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悄悄地流逝，不知不觉间就过去了。
何雨柱第二天依旧按部就班地上班。
方便面厂还没有开始运作，他还能偷几天懒。
但心里却丝毫没有悠闲的感觉，只想忙碌起来。
一早开会，处理工厂事务，整个上午都忙个不停。
到了下午，本想去和老郭聊聊关于施工的事情，
结果接到一个意外的电话。
\"何厂长，王德清带队来支援了……\"
电话断了，
何雨柱愁眉苦脸地按了按太阳穴。
原来王德清带来了一支运输队帮忙。
不用多想，昨天周镇南来这里喝酒时，杨厂长大概聊到了建厂的事。
对老周来说，这只是举手之劳。
但何雨柱却有点懵。
心里明白不去管这件事也许是对大家最好的选择，
但也清楚，这个决定并没有征求他的意见，更没有问他是否真的需要这种所谓的“好”。
即使不情愿，又能怎么办呢？
脑子里一片混乱，理不出头绪。
何雨柱没再深究这个问题，还是去找了老郭，并顺路去看看娄晓娥和思思。
来到轧钢厂的公告板前。
那儿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在议论纷纷。
“我们厂准备新建设一个方便面生产厂，工人如果愿意过去工作的话可以申请，而且还有优先录用的机会……”
“哎，有人知道啥是方便面吗？我这是头一次听说。”
“可能跟挂面差不多吧，呵呵，咱们轧钢厂还开了做面条的厂子，听上去挺有趣的……”
“你们这些人的重点是不是有点跑偏啊，听说于莉现在要升任副总经理了，这职位是干嘛的？”
“笨，都不知道啊？那个新建的方便面厂里，何厂长担任总经理，于莉自然就成了副总经理了，相当于副厂长的职务……”
“天哪，这也太离谱了吧？要说做饭的手艺，于莉绝对行，但在行政管理这方面，她之前只是一个资历尚浅的食堂主管，凭啥直接当上副厂长呢？”
“你懂什么？于莉和何厂长大约在十多年前就有来往了，之前还给何雨水做过助手呢；等何雨水去了大学读书，于莉自然而然接手过来，这里面的含义不言自明……”
“各位小心点说话，想想看何厂长对我们多么照顾，工资可是翻了个倍，你们还不知足啊？谁要是乱说话，我牛铁花第一个不放过……”
女检查组出现了，“散了，快散了……”
“好大姐……”
于海棠微微咬着唇瓣，双腿发软差点儿站不住。
做梦也没想到，只有初中文凭的姐姐竟然飞上了枝头变凤凰，直接变成了副总。
若说这里面没有何雨柱的因素，
估计鬼都不信。
于海棠感到委屈又生气。
既为姐姐瞒着自己而愤怒，明明之前说过跟她没啥关联；
也为自己在何雨柱面前被无视而不甘心。
两姐妹之间妹妹长得明显比姐姐好看些，还是未经世事的新鲜面孔，却被完全忽视，反而让已结过婚的姐姐得了意。
只是高那么一点点而已，算得了什么？
从未嫁人过的自己不是更有魅力么？
“真男人渣！眼瞎的蠢货……”
越琢磨越恼火的于海棠原本决定孤注一掷，把自己全部都献给这个不知好歹的男人；
然而几次见面都被无情忽略掉了。
以她傲娇的性格哪肯轻易咽下这口气，早在心底踹过了无数次何雨柱。
早已放弃了所有幻想把他划进了永远不想见名单里。
此时听到有关姐姐与何雨柱关系的消息后，
更加气愤不已，恨不能立刻质问他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不要未婚女孩偏偏挑结婚后的。
相较于这些，
最让她无法接受的是明明心仪已久却没有如愿嫁给的目标，最终却悄无声息地落入到姐姐手中。
从小就认为各个方面都要胜过姐姐的自信心彻底崩溃了。
这般巨大差距怎么可能受得了？
