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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

“没了?!”

何雨水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老太太,你怎么就走了呢……”

一大爷眼圈泛红,转身背对着众人。

一大妈不停地抹眼泪。

何雨柱一脸无奈,用力敲了一下何雨水的头。

“我是说,没事,她只是睡着了。”

“啊?”

何雨水挂着泪珠,一脸懵懂。

一大爷和一大妈也愣住了,医院都下了病危通知,怎么就没事了。

何雨柱没多做解释,拉着冉秋叶离开了。

…………

回到家中。

何雨柱手里静静握着搪瓷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冉秋叶瞧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上前温婉地抱住他,柔声问:

“怎么了?”

“没什么。”

何雨柱摇头,装作感慨万千地说:

“被老太太这么一吓,才意识到生命如此脆弱,随时都可能消失。生命无常,所以我们更要珍惜眼前所拥有的。”

冉秋叶赖在他怀里,脸烫烫地贴着他的胸膛,羞涩低语:“这么久我都没怀孕,是因为你不珍惜,不够努力……”

何雨柱倒吸一口冷气,这个可不能忍。

次日。

照常上班的日子。

冉秋叶出门了,不知在忙些什么。

何雨柱独自一人在办公室里,百无聊赖地翻阅着报纸,脑袋隐隐作痛。

五年了,冉秋叶也遇到了和娄晓娥相同的困境——身体健康,却无法怀上孩子。

尽管冉秋叶未曾言语,也不像娄晓娥未孕时那般情绪低落、时常出神,何雨柱还是能感觉到她心中的那份失落。

但怀孕这事儿,实在没有灵丹妙药。

只能靠调养身体的药聊以慰藉,寻求一点心理上的安慰罢了。

何雨柱正沉浸在思绪中,突然杨厂长敲了敲门,谨慎地在门口四下张望一番,这才关上门走进来,这副神秘兮兮的模样让何雨柱感到有些诧异,忍不住吐槽:“什么事,弄得跟地下党接头似的。”

“还不是你的事。”

杨厂长皱着眉头,背着手在办公室里踱了几步,显得颇为为难,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才好。”

何雨柱愈发觉得奇怪:“到底什么事,有什么不能说的?”

“我怕说了,你反倒不知所措。”

杨厂长拍拍额头,咬咬牙,不耐烦地说,“是你自己的事,倒让我跟着发愁,真是。好吧,我告诉你,你自己拿主意吧……”

“香岛那边有个工作组,你知道吧?”

杨厂长面容凝重。

何雨柱摇了摇头:“不清楚。”

“不管你知不知道,我就直说了吧。”

杨厂长略作思考,直言道,

“这个工作组在香岛的办公地点也不是什么秘密,大约半年前他们发现有人跟踪监视,工作组的同志就把那人抓住了,才知道是个私家侦探,受雇来打听消息的。顺着这条线索,又在一些友人的帮助下,查到了娄家……”

“娄家!”

何雨柱心中波澜起伏,不由自主打断了对方,

“你的意思是,晓娥在香岛?”

“对。”

杨厂长郑重地点点头,

“大概两年前,娄家就搬到了香岛定居,只要有钱,香岛不会拒绝任何人。”

何雨柱心情难以平复,颤声问道:“有关晓娥的具体消息吗?”

“没有。”

杨厂长遗憾地摇摇头,

“那个私家侦探一被抓,娄家就搬家了,即使有友人帮忙也找不到了。香岛虽然不大,也有几百万人,真要想藏起来,想找人很难。”

“香岛……”

何雨柱喃喃自语,激动的心情许久难以平静。

相比巴黎铁塔,香岛近得多,但同样是遥不可及,无法离开。

“哎……”

杨厂长看着他,叹了口气,

“你先别激动,真正棘手的我还没说呢。这条消息只是那边工作组的日常汇报,并非什么重要情报;你夫人看到后就记下了,正好最近有新的工作组要去那边交接工作,你夫人想问问你的意见,要不要去。有两个选项:一是在那里待大约一个月,和交接的工作组一同返回;二是和工作组留在那里,五年后回来。你要考虑清楚,消息是半年前的,娄家若是担心害怕,很可能已经离开了香岛,你去了也不一定能找到。外面那么大,谁知道他们在哪儿。万一白白耽误五年,你家现在这位怎么办?”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神色坚定:“告诉阿姨,我去。”

曾经无能为力,如今机会摆在面前,岂能视而不见?

“你想清楚了吗?”

杨厂长严肃地劝道,

“这是正常的职务调动,不是想回来就能回来的。”

“我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出发?”

