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状便放缓了脚步走了过去。
“君瑶这水稻是不是和我们不一样啊,她的怎么结这么多穗。”
“谁知道呢,若是我们有这收成,日子不知道得多好过。”
“你们发现了吗?她这粒粒饱满啊,天哪,这可真是羡慕死我们了。”
胡长庚走近后没有出声,而是俯身捧起稻穗。
对比起旁边田里的水稻,这水稻确实是结了几倍的穗,并且很饱满。
他此刻内心是激动的,如果能让所有人都种出这么饱满的水稻,那天下所有百姓都能吃饱饭了。
“县丞大人。”
“县丞大人又来看岳父啊。”
那几人发现了胡长庚的存在。
“大人,你看这水稻长的多好,若是人人都能种出这么好的水稻,那这天下的人都能吃饱饭了。”
“若能让天底下的人都吃饱饭,这被封王也不为过啊。”到底还是有聪明人。
只是这话是何意呢,女子哪有封王的,这是说给胡长庚听的。
胡长庚何尝不知这些,他神色淡然的说道:“君瑶现在不在家,之后我会问清楚如实上报的。”
从地里离开,胡长庚内心是越来越激动。
不过他从始至终都想的是,如果真有法子让百姓们都种出收成如此好的水稻,那可真是一件大好事。
对于名利什么的,他倒没想这么多。
回到元金生家时,饭菜还未做好,元金生坐在院门口。
他走到元识生身边坐下,问道:“伯父,君瑶是去京城了对吧。”
元识生看了他一眼,点头道:“嗯,都去了这么久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水稻都渐渐长长了,再有几天都能收割了。
胡长庚想了想说道:“我也得去一趟京城。”
元识生不解的看他。
要知道,胡长庚和元君玲的缘分,就是因为元君瑶。
两个女儿相比,那肯定是元君瑶更加优秀,长的也漂亮。
不过不等他胡思乱想,胡长庚便说道:“我得去找她,问问那水稻是怎么种的,再上达圣听,如果能让所有人都种上这种收成的水稻,那君瑶可真就是立了大功。”
元识生哪里知道这些,一辈子都没出过镇,但是他也知道这是好事。
“你,你看着办,都听你的。”
他现在才恍然发觉,这是一件大事。
若这件事成,那元君瑶肯定不得了。
那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但确实是本事了得,这是他们家的福气,他们都是沾了她的福气。
不过不管她如何发达,元识生都没想过什么荣华富贵,因为现在的生活就已经很好了。
“吃饭咯吃饭咯吃饭咯。”
曹氏端着一大盆饺子从厨房出来。
胡长庚也不再说这件事情,笑着招呼道:“伯父,吃饭了。”
元识生随即起身,在院里的大桌上落座。
他们没发现的是,院门口静悄悄的站着一人,将他们说的话都听了去。
吃完饭,胡长庚一刻不停留,立即去田里割了几株水稻,骑着马就立即赶去了县城。
他只是个县丞,能做的只有层层上报。
与此同时,元家村,亮堂的青砖大瓦房内。
元庆海坐在茶桌前,面前坐着的是胡长庚身边的师爷朱远清。
朱远清正慢条斯理的泡茶,元庆海手里拿着一杆烟抽着。
朱远清泡好茶后,便先给元庆海倒了一杯。
元庆海瞥了一眼,脸上闪过了不耐。
直到下人匆匆走了进来,他这才将手里的烟杆放下。
下人说道:“我在元金生家外听见········· ”
元庆海听完后焦虑的看向了朱远清。
“你说现在怎么办,你总说不急不急,现在让胡长庚抢先了,这功劳还能落在我们头上吗?”
朱远清不着痕迹的蹙了蹙眉,这个变故是他没料到的。
元君瑶种的水稻和他们的长势不同,这是他们一早就注意到了的。
但是他们没想到,元君瑶直接是一去不回啊。
元庆海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眉头便蹙的更紧了。
因为他喝不惯这苦涩的玩意。
朱远清浅尝后沉思道:“不知元识生手中可有种植方法。”
元庆海摸着嘴角到底胡子,眼神一狠,说道:“先把他抓,威逼利诱,拿到法子再说。”
朱远清对此倒是没有反对。
元庆海焦躁道:“元君瑶那个丫头,听说现在就在京北,你说她会不会已经……”
朱远清叹息着摇了摇头,只说道:“先将种植法子拿到手再说。”
到现在他们已经错失了良机,若是一早把元识生抓了,拿到种植法子,现在就轮不到胡长庚了。
他们发现元君瑶种植的水稻和他们的不同也已经晚了,村里很多人都知道了。
夜深,万籁俱静。
元识生喝了个微醺,正迷迷瞪瞪的往家走。
在这村里,家家户户都很早熄灯睡觉。
一是为了省烛火,二是也没什么娱乐,基本是天黑了就直接睡觉。
“汪汪汪”
元识生先是听见一阵狗叫声。
他混沌的大脑大脑当即清醒了几分,晃了晃脑袋,不等他反应过来,就被人从身后直接捂住了口鼻,他吸入一股异香,挣扎两下就直接失去了意识。
元识生就这么被两个强壮的男人直接给拖走了。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整个人被捆在架子上,墙上的火把摇曳的火光刺痛着他的双眸
他想揉揉眼睛,但是他的双手动不了。
适应光线后,他第一时间就是查看自己的手。
他发现自己被人绑了起来,呈现大字状。
内心顷刻间被恐惧填满,他立即打量四周,发现自己被绑在一个很阴暗潮湿的地方,整个屋子里连扇窗户都没有,只有墙上挂着的火把照明。
他惊恐地大叫道:“来人,来人啊!”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绑在这里,努力回想昨晚的事情。
他从老四家吃完饭离开,好好的走在路上,忽然听见一阵狗叫,他刚想看看怎么回事。
忽然就被人从身后捂住了口鼻,后面的事情他便不记得了
只是他叫了半天也没人搭理他。
他只能一直挣扎着,想着能不能将绳子挣脱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