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罔择用实际行动证明解释,他其实就很想和她如此,是因为喜欢她才会不自觉去擦。
楚云歌挑眉:“谢罔择,你居然用美人计,还真是能屈能伸。”
“可惜对我没用,今晚就谈到这里吧!”
楚云歌摊手,随后翻身躺下。
谢罔择看着她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双眸越来越深。
他越来越能体验到夫妻默契,越来越能理解举案齐眉是何意了。
而且他也缓过来了。
既然楚云歌答应了,既然她要一起为他们四个人都解毒,那他就要第一个被解。
解了毒他也会继续找大夫,与其纠结着,被他们抢走,不如他先出手。
他吃够了亏,这次不会在犹豫不决。
谢罔择将茶盏等物收好。
“殿下,我道歉,方才是我不对,我只是因为喜欢你才会如此。”
谢罔择伸出手,搭在楚云歌的手臂上:“殿下,不如今晚就让我好好侍奉您,给您赔罪,好不好?”
谢罔择声音低沉而悠长,带着一丝诱惑。
温热的唇,隔着寝衣落在楚云歌肩头。
楚云歌偏头,谢罔择嘴角含笑,目光幽深,神秘而致命……
谢罔择真的很会——擦呢。
不止擅长擦她唇,还会擦自己。
楚云歌似笑非笑:“哪里就需要谢公子赔罪了。”
“说来也怪本公主,刚才自说自话,都忘了谢公子有洁癖,并不愿意亲近解毒。”
“谢公子可是高贵的皇子,想来便是毒发死,也不愿意忍着恶心解毒。”
谢罔择急得撑起身体,几乎是压在楚云歌身上:“我没有,殿下……”
“那你擦什么?”楚云歌反问:“你刚才没擦吗?”
擦边男,自己天天擦,还好意思洁癖。
“以后别搞这些小动作,我绝不勉强你。”
楚云歌让他下去,谢罔择却没动,反而更靠近了些。
这一动,谢罔择的寝衣滑落下去,露出一片白瓷一般的肌肤,他轻轻撩开挡住脸的发丝,明明只是普通的动作,却带着无声的挑逗。
眼尾处微微泛红,仿佛隐藏着无法言说的情愫。
谢罔择伸手轻轻触碰楚云歌的脸颊,声音仿佛带着蛊惑。
“殿下,我怎么会勉强,我方才无意识擦,只是也想……亲吻你而已。”
说完睫毛颤抖着,慢慢低头。
但到中途,他动作被迫停止。
睁开眼,谢罔择就看到楚云歌抵住他下巴看着他。
“今天才和裴忌亲了,你不是看到了,怎么还忍着洁癖来亲?”
“虽然本公主是愿意给你解毒的,你也是想解毒的,但是让你侍奉让你亲,不是为难你我?我可不想解着解着,你忽然就洁癖发作了。”
楚云歌摇头,微微用力推开他的下巴,也将他推开。
“所以,晚安了,我的驸马,别太勉强自己。”
谢罔择倒在一旁,呼吸凌乱:“……殿下,你故意的。”
他声音带着压抑。
楚云歌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等你哪天不洁癖了再说吧。”
夜深了,楚云歌很快入睡了。
只是梦里,耳边一直听到压抑的喘…息,和窸窸窣窣的声音。
热气扑在颈边,久久未停。
滚烫的拥抱一直在后背,楚云歌热,想逃,却怎么也逃不开。
才挪出去,那温热又贴近。
滚出去后被拉回去。
反反复复,楚云歌在梦里都骂人了。
等楚云歌第二天醒来,床边早没了人。
次日,当裴忌听闻昨夜谢罔择留宿寝殿,而且寝殿内居然要了一次水后,一收剑就往寝殿去。
“殿下,你和谢罔择昨夜是怎么回事?你们圆房了?”
他就知道谢罔择这人居心不良。
楚云歌本来靠着榻把玩着唐檀的铁扇,正玩味看着唐檀,听到这里,正触碰铁扇的手抖了一下,手指被划破。
“嘶。”
“殿下。”
裴忌担心着立刻上前:“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说着就要含到嘴里,可手指到了唇边,他正好抬头看了一眼楚云歌。
这一看,裴忌忽然顿住。
抓住楚云歌的手不自觉用力。
楚云歌开口:“怎么?”
她说着就要将手指送到裴忌嘴里,裴忌却忽然后退,给她吹了一下。
“药箱,没看到殿下受伤了吗?”
唐檀捡起扇子请罪,又沉默去拿药箱。
“殿下怎么这么不小心。”
裴忌说着,小心给他包扎。
手还是很稳,直到腰上忽然多了一只手。
“这点小伤,也值得你这么紧张?”
带笑的声音在耳边炸响:“我该怎么感谢你呢?”
呼出的热气扑在耳边,让裴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快速包扎好,避开起身:“殿下,你别想动摇我,你知道的,我还没突破。”
说着裴忌就要告退,却被叫住:“刚才的问题你不好奇了?”
说这一只手抓住了裴忌的手。
那手也是养尊处优的,可却比殿下的手更加冰冷,也更大更硬一些。
殿下牵手是心动,可这一只手却只感觉到粘腻,如同毒蛇吸上来。
更过分的是还摩挲了一下。
本来想忍住不想表露异常的裴忌,再没忍住,甩开了那手。
因为太过用力,碰到了桌上的药瓶。
药瓶药粉全散落在‘楚云歌’身上:“裴忌,你什么意思?”
裴忌请罪。
头顶上的声音不再掩饰,沉沉看着他的脸:“看来小侯爷察觉到朕不是皇妹了?”
裴忌手死死捏成了拳头,果然。
果然是陛下。
他居然装做殿下对他动手动脚。
若非他察觉异样,那……
楚帝眼底闪过一丝可惜,这和他想得不太一样,他以为至少能做不少事呢。
随后又闪过一丝兴味:“小侯爷是怎么察觉的?”
裴忌见楚帝不掩饰,越发觉得不对劲,面上却装作震惊的样子抬头。
“陛下?您是陛下?”
他警惕四下看:“陛下有要事前来?我一定保密。”
楚帝却笑了起来:“都被你搞砸了,不如就劳烦小侯爷伺候朕更衣吧。”
裴忌忍了忍,起身上前想替他更衣,可一双手却再次袭了上来。
这一次丝毫没有掩饰。
裴忌忍无可忍直接后退:“陛下为何要如此?”
一个人,还是九五之尊,怎么能如此恶心。
若非他很快察觉不同,说不定楚帝要一直骗,甚至做出更恶心的事。
之前楚帝所作所为给裴忌留下了心理阴影,裴忌那次出宫后甚至做噩梦了。
本来并非噩梦,而是那种春的梦,可做到一半,他忽然发现楚云歌变成了楚帝,对着他就掏出了那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