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尘最后三个字问得苦涩。
她身体还没调养好,都说要修身养性,结果谢罔择全然不听,让她如此疲惫,声音都是哑的……
楚云歌摇头:“还好。”
做那种事的累,和牛马的累,甚至锻炼身体的累都是不一样的。
是能接受的。
卿尘听到她的回答,呼吸一滞。
还好……代表她是喜欢的,往后有机会她还会要的。
亏得谢罔择要走了。
随后卿尘控制不住想起那一夜,想起她埋怨他怎么还不结束,她手都酸了的那一晚。
她那一晚手也累了,但并没再和他亲近。
早知道当时冒着失控的风险,也做好一点,如果他做得好,或许殿下也还会想,而不是像现在这般。
卿尘看着楚云歌因为喝汤湿润的唇,喉结滚了一下。
“殿下……”
他以后补上还来得及吗?他想来并不会比谢罔择差……
“殿下!”谢罔择的声音打断了卿尘的话。
谢罔择和裴忌吵完,才发现楚云歌都被卿尘带走了。
他还真是会钻空子。
卿尘看一眼就知道楚云歌想吃什么,照顾楚云歌,照顾得恨不能什么都喂到她嘴里,更刺眼的是他那双眼。
殿下吃早餐,他吃殿下吗?
一个和尚,眼神却那么不干净。
谢罔择走过去,裴忌直接从谢罔择头顶飞过,空降抢占楚云歌的位置,又瞪了一眼卿尘。
“殿下,我也要吃。”
谢罔择脸彻底黑了。
想到他走了,裴忌会黏皮糖一样黏着楚云歌,他就烦。
还有卿尘,顶着一张出尘的无害的好人模样,却对别人的妻子虎视眈眈。
除去他们,未来可能还会有其他男人,他比谁都清楚,如今的楚云歌是多么耀眼。
谢罔择危机感重重,他还得再加快速度,不然他就是成了陈国太子甚至皇帝回来,楚云歌身边也没了他的位置。
他们的身份又如此特殊,他也不知道未来会如何。
偏偏没了他,她身边全是男人。
没了一个唐檀,但还有李观棋、裴忌、卿尘、燕峰……
谢罔择没忘了燕峰,特别是燕峰在他见过楚帝,在离开楚国之际,风尘仆仆回来了。
谢罔择进宫辞别时,楚云歌先去城外十里亭候着。
两人昨夜那般亲密,还是夫妻,未来也要一直合作,楚云歌当然要送一送。
本来她还算平静,直到谢罔择看到她下了马飞奔过来,将她抱入怀中。
抱得很紧,仿佛要将她揉入他身体中。
他很久没放开,楚云歌甚至感受到了一点湿意。
她有些不确定:“你哭了吗?”
她心中也有些怅然。
“没有。”
谢罔择过了片刻才否认。
“我只是起了坏心思,很想将你抱着回陈国。”
楚云歌一拳头,将谢罔择打开了。
“天色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想拐她,做梦。
谢罔择将披风一挡,遮住两人后,就堵住了她的嘴。
“好了。”
片刻后,楚云歌推开了他,再亲下去不得了。
“回头,你会想我吗?”
谢罔择问。
“会的。”毕竟功夫好,人也帅。
黄种人表示,累是累,但……还想再来一次。
谢罔择的目的到底还是达到了。
他恋恋不舍的轻抚着她的脸颊,目光久久在她脸上流连,仿佛要将她刻在脑海里一般。
“好了,再耽搁下去天都要黑了。”
楚云歌都不知道,谢罔择原来这么磨磨唧唧。
“快去吧。”
是该走了,可谢罔择的脚下却仿佛生根一般。
“殿下,你有没有喜欢我一点点?”
谢罔择用手比划了一下:“我很喜欢殿下,想来殿下也有一点点的对吧?”
楚云歌都怀疑谢罔择是偷听她和裴忌说的话,不然怎么会说一点点这种话。
“咱们马上要分开了,你怎么忽然说这些?”
“就是要分开了,所以要确认。”
谢罔择想听到一个答案,也想让楚云歌相信,他真的喜欢她。
“殿下,我真的会回来的,因为我是真心的,所以你别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好不好?”
楚云歌刚要回答,头顶却忽然响起了一声熟悉的“殿下”。
谢罔择一听到这声音就条件反射皱眉,而楚云歌则满脸不敢置信和惊喜。
“燕峰!”
从亭子上探头下来的不是燕峰又是谁。
“你怎么在这里?”
燕峰从亭子上滑落:“属下就看看是不是殿下。”
他其实都已经过去了,忽然听到殿下的声音,又折了回来,本以为是听错了,没想到真是殿下。
谢罔择皱眉,这人什么时候藏上去的?他为什么不知道?
不,应该说,保护他的那些高手为何都发现不了?
只能说燕峰做杀手如今越发出神入化了,虽然楚云歌的点拨培训都是半吊子,但观念对了。
燕人如今都朝和环境融合,无声无息被人忽略的方向进化。
燕峰之前消失得突然,这次出现得更突然。
楚云歌看着风尘仆仆的燕峰,只觉得他又瘦了。
但他实实在在的安全的出现在面前。
楚云歌抓住燕峰:“你再不出现我都以为你毒发死在外面了。”
“你没事吧?你怎么撑过毒发的?你现在怎么样?”
谢罔择也皱眉看着燕峰。
影视剧里总听到说毒素侵入五脏六腑,已经没救了,她很怕燕峰也是这样的结果。
燕峰却摇了摇头:“属下没事,殿下。”
楚云歌奇怪:“没事?你逼着神医谷的人给你解毒了?”
燕峰又摇头:“没有。”
谢罔择上前,将楚云歌拉着燕峰的手分开:“殿下不拉你呢?你没有毒发?”
最后一句,他觉得不可能。
但燕峰却点头:“对,没有。”
谢罔择顿时怀疑起来:“殿下,你之前下毒是不是没成功?”
燕峰难道根本没中毒,只是故意欺骗殿下,和殿下亲近?
楚云歌肯定:“成功的。”
燕峰也道:“成功了,我毒发过,我知道。”
燕峰可不想当一个骗子,看着谢罔择解释。
随后看向楚云歌,摸了摸心口的位置。
“但是,殿下,这一次到了时间,属下只是感觉心口只是痒痒的,并无之前那般痛苦。”
“属下原先也怕毒发了耽搁调查,但它没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