脸的讥讽,双手环抱的站在地窟口,低头看着郝仁贵。
锦绣郝五爷的脖子上,有一把刀。
红袖满脸的杀意!
让郝仁贵心肝儿颤,连忙回答:“好。等晚上,我就去找她。”
“催促下那个小寡妇,我他妈的一秒钟,都忍不了。”
郝仁杰又骂了句,才结束了通话。
脸色阴沉的想了想,拿起话筒再次拨号。
奴颜婢膝的样子:“陈秘书,我是锦绣乡的小郝啊。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向张书记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