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看到楚云歌亲,猛地捂住嘴,忍不住拉了拉即墨。
殿下,殿下她亲李公子了!
即墨警告看了杜若一眼,让她别弄出动静,影响到殿下。
曾经她的世界被爱情男人占据,因为侍卫的选择伤心欲绝,后来选择的逃脱方式也不过是再找一个新的未婚夫。
但是男人本质都是一个样,都是靠不住的,所以她又失败了。
在万劫不复之际,是公主救了她,她早已决定这条命就是公主的,只忠于公主。
可这些日子,公主又让她懂得了一个道理。
那些所谓的大道理约定成俗,什么都不是。
只要你有权有钱,开阔眼界,这世界就会完全不一样。
公主不过是在享受她该享受的男色而已,有什么值得兴奋的,她已经看透冷静下来了。
面首不就是用来宠爱的?亲又算什么?
亲一个面首就激动成如此模样,那以后看到什么是真正的面首,她不更激动。
果然殿下将她赶去劈柴是有道理的。
她一定会进步,不止要伺候好公主,还要像宫里李成哲总管靠齐,往后公主宠爱谁都宠辱不惊。
而被亲了的李观棋,呆了一瞬后,又忍不住偷笑,心中也暗暗决定,明天他继续输继续被弹也没关系,他可以!
楚云歌接过即墨递来的药,轻轻擦在李观棋额头上,看到他的表情:
“你是在偷笑,还是疼?”
偷笑在线被抓的李观棋,朝着楚云歌笑了笑。
“你就仗着自己不会说话糊弄我。”
楚云歌控诉,然后话锋一转:“但本公主吃你这一套。”
擦了药后,李观棋的脑门越发红了,楚云歌看着都疼,给他吹了吹。
李观棋察觉到那轻柔的气息后,手猛地抓紧衣摆,垂下的眼睫毛颤了颤。
楚云歌低头看了他一眼:“疼起来了?再给你吹吹,或者要不要找大夫?”
李观棋抬头看着楚云歌摇头,他只是太开心了。
自从母亲去世后,受尽世人冷眼,尝尽人情冷暖,只有殿下温柔以待。
他忍不住抱住她。
他自诩为玩物,可偏偏殿下对他却不像对待玩物。
他那时候满心绝望来求殿下帮忙时,从未想过,殿下真的会帮他带回妹妹,替他请太医,让妹妹去读书,让他管着账,给他玉佩撑腰,此刻又亲自替他上药。
桩桩件件,历历在目,公主都是真诚相待,更从未曾轻贱于他。
他怎能不喜欢她。
被骗到公主府,成为献给公主府的面首时,他从未想过会在这里得到幸福。
更没想过可以从殿下这里得到这样的偏爱……
反过来,他什么都没替殿下做过。
“想什么呢?”楚云歌低头看满脸严肃的李观棋。
脑门中间擦了药后,越发红了,中间还有些青了,因为位置的缘故,楚云歌总觉得有些像二郎神的第三只眼。
“明天不能再弹脑门了,不然得破皮。”可别玩游戏弹脑门,还弹出脑震荡。
楚云歌想到这里急忙问:“李观棋,你有没有觉得头晕恶心?”
李观棋摇头。
“那就好,今晚好好观察,如果你觉得头晕恶心不舒服,一定要叫人,让大夫给你看。”
李观棋:“……”
倒也没这么严重,殿下太关心他了。
他忍不住偏头,亲了亲楚云歌捧着他脸的手心。
楚云歌手一缩:“痒,你现在怎么这么爱亲。”
李观棋又亲了一下,因为他越来越喜欢殿下了呀。
楚云歌却毫不客气将手收回来了,她现在大姨妈,亲出感觉也做不了什么,还不如不亲。
先熬过这几天,到时候亲个够,想干什么干嘛,也不用像之前那样,还担心中途晕厥。
这一夜,众人各怀心思,只有楚云歌睡得还可以。
第二日,如同约定好的,又来陪楚云歌打叶子戏。
裴忌都想好了,他今日就求输,就求被打,结果楚云歌说,弹脑门太单调,而且力气不一,不太公平,不如将惩罚游戏升级。
“用过早膳就开始玩,有点过分,不如大家多想一些有意思的惩罚。”
“就想不过分但都好玩有趣的,到时候谁输了就抽惩罚,抽到什么就认罚。”
“为了保持神秘乐趣,我们各自写的惩罚都保密。”
楚云歌一边发请柬,一边道:
“就写在里面,你们别想着惩罚就乱写,不然你自己抽到,就是自作自受。”
“还有,必须得是我们不会武也能做到的才行,更别写得太过分,涉嫌侮辱涩情的都不许。”
本来想到很多整蛊办法的裴忌听闻顿时清醒过来,差点忘了自己也会抽到,或者楚云歌抽到。
那确实得好好想想。
“殿下这要求提得好,免得有些人不要脸,写让输的人亲一口抱一下,让殿下抱他亲他。”
他看着李观棋阴阳怪气,绝对不会承认刚才还有点想写。
燕峰察觉到他的遗憾,立刻后退两步远离他。
李观棋察觉到他的阴阳怪气,没搭理,他用不着用这样办法,他想亲可以直接亲。
裴忌从李观棋的风轻云淡中,感受到他的意思,顿时气急。
“李观棋你什么眼神?你得意什么?你看不起谁呢?你……”
卿尘上前一把捂住裴忌的嘴:“小侯爷,你补充解释得很好。”
没看到殿下皱眉了吗?
小侯爷这是昨夜被刺激疯了。
“小侯爷,我们是来陪殿下解闷,让她开心的。”
裴忌一噎,在楚云歌的目光下心虚了,整个人都耷拉下来。
好似被主人教训的狗狗一般,就差呜咽两声了。
他也不想的,他控制不住。
谁让楚云歌亲李观棋。
卿尘看着前一秒还咬人现在却蔫吧下来的裴忌,摇摇头放开他。
低头看着请柬上面的喜字,卿尘愣了愣:“殿下,这好似是喜帖……”
楚云歌收回看裴忌的目光:“哦,这是之前和谢罔择成亲时剩下没用完的,废物利用一下,正好合适。”
忽然听到成亲两字,敏感反应过来的裴忌、燕峰和李观棋:“……”
裴忌更蔫巴了,本来该是他和殿下的婚礼。
燕峰和李观棋也蔫吧了,他们都不敢肖想驸马之位。
监牢内的谢罔择猛地打了个喷嚏,脸上都是焦虑烦闷。
听居安说楚云歌病了,还找了太医,可楚帝疯了一般,本来都说要让他走了,忽然又改口。
谢罔择还不知道楚帝是看到他亲楚云歌脚,所以不管不顾又关他几天的。
“今日,我今天必须出去!”
楚云歌都病了,他却什么都做不了,这根本不利于他死心。
想到楚云歌满脸痛苦卧病在床,作为驸马的他却没在身边,让她独自一人承受痛苦,这监牢他是一瞬也待不下去了。
“居安,你传话给楚帝,今日若还不让我出去,后果自负。”
“是,殿下。”居安看着谢罔择,沉声应下,称呼从公子变成了殿下。
他看得出来,公子是打算动用陈国大皇子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