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神殿?”叶天小声嘀咕着。
白无常立马抬起头,激动的说道:“不错,大人若是想进入仙界,就只能穿过地狱神殿!”
见两人态度诚恳,叶天也没有太多迟疑,随口说道:“带路吧!”
两人兴奋的起身,飘在叶天前方,争先恐后的介绍着冥界的布局。
“大人,凡界一千多世界,在冥界都有专属的接引通道,以及轮回之路!”
“像我们现在走的这条路,就是独属于中州大陆所有!”
…
走了大约盏茶的功夫,叶天发现眼前的景象从未改变,当即问道:“为何周围的景色从未改变?”
“大人,这是为了您好,冥界不比其他地方,到处都是鬼魂,这是冥界特有的手法,让刚刚进入冥界的魂魄不至于消散!”黑无常笑着解释道。
叶天轻蔑一笑,说道:“你觉得区区鬼魂能吓到我吗?”
倒不是真的不怕,而是这个样子根本无法看清真正的冥界。
黑白无常停了下来,小声嘀咕几句,两人当着叶天的面,口中振振有词的念了几句,叶天却只听到一个“现”字。
顿时周围的黑雾瞬间消散,与此同时各种哀嚎,阴笑,痛苦,狂笑的声音不绝于耳。
叶天感受到泥丸宫内一阵痛楚,魂海里也掀起一阵波浪。
小六一边挠头,一边龇牙咧嘴的四处打量。
现在他们所在的,只是一条窄窄的小路。
上下左右,皆是密密麻麻的这种小路。
每条小路上,都有两个黑白无常,用锁链带着一个鬼魂,有人,有兽,有妖…
肉眼可见的范围内,通往奈何桥的小路已经有数万之多。
虽然很快就稳住心神,但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都让叶天感到一阵窒息!
“大人,您现在所看到的,全部都是前往奈何桥轮回转世的!”白无常解释道。
叶天看到所有小路,全部汇聚到一处地方,问道:“他们前往奈何桥,为何我和他们行进的方向一样。”
“大人观察的果然仔细,要想前往地狱神殿,就必须往前走,但我们不过奈何桥!”白无常继续说道。
叶天将信将疑的点点头,就在准备动身的时候,突然一个身影从下面飞来,惊声尖叫:“叶天!还我命来!”
叶天侧目看了一眼,发现多宝道人的魂魄,正飘在自己身旁不远处,身上还捆着两根锁链。
下面一条小路上,另一对黑白无常正死死的拽着锁链的另一头。
叶天冷笑一声道:“没想到我们竟然还能在这里见面!”
前面的黑白无常,见状连忙喊道:“大人小心!”
话音刚落,陆续有其他小路上的魂魄向叶天扑来。
情急之下,黑白无常连忙恢复旁边的黑雾,周围也瞬间恢复安静。
多宝道人出现的时候,叶天并未慌张,但同时出现数十个冤魂的时候,让他还是一阵心悸。
但同时叶天也生起另一个疑问。
“为何所有接引的鬼差都是你们?”叶天问道。
黑无常微微一笑,淡淡说道:“我们都是分身!”
分身!叶天心里感到无比震惊!
自己目光所及之处,就已经有数万,那黑白无常的本体究竟是何种地步!
而且到现在为止,他连冥界的基本架构一无所知!
带着这些疑问,叶天开始盘问黑白无常。
经过两人竭力解释,叶天才终于清楚冥界之中,所有的等级划分。
执掌整个冥界的是判官,他手底下有十大鬼帝,再往下,则是几百鬼王。
在往下便是鬼将,鬼使,鬼卒,鬼灵。
像这些黑白无常的分身,都是最低境界的鬼灵。
看守奈何桥的孟婆,则是鬼卒境界。
而看守地狱神殿的则是清一色的鬼王。
叶天想起自己泥丸宫内的五具灵魂分身,问道:“如果我的灵魂按照你们的境界划分的话,又是什么境界?”
“大人贵为仙人,自然不能按照冥界的标准来衡量!”黑无常说着,看到叶天的目光冰冷,接着说道:“若只是单纯考虑魂魄的话,大人少说也是鬼将境界!”
“那你们的本体又是什么境界!”叶天问道。
“小人不才,区区鬼王!”黑无常毕恭毕敬的说道。
“你们的分身总共有多少?”叶天继续问道。
“这个没有具体数量,大约在五六十万左右,若是碰到屠城,或者战争之类的,有可能会达到百万之多!”白无常面不改色的说道。
叶天内心一惊,心想道:“那黑白无常若是全部回归本体,岂不是有可能达到或者超过鬼帝的实力?”
见叶天有些疑惑,黑无常耐心解释道:“大人有所不知,冥界与其他界面不同,我们所有人的位置是固定的,谁也不能僭越他人的位置!如若不然,灰飞烟灭!”
话音落下,叶天从黑白无常的脸上,看到一种直达内心的冰冷!
冷不丁打了一个冷颤,让叶天打消了杀掉两人寻找出路的想法。
跟着两人继续向前,叶天随口问道:“地狱神殿能否详细的说说?”
“地狱神殿共分十八层!第一层到第四层,关押的都是鬼使境界的魂魄;第五层到第七层,关押的都是鬼将境界的魂魄;第八层到第十层是鬼王境界;第十一层到第十三层是鬼帝境界,至于在往下,小的就不得而知了!”黑无常一边带路,一边说道。
“为何十四层之后不知道呢?”
“因为几十万年前,有一位鬼帝前去查探,死在了第十四层,所以我们只知道十四层之前的情况!”
“不是还有判官吗?为何他不去查探清楚?”
“嘘!不可乱说,大人日后不可轻易提起判官的名讳!”黑无常面露惊悚的说道。
白无常虽然没有说话,却在四处张望,好像周围随时会冒出什么让他们都感觉害怕的东西一样。
片刻之后,没有出现任何异常,黑白无常才继续赶路。
叶天却感到后背发凉,仿佛有人正站在自己身前,死死盯着自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