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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一条漆黑的影子晃动着。

王芷感觉应该是牛犇,等到他跳上田坎,来到空地边缘,他才发现这个影子比牛犇还要矮,估计只有一米四多点,在男人里绝对属于残废。

他立刻警惕起来,把手上的宝药放进背包,然后背在身上。

男人走近,喝道:“拿来。”

这声音充满威严,分明是一个长期处于上位的人。

王芷不甘示弱,目光炯炯,俯视着他,“凭什么?”

“老夫鹤顶红,他们没告诉你吗?”,鹤顶红根本没有在意他个子矮,反而声音更加严厉,充斥着一种骄傲。

“鹤顶红?没听过。”

鹤顶红嘿嘿笑起来,声音很破,有些像老鸦,“初生牛犊不怕虎,他们是想用你的无知来试探老夫,那你们就想错了,看招。”

他的声音刚出口,鹤爪就递到王芷面前。

王芷早就在警惕中,他没有后退,类似的招式黄老用过,如果自己后退,对方就会步步紧逼,自己丧失先机不说,还会落入对方的节奏中,而要抵抗,就需要与对方硬碰,这也是一种禁忌,特别是对对方力道不清楚的时候,说不定别人的暗劲就在手尖,就等你送上门。

他选择了偏头闪避,与此同时,脚下悄无声息的扬起,直奔对方下三路。

“小鬼头,你师傅没教过你要避开前三招吗?”,说话间,他的鹤爪就变成蛇向着王芷胸腹而去。

王芷根本不受他话语影响,暗道,既然你不挡下三路,那么我接你的蛇拳又如何。

他毕竟是年轻人,根本受不了一点点的试探,直接去拨他的蛇拳。

鹤顶红似乎早有准备,点向王芷胸腹的蛇头转向他的手。

王芷不愧是在黄老手下训练过,他的变招速度也不慢,拨向蛇头的手变成抓,叼向蛇头的七寸,手腕。

鹤顶红想不到王芷变招如此迅速,但他一点也不惧,凭借他的力道,根本不怕一个年轻人,毕竟双方缠绕在一起后,比拼的就是自身的力道,总的来说,就是力大为胜。

和鹤顶红想的一样,两人的手很快就交缠在一起,两人都卡住对方的脉门。

与此同时,王芷的脚也踢到鹤顶红的两腿之间,但也被他两腿夹在膝盖之间。

两人开始比拼力道。

王芷现在总力道有四百公斤,能完全控制的有三百五十公斤左右,这个力道正是明劲巅峰与暗劲初期的过渡期。

按照李思棋所说,手上有三百公斤力道以上,基本上就是明劲巅峰,在这个阶段,练武之人开始产生暗劲,基本上力道不会再增加,确切的说是增加的力道变成暗劲,给敌人带来暗伤,所以这个期间既是明劲巅峰,也是暗劲初期,直到暗劲力道达到一百公斤,就会进入暗劲中期。

巧合的是,鹤顶红现在处于暗劲初期,他的明劲也是三百公斤多点。

两人的力道几乎差不多,因此意外的僵持下来。

这种情况出乎两人的意料,他们都没有想到对方会这么难缠。

手相互拉动,脚也不时扭曲,很明显他们都奈何不了对方。

到了此时,他们都明白,对方的实力不凡。

几乎同时,他们用力推向对方,双方不约而同退后几步。

“小兄弟身手不错,不知道是哪家弟子?说不定我还认识你家长辈。”

“不用了,你不会认识他们的。”

“小兄弟,那么傲,不要以为刚才的平手代表你可以和我不相上下,明说我没有使用暗劲,一旦我使用,你必败。”

暗劲和明劲不同,明劲就是打一拳,那么显示出多少力量就是多少,暗劲可以说是一种穿透力道,有些像超声波,他可以穿透物品,然后在某个位置聚合,然后产生实际力道伤害。

很早前的古话,隔山打牛,说的就是暗劲大成后的情形。

王芷眨巴着眼睛,“暗劲,是偷偷使劲吗?”

