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里乱的很,连窗户都破了。
无法阻拦的狂风,吹拂着白孟妤的长发。
她兀自坐在沙发上啜泣着,看起来十分凄婉。
脸颊上的伤看起来很严重。
王九凑过来,弯下腰看她:“这次是真哭,还是假哭啊?靓女。”
白孟妤剜他一眼,又落下一滴泪来。
王九用手掌接了,便被白孟妤抱住头,交换了一个吻。
白孟妤才哭过,情绪激动,连嘴唇都是烫的,带着灼人的温度。
这个吻只持续了两秒钟,王九刚想贴上去再回味一下,就被白孟妤撑住肩膀,推开了:“我假哭,连伤都是假的,行了吧?”
“上次在废车场不是凶的很吗?”
“我要是不凶,他打死我都可能,哪还有机会让你在这里对我阴阳怪气的。”
白孟妤语气不悦,但王九听起来更像撒娇。
他去踹了那几个长发越南帮一脚:“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找!”
不大一会儿,回过味儿来,扭头看着白孟妤。
总觉得,按着那个死小子的蠢样子,不可能这么轻易的从自己眼皮底下跑掉:“他真的跑了?”
白孟妤轻抚脸颊,擦拭上面的泪痕,对他的问句好像没听到似的。
眼泪浸润伤口,她痛得轻嘶了一声。
王九掰过白孟妤的脸,仔细观摩了半天:“这么大点的伤口,也值得你叫半天,放心,破不了相。”
“你又不是医生,怎么知道破不了相?我看这下伤的很深,以后肯定是要留疤了,长得不漂亮了……”
王九这下真的分辨不出,白孟妤到底是装的还是演的,毕竟她哭的看起来那么情真意切。
王九啧啧两声:“要真是有这么大的疤,那可就吓人了。”
白孟妤的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仿佛真被他这句话吓着了,磕磕绊绊的啜泣着:“那我是不是、就……对你就没有用处了?”
这话说的小心翼翼,生怕没了这张脸,王九就不要她了。
“你们女人就是麻烦,整天想东想西的,多条疤而已,又不是天塌了。”
王九摘下自己脸上的墨镜,给白孟妤展示自己那道疤痕:“害怕吗?或者是丑?哪个扑街敢说一个不字,老子敲爆他的头!”
“我不在意别人怎么想,我只关心你对我怎么看。”白孟妤显得有些不依不饶。
“老子又不是喜欢你的脸。”
“那你喜欢我什么?”白孟妤反问道,这次眼里的好奇是真的。
王九收声了。
他很想说:老子根本就不喜欢你,只是有一点感兴趣。
但是他怕白孟妤继续问下去。
有些问题答案里面的弯弯绕绕,他自己也不清楚,本来就不适合他这种人来深究。
他王九最会的,就是享受当下。
喜欢什么就干什么,想要什么就去抢,看不顺眼的人,就踢爆他的头。
所以他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可白孟妤还笑眯眯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王九把自己的墨镜给白孟妤戴上,遮住她的眼睛。
白孟妤懂得分寸,不再继续追问。
况且她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王九并不是单纯喜欢自己的脸,这是她成功的第一步。
早有预料,但是亲自确认之后得到的愉悦值不止一星半点。
并且不止如此……白孟妤知道,自己在王九心里还有一定的分量,可以让他忘掉彭家国这个人。
他的底线,会为自己退让半分。
这就已经足够了。
剩余的,未来还有很多时间去验证。
白孟妤捧着王九的脸颊:“如果我真的留了疤痕,好像刚好跟你是同一个位置。”
将自己的脸贴上去,比量了一下。
她的脸比王九小上一圈,从侧脸贴合过去,转上半圈,对不上嘴唇。
只能在嘴角边蹭上一个吻。
“好像也不是很对称。”白孟妤的语气莫名有些失望。
贴近了,王九闻得到她身上的药酒味儿——有人为她擦过药,王九心里清楚。
像白孟妤这样的女人,肯甘心留在自己身边,一定是另有目的,这一点王九也清楚。
不过他确实对白孟妤很感兴趣。
王九的人生中,第一次遇到这样一个,能和他疯到同频的女人。
野的带劲。
但是又比他多了一层善于伪装的虚伪外壳。
左不过是各取所需,他感兴趣,留下来玩玩又怎么了?
随便白孟妤有何目的,心里藏着什么秘密。
王九都不在意。
反正不过是个解闷的玩具,不必深究那么多。
王九眸色深沉,抚摸着白孟妤脖子上的嫩肉。
那里雪白纤细,没有药酒烦人的味道,更没有其他痕迹。
他扑上去,如同锁定猎物一般,在那里留下了一个很深的牙印。
白孟妤仰倒在沙发上,抚摸着王九脑后的长发,放纵着他在自己身上放肆,笑得很张狂。
王九留下的牙印有些微微渗血,看起来有些恐怖。
白孟妤对镜子看了半天,觉得十分满意,抬头看王九:“今晚我住哪儿?”
她把眼睛睁圆,装成小白兔的模样:“这里四面透风,晚上风一吹跟鬼叫似的,我可不敢住。”
“叫蛙仔在果栏附近给你找间房。”
白孟妤从沙发上弹起来,跳到他身上,从背后捆住王九的脖子,像只树懒一样,攀附在他背后:“我要跟你一起住,你走到哪儿,就带我到哪儿,不然我一个人会害怕的。”
王九拖住白孟妤的屁股,谨防她掉下去:“我去砍人、收债,你也去啊?”
“去。你打架又不会输,我去近距离欣赏一下你的英姿,有什么不可以?”
“那我叫鸡,你去不去啊?一起喽。”王九像是挑衅似的,故意说这种话。
白孟妤用力拉扯他后脑的长发,迫使王九脖颈后仰,看向自己:“你在我身上也花了钱,不是还没用呢嘛?不如把我带上,有福一起享喽~”
“不过……我好像记得有个人教过我,怎么让我的姘头只能有我一个女人,我还没试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