气得牙齿都要磨碎了的于海棠赶紧出发去找人对质，
几乎搜遍了整个办公区，包括领导层所在位置以及食堂管理层办公室都没有见到想要寻找的对象。
找不到人的愤怒更是加剧了情绪失控程度，
只能先回家等着再说。
终于等到很晚时分，
下班回家开门进屋，发现冷面寒霜站立在门口等待的妹妹。
于莉心中疑惑：“怎么啦你？”
推门进来的过程中，被身后紧随进入房间的女子堵住了去路，“你说怎么回事？”
关上门仔细观察起对方神色变化道：“你自己做的那些事应该非常清楚吧！”
于莉眉头微皱满脸迷茫询问：“到底怎么回事能告诉我具体细节吗？”
不屑哼出声直言指责对方：“别装傻充愣了！你跟何雨柱之间肯定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否则怎么会调到即将开张的方便面加工厂担当要职？”
“说什么呢……”
虽然嘴上反驳内心还是略微紧张缓口气后沉着应对质疑：“按照你的逻辑任何女性只要同他有亲密接触即可担任该岗位？”
“冉秋叶本身就是何雨柱的妻子呀？为什么没被选为副总经理呢？”
面对这一针见血的问题于海棠哑口无言只好强硬反击：“你少在这里狡辩混淆概念好吧？毕竟人家早就具备相当地位根本无需通过职业途径获取认可；而你显然不是正牌夫人但确实与其存在某种暧昧。”
听着被称呼为其人的情妇字眼反而让于莉露出愉快笑容，随意坐下轻松交谈表示：“你倒真是想象力丰富，连别人还没怎么议论，就率先把我描绘成了失节之徒；不过就算我和他真的有什么，身为妹妹你应该为此感到高兴才对；毕竟提拔你也算沾了我的光哦！”
脸色愈发阴冷抓住对方话语反嘲讽回去：“承认了吧？果然如外界传言一般；但是这种牺牲尊严换来的好处我可享受不起。”
于莉对此回答毫不在意，直白揭露事实真相陈述自己的观点态度：“没错，我是无所谓面子的人，在工作中一天到晚会向何厂长汇报很多事情并且总是积极配合其指示；相信你很难想象每次交流结束之后那种身体虚脱般的感受；但我内心却是既害怕又喜悦着，因为这就证明他对我的独特情感……”
听完这番表白后，于海棠脸上顿时浮现出羞涩夹杂怒火交织表情，难以抑制爆发出来骂道: “简直不要脸！我没有你这样的姐姐！”
“或许是你太过于计较得失才会变得如此面目全非吧，我也不想有你这样一个妹妹......”
于莉脸色阴沉下来，冷言冷语道：
“作为亲妹妹，你就这么看待你的亲姐姐吗！我和何雨柱能有什么关系？我说什么你都不信，当初我告诉你何雨柱不会对你有影响，让你不要放弃，你怎么就是不相信，反而跑到那么远的地方。这种坏话、诬陷，你倒是听得真真切切。”
“你有没有脑子，就不会想一想，在办公室里人来人往的，那么多人盯着，我能和何雨柱发生什么事情？下班后，他又有老婆陪着，寸步不离，我哪儿有机会跟他怎么样？！”
说到这里，于莉提高了声音：“你说这种话，我也懒得跟你计较了。”
“我们认识十几年了，我对何雨柱确实有些好感。如果他愿意，我什么都愿意给他，也一直希望有一天能够在一起。”
于莉叹了口气，语气低落：“可是人家根本就没这个意思。他的老婆冉秋叶不漂亮吗？娄晓娥也不好看吗？娄晓娥回来还给他生了个女儿，他都没跟她们旧情复燃，我一个结过婚的女人，他能看上眼吗？”
“别说别的，这些年我在他手下学厨艺，天天跟他打交道，但好人都不会占熟人的便宜，他是个厂长，更加会注意影响。而且我还和他在一个院子住着，如果真有什么事情，影响更大，我家的婆婆也不会不管这事的。你动动脑子好好想想，我和何雨柱怎么可能有那种关系？！”
