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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其他类型 > 贞观开荒人 > 第344章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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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这世上还有没有王法?我儿冤死,却无处申冤!我的儿,你死的好冤!”

老妇人一听屈突老大人去岁已病卒,恸哭哀嚎。

冤有头、债有主,这人已死,找谁伸冤去?

“我的儿啊!你死的冤啊,爹娘为你伸冤都无处可去,这叫我们穷人可怎么活呀!”秦方城跟着一唱一和。

“哟,这不是去岁那什么秦家村冲撞府尹三公子的刁民么?”有百姓想起来。

“是那人啊,该!三十大板都打轻了!有脸喊冤!”有人骂道。

“时彦、辰彦,快说,到底怎么回事儿?”苏仲彦摇晃着两位堂兄。

他看了状纸,是大堂兄时彦写的,学律法,状纸格式板板正正,措辞尖锐,言辞犀利。

在长安这些年,屈突大人的名头不小,苏家人虽是低品阶,也久闻大名,玄武门之变大功臣之一。

苏时彦脑门子被驴踢了?这状纸也敢写!是嫌苏家日子太平,他不舒坦?

路上胡县令、胡夫人来信,他已得知父亲赦免,急召回长安,二叔、三叔俱升迁。

苏家好不容易翻身,他苏时彦一张状纸,就要摧毁!

苏仲彦从来没这么厌恶两位堂兄,蠢不自知,总爱自诩清高,怨天尤人,却又一事无成。

“对不起!”苏辰彦喃喃道,“我们本想拖延,没想到外祖他们偷走了诉状!”

“为什么要写?谁让你写的?写的时候没想想苏家?”苏仲彦恨恨道。

“你没长脑子?不知告的是何人?苏家拿甚跟人斗?苏家一家性命皆系于此,凭啥让你们如此折腾?啊?”

苏时彦、苏辰彦不说话,他们也不想,事已至此,不知该如何收场。

“大兄、二兄,你们糊涂!”苏兆彦失望道。

出来游学,增长见识,也想通许多事,虽年仅八岁,看过名山大川,见识过各类生意人、形形色色的底层人。

眼界开阔,迅速成长。

跟两位兄长见面不过两刻钟,尚未来得及寒暄。

见外祖、外祖母拿着兄长写的状纸闹出如此动静,别的不提,有一点儿他明白,这事儿苏家落不着好!

苏家是一棵大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兆彦!”柄彦扯了扯堂弟,凑到耳边低语。

小哥俩从小玩一块,走哪儿都孟不离焦、焦不离孟。

“嗯嗯!”兆彦不住点头。

“外祖母!”兆彦来到老妇人跟前。

“我的儿啊,你…”老妇人正哭得抑扬顿挫,被打断。

看着穿着橙色马甲、眼睛清亮的孩子,“兆、兆彦?”

不是小时候那个奶乎乎的小胖墩,瘦了,抽条了。

长得不像秦九娘,大的两个外孙像他们秦家人。

这最小的像苏家人,特别是那眼神!是苏家人特有的,清亮、坦荡、睿智。

“外祖母,您再哭亦无益,皂吏不是回了么?他家县令七品,接不了诉状?”苏兆彦劝道,“不若咱们去府衙告!”

老妇人呆呆看着小外孙,是啊,干嘛在这里死缠?小官哪里管得了大官?

“可府衙不就是他屈突大人吗?告得了?”老妇人没动。

“外祖母,他若不接,那咱们去京城,去大理寺告!”苏兆彦一本正经。

苏仲彦目瞪口呆,这小堂弟是生怕事情搞不大?

看向柄彦,小哥俩蛐蛐儿半天,就这?

柄彦冲堂兄微微一笑,眼神淡定、胸有成竹,示意堂兄稍安勿躁。

“还是咱兆彦聪明!”老妇人抹一把脸,爬起来,“走,宝儿他爹,咱去府衙告!”

围观的人窃窃私语,这秦家人真是疯了,还敢上府衙去告!

苏兆彦搀扶着外祖母起身,跪久了,半天爬不起来,状纸掉落地上。

“外祖母,孙儿帮您拿着!”苏兆彦眼疾手快捡起状纸塞怀里。

“不用,那是你阿舅的冤屈!外祖母拿着心里踏实!给我!”老妇人向小外孙索要。

“大兄、二兄,快来搀扶外祖、外祖母!”苏兆彦没理会,而是招呼两位兄长。

苏时彦两兄弟没反应过来,被苏仲彦一把推过来,扶住外祖、外祖母。

苏兆彦趁机脱手,溜到苏仲彦身边,迅速将状纸塞给堂兄。

苏仲彦不动声色塞怀里,一行人挤出人群。

“兆彦!”老妇人没见着小外孙,不放心的大声呼喊。

“唉,外祖母,我在呢!”苏兆彦在身后应答。

“莫要走丢了,跟着外祖母!”老妇人惦记着诉状。

“孙儿晓得!”苏兆彦乖巧答道。

苏仲彦带着柄彦回到驿馆,拿出状纸细看,看完沉默不语。

不得不说苏时彦文笔不错,字字泣血、声泪俱下,让人看了义愤填膺,恨这世道不公!怜悯冤死之人无处诉冤。

“柄彦,你如何看?”苏仲彦问。

“阿兄,这只是秦家一面之词,真相如何我们并不清楚,是非曲直不好评判。

我觉得秦阿舅以下犯上,单这一条,官府惩戒毋庸置疑;

再者秦阿舅十几日后病死,与打板子有关联,也无关联。

挨板子的人多了去,当场毙命的不是没有,秦阿舅拖了些时日,衙役未暗中使手段。

再说去岁死的,为何当时不告?偏偏时彦、辰彦两位兄长寻来便冤屈大如天,击鼓鸣冤?

弟弟觉的,秦外祖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告府尹是假,真正目的是摧毁苏家,至于为何如此恨苏家,弟弟不得而知。”

“嗯,柄彦分析的有道理!”苏仲彦赞同道。

自从二婶和苏荷被赶出苏家,两位堂兄就变得牛心左性,别扭得很。

没猜错的话,定是两位堂兄把二婶被休弃的事儿告知,不然解释不通那股恨意来自何处。

只是,苏家倒了,他自己的亲亲外孙能落着好?

苏仲彦拿着状纸纠结,要不要烧了。

“阿兄不赶紧把这麻烦烧掉,留着作甚?”柄彦不解。

“我担心,万一秦阿舅真是冤屈的…”苏仲彦觉得是不是太自私、冷血。

“阿兄说的,若真冤屈,时彦兄长不会再写?那秦家人真真是麻烦得很!”柄彦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