看似天真的话语,让鹤顶红心里恼火,这分明是把自己这个暗劲初期的人不放在眼里。

作为老江湖,他把这种恼火压在心底,丝毫都不外露,反而淡淡的说道:“小兄弟,那就是手上见真章。”

话音出口,两人又搏斗在一起。

在很久以前,王芷曾经问过厉青,你在打斗时怎么不用会的招式,当时他回答的是不好用。

后来和黄老练习,他深刻体会到这种感觉,黄老的任何一个动作都是几个或者几十个招式变化而成,他完全把会的招式嚼碎了,把他们变成本能,每个动作都有无数后招,一旦打起来连绵不绝。

现在他发现鹤顶红还没有达到黄老的程度,他的动作虽然招式变化快,但依旧拘泥于招式,每一个动作都有些匠气。

不得不承认,有高手教导与没有教导完全就是两个极端。王芷虽然只被黄老教导了几次,但是梦界直接精神教导,让他的收获远远超过别人,他几乎每次都沉浸在黄老的武学精神中,几乎等同于直接吸取黄老的武学见解,虽然没有学过一招一式,但是对武学的认识却远超他人。

当然,王芷能看出别人的缺点是一回事,他自己的武学见解是另外一回事,但是他达不到黄老的高度,缺少很多基础。

因此,他现在也只是刚刚能和鹤顶红打成平手。

渐渐的,他感受到鹤顶红暗劲的威力,那暗劲可以穿透自己的力道达到力道的后方,直接打在自己的肌肉内部,感觉就像直接打在筋骨上一般。

虽然鹤顶红的暗劲力道不大,也不能停留,但是架不住次数多,多次下来,他感觉自己的手很痛。

看来不能只用能完全掌控的力量,他开始调用没有掌控的力量,全力出击。

突然暴增的力量让鹤顶红也有些意外,连续几次被王芷得手,把自己的攻击顶回来,回击到自己身上。

但是他也发现了对方无法完全掌控这股力量,只能一股脑的释放,几乎等同于横冲直撞,这是老江湖所不屑的。

此起彼伏,两人又缠斗在一起。

短短十分钟,两人就已经大汗淋漓,手脚颤抖,他们都明白,双方实力接近,在打下去不过是两败俱伤。

下一刻两人都借力退开,相视而立。

“小兄弟实力不错。”

王芷按住自己颤抖的双手,“老家伙也挺厉害。”

“哼~,看在宋睿熙那丫头份上,我最后奉劝你一句,交出来才是最好的出路,我们可以照样把酬金给你。”

王芷这才发现他的山羊胡子,原来他就是飞鹰的师父,鹤顶红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真名。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基于立场不同,他也毫不客气的顶回去,“要不是宋睿熙说见到一个山羊胡子的,让他两分,你早就被打败了。”

“嘿嘿嘿,嘴尖的小子。”,鹤顶红说着转身离开,远远传来一句话,“不要以为今天就我出手,还有很多其他人出手,那家伙得罪的人势力比他强,他们不希望他恢复。”

这话透出的信息很多,王芷几乎可以判断李思棋绝对是利用了自己,如果自己成功带回宝药,那么他师傅就恢复伤势,如果没有带回,他也可以知道有哪些人插手了,可以给他判断依据,以此来做选择。

他几乎可以肯定,自己的行踪一定被他用什么方式跟踪着,极有可能就是手机。

老狐狸,他暗骂道,这是把自己当枪使。

想到这里,他拿出手机向李思棋汇报进度。

进度就两句话,宝药已经验明,是真的;被鹤顶红袭击,暂时无事。

李思棋听了,十分意外,在电话里半天没有说话。

王芷安静的等着,没有一点不耐。

“王兄弟,你们没事吧?”

