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观棋只看了一眼,心头猛地一跳,急忙闭上眼。
楚云歌偏头看到他闭眼的模样失笑:“亲过了,也抱过了,怎么还闭上眼了?你看看是不是红了?”
李观棋睁开眼了,只是脸又烫了,看得目光带着闪躲,一点不敢多看。
但是李观棋越乖,越是这模样,越让人想逗。
“这你都躲躲闪闪不敢看,这往后可怎么办?为了避免你晕过去,往后是不是还得先蒙上你的眼?”
李观棋脸涨得通红。
楚云歌却觉得挺有意思:“我一会就找找合适的料子,你这么白,最好是黑色的,黑白分明才好。”
红色大概也不错,但她不喜欢红色。
她唯一能容忍的红色,便只有燕峰的抹额了。
因为代表的意义不一样。
黑的也很不错,想象一下,楚云歌满脸通黄,恨不能当场就试验。
李观棋想到自己被蒙住眼任她为所欲为,只觉又要炸了,急得都来扯她的袖子。
和公主在一起的每一瞬,都太过刺激了。
楚云歌偏头看一眼:“你再扯衣裳要被扯下了,还是你就是故意的?”
李观棋触电似放开。
楚云歌越发好笑:“不逗你了,你现在不看,一会怎么帮本公主上药?”
她叹了一口气:“你也知道本公主没什么心腹,杜若现在也不见踪影,都没人帮着上药,难道你也不愿意?”
李观棋摇头:他怎么会不愿意,只是怕唐突了公主。
他鼓起勇气弯腰,这一看顿时皱眉。
本来公主肌如白雪,此刻却被撞伤了,因着公主白,越发显眼。
确认情况后,他没多看一眼,忙小心将楚云歌的衣裳拉好。
也就是此刻,李观棋忽然发现公主身形单薄得厉害。
他低头,匆匆写下请太医两字。
“行,请太医,让太医开些药,你一会替本公主擦。”
楚云歌去洗漱,洗干净也才好上药,再趁机做点好事。
等待太医的时间,李观棋想了想给楚云歌下了一碗面。
很普通的鸡蛋青菜面,但对此刻的楚云歌却刚刚好。
楚云歌看到面,便让太医多等片刻。
“好吃。”
楚云歌吃面,李观棋坐在对面,在她脸上停留了很久,一瞬间,甚至有种错觉,他们就像普通的幸福的夫妻,温馨而美好。
太医果然留下药。
楚云歌看看药,让其他人退下,直接回床上了:“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李观棋轻轻点头,洗了手走到楚云歌旁边。
“你自己解。”
楚云歌恶趣味,就不自己动手。
李观棋面色为难,楚云歌好整以暇:“伤得不重,你不想上药,本公主自己也够不到,就只能放任不管了。”
李观棋顿时急了,最后小心翼翼解开她的扣子,露出了肩膀。
楚云歌轻笑一声:“没手抖,不错的进步,只是太医的话还记得吧,撞伤最好是揉开,不然这淤青好得慢。”
李观棋点头,随后深吸一口气,终于碰到了楚云歌肩。
才被夸的手,又带着一丝颤抖。
因为带着妹妹常年在庄子上劳作自给自足,即便后来不用亲自下地了,但李观棋的还是有薄茧。
他的手是温暖的,而药清凉,一冷一热,楚云歌瑟缩了一下。
李观棋的手僵了一瞬继续,楚云歌却又开始哼哼唧唧。
“疼……”
李观棋脸通红,手越发烫,脑中一片空白。
他鼻尖除了淡淡的药香,便是公主身上的幽香,手下的肌肤娇嫩无比,加之她的声音反应,都无声的撩拨着他的心弦,他不想分心,可心跳一声快过一声,呼出的气息都是热的。
在楚云歌又喊了一声疼后,空气中充满暧昧的气息,达到了巅峰。
李观棋手微微颤抖要替她拉上衣裳,楚云歌偏头去看了一眼开口:“今晚别回去了。”
李观棋心重重一跳,还来不及反应,寝殿门忽然传来声响。
是裴忌碰到了寝殿门。
“殿下,你怎么了?”
他听到楚云歌喊疼,不顾殿外宫女的阻拦强行闯入,脸上满是焦急。
他被楚帝拉着说话,最后护送皇帝回宫,皇帝满心愧疚,非说对不起他,要留他畅饮。
结果宴席摆好了,楚帝迟迟未来,等了许久才知道楚帝没来,是因为楚云歌出事了。
他最快速度赶回来,一路上都在自责,他应该跟着楚云歌。
如果他在,楚云歌就不会出事。
满心愧疚的他,才回到公主府,又听到她说疼,生怕她出事,不管不顾冲进去要救人。
结果寝殿内的一切却让他目眦欲裂。
楚云歌香肩半露躺在床上,李观棋满脸荡漾跪在一旁,手正拉着她的衣裳,仿佛下一瞬就要将楚云歌衣裳全部褪去。
裴忌手上的剑,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历来人在剑在,将剑看做第二生命,轻易不会松开,可此时却松开了。
受到的冲击太大,惊得裴忌脱了剑。
除了震惊震怒,裴忌眼底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恐惧,好似看到了什么怪物。
裴忌甚至怀疑自己是做了一个噩梦。
楚云歌偏头看到裴忌的模样顿了顿:“你怎么来了?”
裴忌回神,猛地收回视线,语无伦次:
“我听闻你出事就回来了,一路都在后悔没跟着你保护你,可你…你…”
他说不下去了,失魂落魄。
原来是担心她。
虽然楚云歌知道裴忌肯定是紧着楚帝,毕竟那可他cp,说保护她不多嘴上说说,但也没为此怪他乱闯。
“我现在没事了,你走吧。”走了她就嘿嘿嘿。
“怎么没事,你……你都被他引诱了。”
裴忌捡起剑,不敢看楚云歌,狠狠瞪了一眼李观棋。
本来楚云歌就经不住诱惑,李观棋他不知道劝着点不说,还装可怜装柔弱,背着他们就引诱楚云歌。
“你下来!”
裴忌上前,一把将李观棋拉下,还不许他正对楚云歌:“公主玉体岂是你能看的,不许再看,再看挖了你的眼!”
楚云歌坐起身,拉上衣裳:“你在干什么?他不是谢罔择,也不是卿尘,你凭什么插手!”
谢罔择卿尘他阻止,勉勉强强还说得过去,但李观棋他还管就神经病了。
“我又没找你,你还得寸进尺,裴忌,你自己看看你在做什么?”
裴忌就不想看到李观棋触碰楚云歌,才冲动将他拉下来。
楚云歌的话,顿时让他僵住。
“我……我……”
他想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想找到管李观棋的理由,却怎么也找不到。
他甚至不是驸马。
裴忌茫然,难道他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宠幸李观棋,甚至其他面首吗?
不,不行。
他接受不了。
他会哭……不,他才不会哭,
男儿有泪不轻弹,他不会哭。
他只是被气疯了,男子汉大丈夫受不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