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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是霍承绍,他骑在马上,微微俯身弯腰,面上露出一抹灿烂的笑。

姜亭月眉头微动,问:“你怎么来了?”

“我刚好打算去替我爹求一个平安符,恰好又在路上,遇到了你家马车。”霍承绍轻咳一声,面不改色道。

姜寻雁掩唇“扑哧”笑了声,笑问:“霍小将军,你这是把我们姐妹俩当傻子呢!”

霍承绍猛地咳嗽一声,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对姜亭月道:“我偷偷告诉你们,你们别外传,其实我是跟着三皇子来的,下个月是丽贵妃忌日,三皇子一般都会提前去寒鸣寺祭拜,这次不知道什么缘由,三皇子居然提前了整整一个多月。”

“我是奉命来保护殿下安危的,也是奉殿下之命,让我来问国公夫人安。”

姜亭月问:“三皇子车驾在后吗?”又道,“那我同阿娘说一声,让你们先过吧!”

“不用。”霍承绍笑道,“殿下看起来并不计较这些。”

姜亭月抿唇,听到贺兰延的消息时,她有几分不大自在。

上次琴会,贺兰延给她又写情诗又赠礼的,却故意遮掩动静,是以,除了她身边几个手帕交,就只剩下明昭郡主那几人知晓。

这种举动太恶心了,因为只有零星几个人知晓,姜亭月也没办法拒绝,她光明正大一说,反而还将事情扩大了。

她本以为,对福安公公的无礼,会在贺兰延那边降低对她的好印象来着。

不过人家既是来祭拜母妃的,兴许也只是碰巧遇上。姜亭月自我安慰一番,对霍承绍道:“那你安心执勤吧!”

说了两句,她正要合窗,忽然又紧急喊住霍承绍,道:“若是三皇子那边有什么动静,你记得提前给我报信,我们这边都是未出阁的女儿家,总是要避一避外男的,总不能让殿下避我们吧!”

这话说的漂亮,霍承绍也没怀疑什么,只笑道:“没问题。”

即使已经提前做好诸多准备,但姜亭月还是没避开,捐了香油钱后,姜亭月还愿拜完菩萨,正与李云柔一行人往后厢房而去,却在长廊遇见了贺兰延。

正面遇见,自然不能当没看见,一行人便见了礼,又互相客气两句后,便擦肩而过。

姜亭月慢吞吞跟在阿娘身边,乖巧安静,连头都没抬。

三皇子从她身侧而过,脚步慢了许多,脚步轻轻,借着宽大的衣袖,手指不大安分的动了动。

刹那间,姜亭月感觉到一根冰凉的手指,贴着她腕心轻轻划过。

她一惊,猛地缩回手,悚然抬起眼望去,贺兰延一双灰眸微弯,眼里带着势在必得的笑意,目光一寸寸扫过她的脸,冷腻而冒犯。

姜亭月攥紧衣袖,压住心底不适。

他故意的!

如果她有尾巴的话,此时定然惊的尾巴毛都炸起来了,但她勉强维持着冷静,也不看离她最近是谁,一把抱住对方的胳膊,身子缩了缩。

此时恰好走到姜亭月身边的,正是柳惜云,她离的近,虽然没看清二人动作,但也知道,贺兰延肯定做了什么。

若是换成姜寻雁和李云柔当中的任何一个,看见后肯定不会罢休,奈何是柳惜云,她状似什么都没发现,忍着姜亭月受惊那一下掐过来的微痛,面上平静,甚至还带着轻柔的笑意。

姜亭月重重擦了一下手腕,总觉得那股冰凉滑腻的触感还在,心下又惊又怒,还带着几分恶心。

霍承绍跟在三皇子队伍后面,见到姜亭月,他眼睛一亮,正想跟姜亭月说什么,就见姜亭月恶狠狠地瞪他一眼。

霍承绍:?

其实他完全是被牵连的,他那个位置,是看不见贺兰延做了什么,但不妨碍姜亭月迁怒。

终于到了后厢房,姜亭月正想将三皇子之事告诉阿娘,就听见柳惜云惊呼一声,道:“我的簪子不见了。”

她拉着姜亭月的手,隐忍哭道:“怎么办?这是我阿娘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了。”

她哭的很伤心,但姜亭月还是不太想陪她去找,毕竟刚刚才碰到贺兰延,她怂哒哒的说:“可以多派点儿下人去找。”

“我知道,我就是想起了我阿娘,又觉得如今无人可诉说。”柳惜云拉着她不松手,哭哭啼啼的说起她与李夫人往事,说到一半,忽然抱住了姜亭月。

姜亭月手足无措,想安慰她,但又不知从何安慰起。

身旁姜寻雁也有几分同情,微微一叹,李云柔眼里也含了两分愧疚。

一时间,并没有人发现,姜亭月腰间香囊被解开,柳惜云将那枚香囊借着衣袖遮掩,塞进袖中,又取出一枚一模一样的香囊,丢到了地上。

一切做完后,柳惜云才擦着眼泪道:“抱歉,我失态了。”她说,“我得去找我的簪子了。”

说罢,向众人告退后,便离开屋子。

姜寻雁眼尖,望见地面上的香囊,捡起来问:“月月,这上面绣的花样,好像是你的。”

姜亭月往腰间一摸,却摸了个空,她接过来,细细辨认一番,点头道:“是我的,梨忧绣的花样。”

将香囊重新系好,姜亭月才将长廊里的事,单独同李云柔说了。

李云柔先是一惊,随后震怒道:“素日里瞧着就觉得不是好人,竟然将主意打你身上来了。明面上有你爹压着,但怕就怕他私底下做什么小动作,女儿家总是吃亏的,切记,身边千万别离人,护卫时时都要带上。”

“待回府后,我会同你阿爹仔细说说三皇子的。”

“嗯。”姜亭月重重点头,终于放下心来。

寒鸣寺女客与男客住的地方隔的很远,姜亭月住的厢房,离李云柔最近,几乎是挨着,再往旁,分别是姜寻雁和柳惜云。

不知缘由,打从阿娘那边回来,姜亭月就有些难受,觉得脑袋昏昏沉沉,心底燥的厉害,总觉得热,一直让桃喜开窗为她打扇子。

梨忧给她喂水,擦着她额头的汗,皱眉问:“小姐,我们要不要让大夫过来一趟。”

姜亭月正要点头,就见姜寻雁的婢女找了过来,对她哭道:“二小姐,我家小姐跟着柳小姐出去找簪子,现在都没回来?”

“只她们两个人吗?”姜亭月强压着躁意,问,“有没有派人去找?”

“带了几个人,我将能使唤的都派出去找了,但都没找着,不敢惊动夫人,奴婢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来找小姐。”那婢女哭哭啼啼,姜亭月心头火直冒。

若是平日里,姜亭月肯定能冷静下来,觉得自己没什么大用,让下人去找便行。

但此时此刻,她被药物给影响到了,脑子晕的厉害,心下又焦急堂姐安危,想也没想道:“所有人都带上,我亲自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