“没事,他退走了。”,他说得很轻松。

他可以听到对面茶杯掉落的声音,心道,吓死你这王八蛋,居然敢拿我当枪使,如果不是我实力足,说不定就已经凉凉了。

“王师傅,退走了好,下一步就是把它带回来。另外既然你已经完成阶段任务,我们决定给你发放阶段奖励,五十万,回来后还有更多奖励。”,李思棋匆忙说道。

用奖励来提高报酬,看来这是补偿自己,如果自己没抗住,不仅没有这些,也许最初协议的钱就是自己的丧葬费。

他心里再次感慨,实力才是硬道理。

“也好,等下交易的时候我打电话叫你转账。”

对面的李思棋高兴的回道:“好,好,等您消息。”

挂了电话,王芷心里好笑,当初自己救了他,他都一直一副高人一等的嘴脸,然后是小兄弟,王兄弟,王哥,王师傅,最后是您,这一幕何尝不与那经典故事中的茶、上茶、上香茶有异曲同工之妙。

手上的伤处依旧还在痛,他捏起拳头,感受自己的力量,意外的发现自己对力道的掌控增强了不少,几乎能够完全掌控三百八十公斤力道,没有掌控的部分少了很多。

看来战斗才是掌控力量的最佳方式。

他有些理解为什么每次黄老都不怎么说话,只是动手,原来不仅可以看出对方实力,适当的对手还可以提高自己对力量的掌控。

又等了一会儿,牛犇才又出现在视线中。

他挑来一个担子,旁边的箩筐里装的应该就是那些没卖掉的植物。

王芷蹲下来,打开电筒照过去。

欣喜的感觉浮上心头,惊喜,绝对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惊喜。

想不到牛犇拿来的这十来株植物,居然绝大部分都有灵动的感觉,这种感觉十分特别,他已经把它刻录在心里。

他很想跳舞,用歌声和舞蹈来表达此时的激动,但是他也明白,如果这样做了,那么这位看上去很老实的农民,必定把价格飙到天上去。

他默默的平息心情,聚神查看。

在神躯的目光里,有九株植物闪烁着灵光,他可以肯定,这些就是灵植。

这些灵植分为五个品种,一种有三株,两种两株,两种一株。巧合的是,这些灵植居然符合他在梦界收集到的信息。

他心里有了明悟,原来在梦界收集到的信息,或者说看到的灵植是它们的灵韵,并不是它们在现实中的状态,灵植在现实和梦界有着不一样的外表。

原来如此。

王芷想起他曾经把梦界的一些灵植情况描述出来,在现实中查找它们的存在,却没有一点点相关的东西,现在他找到了缘由。

看来以后梦界的信息要收集,现实的灵药信息也要收集,还应该相互印证。

另外他还有一个朦胧的想法,根据梦界某地的灵植信息,基本上可以在当地找到,信息是分地域的。

但是这只是一个大胆的想法,现在没有经过论证。

王芷的沉默让牛犇有些担忧,他努力想看清电筒灯光后面王芷的脸色,但是却看不清楚。

“怎么样?”,他问道。

王芷站起来,看向牛犇,“牛叔,我不敢骗你,这东西应该和很久以前的需求相似。”

牛犇一下子激动起来,这么多应该值不少钱。

“那这些一株值十万不?刚才那个都值十万。”

十万,这些灵植在不识货的人眼里太便宜,知识永远都是最值钱的。

可惜王芷现在不可能当好人,他只要说这东西值钱,牛叔就敢顺杆子往上爬。

“不值钱。”,他硬邦邦的吐出这几个字。

“为什么?不是说是需要的药材吗?”,牛犇不敢相信。

王芷叹息道:“我想这些你应该问过很多人了,不管是什么人,他们都告诉你不值钱,对不对?”

牛犇失望了,“你的意思是还是不值钱?”

“其实它应该是我所知道的那些药材,但是牛叔,你不知道,现在变了,大家的传承都消失了,再也没有使用他们的方法,没有使用方法,这些都是毒药,用之必死。”

“用之必死,用之必死,……”,牛犇念叨着,低头叹息,“难怪吃了它们的鸡都死了。”

“牛叔,你说的意思是?”

“这几年,大家都在致富,我家的小子也成年了,要在城里买房,我寻思着没办法,于是又拿起以前祖父留下来的找药方法,于是找了很多,有些卖出去了,也搞了几万,但是这些都留下了。”

“……既然大家都不要,我寻思着他们不是有用的药吗?于是摘了叶子喂鸡,哪里知道都死了,就连吃了死鸡的狗都死了,差点弄出大祸,想不到源头居然在那么一片叶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