于海棠眉头紧皱，神色不定，犹豫了很久才问道：“你真的和他没什么关系？那你怎么当上了新厂的副总经理？难道不是说因为你是他女人？”
“就这么简单？”
“偏不告诉你。”
于莉心情不错，面带自傲地站起身来说：“这是因为你姐姐有能力当这个副总经理。我在轧钢厂和城里干了这么多年厨艺，除了何雨柱之外无人能及。方便面厂正好需要有厨艺的人来把控质量。”
“除了我，马华也会过去，还有刘岚也去给何雨柱当秘书呢。他们俩的关系比我还密切，你怎么不质疑他们是不是有什么？”
“你对我这个亲姐姐倒是怀疑得真厉害，别人还没说什么呢，你就乱编排……那是因为刘岚值得信任。”
于海棠心里嘀咕，不由得多看了于莉一眼，觉得有点奇怪。
她莫名地感觉姐姐好像气色好了许多，更有女人味儿。
但是转念一想，于海棠又觉得姐姐说得有道理：娄晓娥回来，何雨柱也没理她；
冉秋叶还住在家里，不可能会跟她有什么。
关键是，两人之间确实没有什么机会发生什么。
至于偷偷喜欢何雨柱，更是正常，毕竟相处这么多年了，长得也不差，谁能不喜欢？
这么一想，于海棠不再生气了，只是更疑惑了。
就算姐姐和何雨柱真有点什么，那也是他们的事啊，自己为什么那么生气？
难道是自己喜欢那个臭男人，现在吃醋了吗？
心跳加快的于海棠赶紧甩掉了这个念头，不可能的。
那个男人本来就有老婆，对自己也没什么特别的关注，每天都是爱答不理的样子。
肯定是脑袋进水了才会喜欢这样的人，如果不是因为他当厂长，长得还过得去，平时都不会多看他一眼。
对，一定是这样的。
于海棠坚定地舒了一口气，看着姐姐有些心虚地说道：“姐，对不起，我是听别人的闲言碎语来的，是我轻信了这些谣言，你别生气。其实我之所以生气，是因为我在乎你，你在我的心里是最好的姐姐，就像信仰一样，所以一听到这些风言风语，就觉得自己信仰塌了一样，所以我才这么生气。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恨铁不成钢，我现在的感觉就是这样。”
于莉心中暗笑，表面上却叹气说：“行了，我不说了，真是挺累的。你先走吧，我要休息一会儿。”
“姐……”
于海棠忐忑地看着她，试探性地说：“你在新厂当了副总经理，是不是权力很大？那边是个新建的工厂，好多岗位都还空着，我能去当宣传科科长吗？”
“这个嘛，让我再考虑考虑吧……”
于莉随便敷衍了几句，把于海棠打发走了，感叹着人心总是善变的。
以前总想着只要能把馒头送到想念的男人手中就好，没有其他奢望。
真送到手之后，期望却又变了，希望能在他心中留下更多位置。
如果妹妹乖巧听话的话，她倒是很想带着妹妹一起进步。
但问题是妹妹平平无奇不说，还好高骛远、爱慕虚荣，这样的性格只会不断制造麻烦，不想因此给男人造成坏影响。
至于所谓的宣传科科长更是不用提了，方便面厂根本就没有设立这个部门。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
于莉侧躺在床上，眼睛眯起，今天没汇报工作，也没学开车，好想去见他，继续学习开车。
......
前院。
三大爷正舒舒服服地听着收音机。
三大妈急急忙忙跑了进来。
这四合院里住了二十多户人家，差不多一半都在轧钢厂上班。
于莉当上了副总经理的事儿，大家早就知道了。
私下里的议论也很多。
为什么偏偏是于莉当上副总，而不是别人？
轧钢厂里的老员工多的是。
不管怎么排，也轮不到于莉啊。
要说于莉和何雨柱没啥关系，谁会信呢？
这些闲言碎语，三大妈听了不少，越琢磨越觉得这事有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