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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当路过一座富丽堂皇的宅子时,苏宝成这家伙竟然对着他们指了指。

“师兄,待会我们陪张夫子去对方府里面转一圈,咱待会去我家也坐坐吧。”

苏辰安,看着那门口两个大石狮子,在两边一众宅子当中,都十分突出一个豪字。的宅子竟然是自家师弟的吗?

知道他家有钱,但没想到他家有钱成这副模样呀。

“师弟,财不外露,你这县里的家,有点太招摇了吧,小心别人仇富。”

苏宝成不知道啥叫仇富,但没办法,他家这县里的宅子已经低调多了。

他爹和大伯都在县里面,县里面的产业也多。

这已经是他们最低调的模样,要他爹的原话,那就是说。

晚上睡觉要是不枕着金子睡觉,晚上都要做噩梦的程度。

两兄弟更是每天都要,好好的去密室里面数数他们这些年打下的江山。

可以说他们两兄弟是活脱脱的财迷,就连他那几个堂哥和堂姐也是这一副德性。

他阿爷说了,就他小时候抓周的时候没有选择金元宝。

而是抓住了一支毛笔,这才让他爷,赶紧带着他离开这个充满了铜臭味的家里。

不然害怕他在这边熏陶的越久,到时候满脑子都被铜臭味熏的入味了。

再想读书就读不进去了。

苏辰安和几个人都抽了抽嘴角,没想到苏宝成这家伙去乡下住还有这么一层原因在。

就连刚开始接触仇富这个词的苏辰远和张明轩,此刻都已经明白了这个词的意思。

因为现在他们也已经要开始仇富了,苏辰安两兄弟仇富情有可原。

至于张明轩为何仇富,那当然是,虽说他从小没缺过什么。

但也没体会到什么叫做大富大贵,别提抱着金子睡觉。

他过年的时候顶多也就包着一颗银花生。枕在枕头底下都算不错。

所以那种挥金如土,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在他这里都还没能得到实现。

而且他阿爷,本来就十分的勤俭,不该浪费的根本就不会让他有浪费的机会。

所以就连他的私房钱,都是一笔比别家孩子多不到哪里去的情况。

而此刻他们不用张夫子提醒,就知道他们要去的是哪一家。

就见离苏宝成家没多远,转了个弯的程度就到了对方的门口,门庭若市。

不少和他们一样乘着马车来的读书人,而此刻门口,和站着一位,穿着墨色衣裳。

只见对方好像是发现了他们的存在,与刚下马车的一位,扶着对方的肩膀说了好一会,这才往这边缓缓走来。

他身着一袭墨色的衣裳,那衣料仿佛被岁月与墨香浸润。

衣衫裁剪得体,没有过多华丽的装饰,却在简约之中透露出一种古朴的韵味。

看上去大约四十多岁,面庞清瘦,双眸深邃而明亮,宛如藏着无尽的智慧与才情。

眼神中带着一种淡淡的沉静,仿佛世间的喧嚣都无法扰乱他内心的宁静。

气质更是如同一幅淡雅的水墨画卷。举手投足之间,尽显文人的儒雅。

每一步都迈得沉稳而有节奏,仿佛在丈量着人生的道路。

脊背挺直,不卑不亢,有着一种对世事洞若观火的从容。

长发整齐地束于脑后,偶尔有几缕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增添了几分飘逸之感。

“张兄,你可让我等的好苦,这催了一遍又一遍,你这尊大佛总算是被我给请来了。”

清朗成文,好听的声音,怎么说呢,说话都有一股特别的韵味。

而对方走近之后。

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墨香,仿佛刚刚从书斋中走出,那是笔墨与纸张交织的气息,仿佛是沉浸于诗词文章后的独特韵味。

而张夫子也是迎着笑脸,连忙在对方的搀扶之下下了马车。

“你这老家伙,什么叫做请了又请,你这刚给我递了帖子,我可是刻不容缓,说到就到。”

对方听了这话也不恼,此刻两人感情甚好,手拉着手。

“张兄,你能来真是让府上蓬荜生辉,这次可要长住一段时间,要是再如此不给面子,以后,我沈某可就真伤心了。”

张夫子听到这话哈哈大笑,他这位好友还是如此俏皮。

两人此刻站在门外面,手拉着手站在一块,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沈老弟,既然这样说,那张某也就厚颜无耻,答应下来,我和我的徒儿就多叨扰举人老爷几日。”

沈举人一听这话,也是同款笑声,而他们4人早就已经跳下马车,乖乖巧巧与对方见礼。

“哎呦,我的张兄,这人老了精力倒是旺盛,一下子收了这么多得意门生。

当初让你教导一下我儿子,非说什么老了,一把骨头了,这也不得劲,那也不舒服。”

张夫子听到对方这秋后算账的话也是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你这个人,话是这么说的吗?你也不想想我就一个童生的功名,哪里敢教一个举人儿子。说出去岂不是惹人笑话。”

四个人瞪大了眼睛,没想到眼前这位竟然是一位举人。

好家伙,这什么地位,这在大成,稍微打点打点,都能够弄个官做做了。

这活生生的举人就在面前,几个人都不免得多看了几分。

感觉在对方的地盘上面,呼吸的空气都是浓浓的文气和墨香。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几个人都不免挺直了脊背。

心里已经想着千万不要给张夫子丢人了。

“你们几个不用拘谨,叫一句沈伯伯就行了。当然你们沈伯伯可是举人,我们在这里多住上几天。

也要让对方拿出点真本领来,你们几个可莫要懈怠,能学多少就学多少。”

几个人仿佛是同一时刻拼命的把头点下来,开玩笑,张夫子给他们争取的这个机会,他们要是不把握岂不是傻的。

沈举人听到这话也不恼,他这个老友他是在清楚不过。

虽然说他们身上的功名天差地别,但要不是对方当年出了变故。

搞不好就连进士都已经考上,再加上对方在京城的关系。

现在早就是已为官一方的存在,看着对方如此重视眼前这几个孩子。

他也露出难得慈爱的模样,“好了,好了,这哪有一直在门口说话的道理,咱这么多年没见。

好好聚一聚,刚好我那两个孙子,与他们也是同岁。

到时候让我那两个孙儿,过来好好招待他们几个。

至于你这个老家伙,今天无论如何都要陪我喝点酒。”

等到沈举人带着他们往宅子里面进,好家伙,什么叫做古色古香,这门第之间,从进宅子就知道这宅子的主人,是个什么性格。

踏入宅子,宛如走进了一幅古雅的水墨画卷之中。

宅子的大门是朱红色的,门扉上的铜环在岁月的摩挲下泛着古朴的光泽。

门上方的牌匾,雕刻着宅名沈府,那叫一个气派,字体苍劲有力,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宅子的底蕴。

走进院子,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方精致的庭院。

地面由青石板铺就,石板之间生长着些许青苔,增添了一抹自然的生机。

院子正中有一座小巧的假山,山石嶙峋,形态各异,潺潺的流水从假山上倾泻而下,落入下方的小池中。

小池里几尾红色的鲤鱼悠然地游动着,不时地摆尾嬉戏。

里面的仆从更是成群,这看到主人家带着客人过来,那也是齐齐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