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嫣然站在工作室的窗前,手里捏着一支墨水笔,眼神有些恍惚。
窗外的阳光透过纱帘洒在她的脸上,映出一层淡淡的光晕。
她的工作室墙上挂满了她这些年画的画,有山水、有人物,还有几幅抽象得让人看不懂的作品。
她的画风一向细腻,笔触温柔,像是能抚平人心里的褶皱。可今天,她手里的墨水笔却迟迟没有落下。
“墨水笔在纱布上画画?”她喃喃自语,眉头微微皱起,“这玩意儿能行吗?”
她不是没试过,可纱布的质地太软,墨水一上去就晕开,根本没法控制。
她试了几次,结果画出来的东西像是一团乱麻,连她自己都看不下去。
可她又不想放弃,毕竟这是她想了很久的点子——
用纱布和墨水画出一幅幅充满力量的画,送给那些正在和病魔抗争的病人,给他们一点鼓励。
“滚蛋吧,疼痛君。”她低声念着,心里却有些没底。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李嫣然放下笔,走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她的闺蜜蔡霜霜,手里提着一袋水果,脸上挂着笑。
“哟,大画家,今天怎么愁眉苦脸的?”蔡霜霜一进门就调侃道。
李嫣然叹了口气,把蔡霜霜拉到画桌前,指着那团晕开的墨水说:
“你看,我试了好几次,纱布上根本画不出东西来。”
蔡霜霜凑近看了看,眉头一挑:“你这纱布是不是太薄了?墨水一上去就晕开,根本没法控制。”
“我也知道啊,可我又不想用太厚的纱布,那样画出来的效果不够柔和。”李嫣然无奈地说。
蔡霜霜想了想,突然一拍手:“要不你试试在纱布上先涂一层胶水?等胶水干了再画,墨水就不会晕开了。”
李嫣然一愣:“胶水?这能行吗?”
“试试呗,反正你也没别的办法了。”蔡霜霜耸耸肩。
李嫣然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试试。她从柜子里翻出一瓶胶水,
小心翼翼地涂在纱布上,等胶水干了,才拿起墨水笔,轻轻地在纱布上画了几笔。
“咦,好像真的不晕了!”李嫣然惊喜地叫了起来。
蔡霜霜得意地笑了笑:“怎么样,我的主意不错吧?”
李嫣然点点头,心里却有些复杂。她知道蔡霜霜一向聪明,可这次的点子却让她有些意外。
她看了看蔡霜霜,突然问道:“霜霜,你怎么会想到用胶水的?”
蔡霜霜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我小时候画画的时候,老师教过我们,
画水彩画之前要先在纸上涂一层胶水,这样颜色就不会晕开。我想纱布应该也差不多吧。”
李嫣然点点头,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她一直觉得自己在画画上比蔡霜霜强,
可这次却要靠她的点子才能解决问题。她低下头,继续在纱布上画画,心里却有些烦躁。
“对了,你这次画的什么?”蔡霜霜凑过来问道。
“滚蛋吧,疼痛君。”李嫣然低声说。
蔡霜霜愣了一下,随即笑道:“这名字不错,挺有力量的。”
李嫣然没说话,手里的笔却停了下来。她看着纱布上的画,心里突然有些不安。
她不知道这幅画能不能真的给那些病人带来力量,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下去。
“霜霜,你说我这么做有意义吗?”她突然问道。
蔡霜霜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当然有意义啊,
你画的每一幅画都是独一无二的,能给那些病人带来希望,这还不够吗?”
李嫣然站在画桌前,手里的墨水笔悬在半空,迟迟没有落下。
纱布上的胶水已经干了,可她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怎么也下不了笔。
蔡霜霜的建议虽然解决了墨水晕开的问题,但她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霜霜,你说我这么做真的有意义吗?”她低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
蔡霜霜正坐在沙发上削苹果,听到这话,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笑道:
“当然有意义啊,你画的每一幅画都是独一无二的,能给那些病人带来希望,这还不够吗?”
李嫣然抿了抿嘴,没说话。她知道蔡霜霜说得对,可心里那股不安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她放下笔,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的阳光,心里却像蒙了一层灰。
就在这时,门铃又响了。李嫣然走过去开门,门外站着她的画画老师周云菲。
周云菲穿着一件宽松的亚麻长裙,手里提着一只帆布包,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
“老师,您怎么来了?”李嫣然有些意外。
周云菲笑了笑,走进屋里:“听说你最近在尝试用纱布画画,我过来看看。”
李嫣然心里一暖,赶紧把周云菲请到画桌前。蔡霜霜也站了起来,笑着打招呼:“周老师好。”
周云菲点点头,目光落在画桌上的纱布上。她仔细看了看,眉头微微皱起:“你用胶水固定了纱布?”
李嫣然点点头,有些忐忑:“是啊,霜霜建议的,说这样墨水就不会晕开了。”
周云菲没说话,伸手摸了摸纱布,沉吟片刻,才开口道:
“胶水确实能解决墨水晕开的问题,但你想过没有,
纱布的质感会被胶水破坏,画出来的效果可能会失去你原本想要的那种柔和感。”
李嫣然一愣,心里顿时有些失落。她低下头,小声说道:“我也知道,可如果不这样,墨水根本没法控制。”
周云菲看了她一眼,语气温和:“其实,你可以试试用另一种方法。”
“什么方法?”李嫣然抬起头,眼里带着一丝期待。
周云菲从帆布包里拿出一卷纱布和一瓶透明的液体,递给李嫣然:“这是我之前实验过的一种方法,
用特制的固定液涂在纱布上,等它干了之后,纱布的质感不会变,墨水也不会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