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来福嚷嚷道:“是她爬我的床,我又不知道是她,要浸猪笼也是她浸猪笼!关我什么事,而且我有什么错,自有张氏族长处置,也轮不到你们元氏的人。
你们教养出这种女子,我还没问你们要赔偿呢,至少我家出的三十两彩礼要还回来吧!”
元族长的脸色瞬间挂不住,看元君瑶的眼神恨不得要吃人。
元君瑶依旧淡定,甚至还在笑。
“真不要脸。”
“就是,你看她还有脸笑。”
“浸猪笼!浸猪笼!浸猪笼!”
“浸猪笼!浸猪笼!”
不知是谁带头,大家全部齐声喊了起来。
元君玲都有些沉不住气了,她不明白,怎么姐姐还不赶紧说话。
“你们闭嘴,你们这群刁民!真是气死本小姐了。”
姜云珠是真沉不住气了,顿时嚷嚷开来。
但是她的话并没人听。
胡长庚和办成官差的姜长寻依旧淡定。
他们明白元君瑶为什么还不说,反而要任由事情发展。
首先就是坐实张来福和罗氏冤枉她,所以现在要让他们当着所有人的面,让他们说出想说的话,做出想的事情,到时候定罪的时候就轻易抵赖不得了。
至于证明清白,只要张来福一口咬定,他们之间就是发生了关系,那元君瑶露出朱砂痣就足以证明清白。
若是她一早露出朱砂痣,张来福万一说没有发生关系,但确实爬了床怎么办。
到时候只能说明没有发生关系,并不能证明没有爬床,那她还是得浸猪笼。
族长怒吼道;“来人,把猪笼抬进来。”
族长的怒吼声瞬间让四下安静了下来。
姜云珠气恼地瞪向了他,脸上满是愤愤不平。
凭什么大家都听着老家伙的,都没人搭理她。
很快便有四个壮汉抬着两个猪笼走了进来,这是元君瑶第一次见到这东西。
罗氏一脸兴奋,整个抑制不住的狂喜,激动的不行。
就在族长要一声令下,将元君瑶抓起来的时候,元君瑶立即出声说道;“我还没说话呢,凭什么给我定罪?就凭他说出我胸口有疤吗?再者,你们难道就知道我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族长深呼吸着,还是压制不住怒气。
里正赶紧劝道:“族长,您消消气,别激动,也不能只听他们的一面之词啊!”
族长冷哼了一声,到底是没再说什么。
就在这时,张来福说道:“我愿意纳元君瑶做妾,只要她愿意嫁给我,是不是就不用浸猪笼了?”
族长脸色铁青,真是想骂人都骂不出来。
所有人看张来福的眼神都变了。
谁不知道现在元君瑶能赚钱了,他这打的什么算盘?
元君玲火冒三丈地骂道:“做你的春秋大梦,我姐才不会嫁给你,你张家已经祸害了我姐姐一次了,难道还想再祸害的第二次吗?
什么叫我姐姐爬你的床,你认错了人这才做错了事情,我姐姐明明还是黄花大闺女,你就放你娘的狗屁吧!”
张来福没想到元君瑶还真是黄花大闺女,他咬了咬牙,立即反驳道:“什么黄花大闺女,她明明和我哥成亲前就有相好的了,我哥不行,她爬床和我时,都不是第一次,都没有落红。”
元君玲到底是个小姑娘,哪里听过这么露骨的话,脸瞬间就涨的通红。
这下大家就更加炸开了锅,纷纷议论了起来。
那狗蛋已经死了,好了这下更加死无对证了。
元君瑶不仅乱伦,还婚前失身。
族长再次气的是吹胡子瞪眼。
“我元氏家族出了如此荡妇,真是耻辱,耻辱啊!”
“不行了,我要被活活气死了,元君瑶,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元君瑶微微一笑,倒是十分沉的住气。
“好了,不等了,你先别急。”
元君瑶高声说道:“好了好了,现在轮到我说了。”
全场再次安静了下来,大家的表情仿佛在说,看你怎么狡辩。
张来福虽然没有露出什么得意之色,但看元君瑶的眼神里分明全是轻蔑。
元君瑶事先询问道:“你们该说的都说完了吧,敢保证自己说的不是假话吗?还有没有什么地方说错的?可别等会又说记错了,说错了,到时候我可不认哦!”
罗氏冷哼道:“我该说的都说完了,说的自然都是真的。”
张来福亦是接话道:“我没有记错,更没有说错。”
“好,记住你们说的话,大家也都给我做个见证!”
元君瑶首先说道:“关于我胸口的疤,我记得是在姚婶子家烫的,当时我七岁!
烫着后,我娘立即给我脱光了上衣,抱着我去找了郎中,胸前那是一片水泡,最严重的是有个地方都烫掉了一层皮,就是现在这个疤,当时村里很多人都瞧见了。
各位大妈大婶还有大娘,甚至有些大叔大爷,你们说句公道话,你们是不是都知道,所以这算什么秘密,人尽皆知的!所以我五婶也应该知道吧!”
大家立即就明白了元君瑶的意思。
这不足以成为她私通的证据,之前她就说了,是两人联合陷害她,那这个事情很可能就是罗氏告诉张来福的!
但是罗氏没说啊,她也是不记得元君瑶被烫的事情,所以她当即就反驳道;“我可没说,我怎么知道你烫了的事,我们家关系又不好。”
张来福立即接话道;“那是我那天早晨亲眼瞧见的,你休要抵赖。”
元君瑶冷哼道;“我没问你们,你插什么嘴,既然你们说的都是真的,又何须如今急着反驳?”
张来福和罗氏只得不情不愿的闭上了嘴巴,但事情已到如今,他们实在是想不到元君瑶还能如何狡辩!
元君瑶又问大家,“各位,还没回答我刚才的话呢。”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大家都对元君瑶嫌弃、鄙夷、厌恶居多,所以没几个人肯说话。
但元识生和齐梅香往日里会做人,并且这几日元君瑶家还时常送卤味给大家吃,所以倒有几个人肯说话,其中还有两个男子,这倒是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