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到奶茶的楚云歌心情好了些,终于看向跪了一下午摇摇欲坠的杜若。
杜若跪到现在都是几次掐自己,晕了又爬起来跪着罢了。
看到楚云歌看过来,急忙求饶:“殿下,婢子再不会有二心,婢子再不想嫁人了,只忠心于殿下。”
她过不了嫁给一个下人或者普通人家过日子的,离开公主的庇佑,只有被香嫔羞辱致死一条路,只有公主能救她。
楚云歌看时机差不多了,在跪下去腿就要废了,终于开口
“你想嫁也可以。”
杜若愣了一下,却没狂喜,以为楚云歌是试探,爬过去找到剪刀就将养护得非常精心的长发给咔擦掉了。
瞬间变成齐肩短发。
看得即墨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楚云歌却微微一笑,不错,彻底拿捏杜若了。
而且比起温婉的长发,其实杜若更适合短发,看着要飒气许多。
杜若长得像她爹,皮肤也不算白,眉宇间有些英气,她之前一直想掩盖掉这一点,但并不成功,反而觉得她有些凶。
这条路并不适合她,现在该换条路走了。
“本公主看到你决心了,不错。”
楚云歌让其他人下去,对杜若勾手。
杜若刚松口气心又一提,急忙跪爬过去:“殿下。”
“香嫔都那么侮辱你了,你怎么能放过她,还是得进宫。”
杜若卡壳,她都已经剪掉头发死心了。
“本公主不开玩笑,真愿意成全你,毕竟你是本公主唯一的朋友,但是你得听话。”
楚云歌低头:“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杜若胸口剧烈起伏着,最后猛地磕头:“任凭殿下安排,婢子一定听公主话。”
“行,明日开始去厨房砍柴吧,什么时候砍柴合格,足够黑了,什么时候回来。”
杜若一时怀疑楚云歌其实就是故意折腾她,但是她此时哪里敢说什么,乖乖出去了。
楚云歌是故意折腾杜若吗?
那自然是的。
但是也有目的,确实是为了让杜若进宫受宠。
楚云歌决定开辟新的赛道:培养她的男性气质,用女扮男装拿捏楚帝。
谁让楚帝其实爱好男,而且楚帝和裴忌谢罔择感情进展并不顺利,卿尘也没进宫。
他没法对着他们撩骚,那出现一个代替品也不错。
杜若正好可以废物利用一下,行就行,不行她再想别的法子。
等砍柴砍掉杜若一身娇气,变得强壮有力量,搭配她英气洒脱长相,楚帝不得被迷死。
正巧楚帝又偏爱救赎,只要她一直折磨折腾杜若,楚帝就该来拯救了。
楚云歌并非无的放矢,而被拿捏的杜若也听话,在一个月后,成功将自己晒成小麦色皮肤,不再娇娇弱弱。
楚云歌让她装扮偏中性后,楚帝果然一眼就看到了,最后将她拯救入宫。
杜若如愿以偿,却到最后都不知道为何。
没有安全感的她还来请教,楚云歌当然不会告诉她真相,只告诉她。
“他最喜欢的就是拯救被本公主折磨的人了,你若是多说几句本公主的坏话,他的好话,他会更喜欢更宠爱你。”
“啊?”杜若宕机。
“你不用明白为什么,往后也不用联系本公主,本公主需要会联系你,总归你小人得志就好,这方面你也不用演戏。”
“只希望你别让本公主失望,都斗不过你的丫鬟。”
杜若当然是斗不过香嫔的,别说她的脑子不行,香嫔还怀了孩子,到时候也只会和楚云歌求救。
便是楚帝的爱好,杜若自己也没把握,以她的脑子很快会失宠,到时候还是得靠她。
这还怕拿捏不了杜若?
也算成功在楚帝身边安插好眼线。
聪明人安插进去,楚帝疑心病那么重,反而没用,只有蠢的自觉是可以被拿捏控制的,以为收拢的人,才是安全的。
算是另类的灯下黑吧。
棋手下的好,蠢人也有蠢人的用法。
这些都是后话。
知道楚云歌心情不好,之前并没露面的裴忌,第二天打早来找楚云歌。
“殿下,带你去玩。”
他带楚云歌去城郊骑马,特意选了温顺的小马,怕楚云歌中暑,特意开辟阴凉平坦的一条路。
楚云歌以前没机会,如今能学骑马,自然也不排斥,高兴得放声歌唱。
“套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
“你是疯儿我是傻,轰轰烈烈到天涯,哈哈哈……”
因为教楚云歌骑马,坐到楚云歌身后心跳加速的裴忌:“……???”
“殿下,你唱的是什么?
“我的青春我的马!我姓马,温文尔雅,不怕风吹和雨打,哦吧江南思达!”
裴忌尽量稳住自己,好在楚云歌虽然唱得奇奇怪怪,但只唱几句。
他也不贪心,怕她身体受不了,只教了一个时辰左右就停了。
他教得颇有耐心,也很细心,还带楚云歌快马跑了一圈。
体验感很好,那种自由的感觉非常不错。
但是打死不跑第二圈。
裴忌想不明白:“殿下,有我在,很安全的。”
好不容易楚云歌不唱歌了,他还想带楚云歌再转一圈,但楚云歌拒绝了。
“不了,下次。”
态度非常坚决。
“为什么下次?我哪里做得不够好,你可以说。”裴忌有些着急。
楚云歌:“女人的烦恼你不懂。”
骑马很好玩,但是很颠。
而她是堂堂c杯。
身材太完美,需要完善内衣。
等下次她更新了设备再战。
她的bGm也想带上,骑马怎么能少了bGm,反正她有条件,练一练应该能当场演绎吧?
“回吧,下次带我那些面首一起前来,让他们给我弹琴,这才是我玛丽苏公主的打开方式。”
裴忌:“……???”
不是,带面首是为了让他们弹琴?骑马为何要弹琴?
还有,殿下不是永宁公主吗?
为何他带公主骑马,和他看到的其他人骑马画风完全不一样?
也亏得包场了,现场没太多人,不然必然会吸引很多人的目光。
裴忌觉得怪怪的,楚云歌却觉得很愉快,两人最后晚膳都是在外面用的。
裴忌也开心起来,除了一路都在警惕楚云歌看上谁,又抢回去当面首。
当晚,裴忌顺势解毒,歇在了寝殿。
他给了楚云歌内力,楚云歌睡得不错,裴忌也如愿以偿,楚云歌又又抱着他睡了。
就是小兄弟有些不听话。
好不容易睡着了,第二天就在一阵若有若无的血腥气中醒来。
他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楚云歌状态不对,她眉头紧蹙,满脸冷汗。
“殿下?殿下?”
裴忌摸了摸楚云歌冰凉的额头,焦急万分:“来人,叫太医!”
楚云歌并没彻底清醒过来,听到裴忌的声音昏昏沉沉的,就感觉肚子冰冷,一阵阵往下坠,一阵阵绞痛。
这熟悉的大姨妈痛。
现代时,她也是这样痛的,后来才好些。
因为一直当血包,公主的大姨妈一年来个三四次,平均三四个月一次。
就这郑太后还唠叨,还怕她怀孕。
楚云歌捂住肚子,抓住裴忌因为闻到血腥味想检查她是不是有伤的手。
“我没受伤,是癸水来了。”
楚云歌的手冰凉,裴忌听闻呆了一下:“还是得找太医。”
她如此痛苦,不正常。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