何雨柱态度坚决。

办公室外,冉秋叶用手紧捂住嘴,却无法阻止眼泪滑落。

另一只手中的化验单,也被无力地捏在手中。

朝朝暮暮,原以为那就是永恒。

预想过离别的场景,却因长久未至而几乎忘却,没想到分离来得如此突兀,让人猝不及防,不舍,不愿,毫无准备。

突然之间,孩子没了喊爸爸的机会……

又能怎样呢,毕竟答应过,说好的。

所有的美好,只是暂时的,属于另一个女人的。

能拥有这五年,已觉足够,人生没有遗憾。

冉秋叶试图这样安慰自己,泪水却越发难以控制。

整个下午都没见到冉秋叶。

下班回家,看见她双眼通红,似有哭过的痕迹。

何雨柱不由叹了口气。

能让冉秋叶难过的事情,肯定是迟迟未能怀孕的问题。

想到这里,何雨柱上前搂住她,轻声宽慰:“别多想了,隔壁的王德清和桂兰这么多年也没有孩子,我并不在意的。”

“嗯。”

冉秋叶身子微微颤抖,眼眶泛酸,依偎着他。

这一拥抱持续了许久。

心情稍微平复之后,冉秋叶轻轻推开他,微笑着:“好了,我没事了,只是刚才一时想不开。”

说着,她还娇嗔地白了他一眼,面颊微红,哼哼着,“哪需要什么秘方,明明就是你不努力……”

何雨柱心头火起,顺势握住她的手。

冉秋叶脸更红了,俏皮地眨眨眼:“那个来了。”

何雨柱无奈,难怪她这么放肆,敢惹不敢当。

不过随后,何雨柱不禁皱眉。

鉴于他每日的努力和超凡的记忆力,他这时才想起,冉秋叶那个已经有近两个月没来了。

这样的时间跨度,很可能是怀孕的迹象,但既然来了,或许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每个女性的身体状况都不同,周期长短受多种因素影响。

可能正是因为这次到来,知道自己并未怀孕,所以才会难过吧。

何雨柱明白了冉秋叶突然难过的缘由,毕竟有多长时间没来,她自己最清楚,心里必定有所期待。

而今希望落空了。

“好了,我去做饭。”

冉秋叶俏皮地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轻点了一下,转身忙活起来。

这五年里,冉秋叶的厨艺从零开始,进步显着。

何雨柱也很乐意享受她做的饭菜,望着她熟练忙碌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柔情,走上前说:“今天你休息,我来做。”

“干嘛对我这么好,你这个大懒虫,自从教会我之后,就再也不动手了。”

冉秋叶俏皮一笑,调侃道,

“是不是做了亏心事,想讨好我啊?”

“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何雨柱刚开口,一个欢快的身影闯了进来。

“柱子叔,冉姐姐,我又来混饭啦!”

周晓白一脸喜滋滋的,像是刚跑完步,小脸蛋红扑扑的,特别好看。

何雨柱瞅了瞅她,眉头不自觉拧成一团,念叨着:“都大姑娘了,别整天瞎跑,得有点女孩样儿。打从王德清两口子搬进四合院,周晓白隔三岔五就来找王德清媳妇桂兰串门。桂兰在医院,老加班找不着人,周晓白就溜过来蹭饭,一个月好几回,时间长了,跟冉秋叶混得可熟哩。”

“我才不理你呢,我就听冉姐姐的。”

周晓白抱着冉秋叶的胳膊撒娇不肯放,还告起了状,

“冉姐姐,柱子叔吼我,今儿晚上罚他睡地板。”

“行,没问题。”

冉秋叶眼里带着笑,眨巴眨巴眼,逗趣道,

“听小白的,让柱子叔睡地上,咱俩上床睡觉去。”

何雨柱心里头,哪有什么地上床上的区别。

吃过晚饭,周晓白就颠颠地回家去了。

她也就周末才回趟家,明天还得赶回公社去。

天慢慢黑下来。

洗漱一番,就准备歇息了。

何雨柱闻着空气中淡淡的香气,心里头翻江倒海的。

一边是五年的朝夕相处。

一边是七年的杳无音信,掐指算算,孩子都该六岁了,可一次都没见过。

天平自然就偏向了一边。

但就算这样,想到要离开冉秋叶五年,让她独守空房五年,何雨柱心里也是说不出的滋味,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晚饭前,你是不是有啥话要说?”

冉秋叶依偎在他怀里,蹭了蹭,抱得紧紧的。

“我得出去一阵子,去香岛,她在那里。”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没打算瞒着。

“啥时候动身?”

冉秋叶虽然极力装得平静,可话一出,身子还是忍不住轻轻颤抖。

“明儿个就走。”

何雨柱把她搂得更紧了,恨不得融进自己的骨血里。

夜晚宁静。

其实早就知晓的事情,却还是不愿流泪。

但此刻,冉秋叶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也止不住,模糊了眼睛,也模糊了心。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只盼着能多拥有这样一个夜晚。

比起那些短暂相聚的时刻,这一夜格外漫长。

夜,变得不那么平静了。

“你...”

何雨柱下意识想推开,耳边传来带着淡淡香气的抽泣声。

“骗你的,那个还没来,就这一晚了,让我留个美好的回忆吧。”

夜,漆黑一片。

何雨柱心头颤抖,眼睛也跟着哆嗦,就像被什么东西牵动了。

没有言语,没有抗拒。

他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腕。

脉搏跳动如同滚动的小珠子,流畅而充满活力,仿佛心中已经满满当当,快要溢出来了。

太阳照常升起。

天亮了。

冉秋叶缓缓睁眼,看着身旁空空的位置,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很快就湿了枕头。

时间悄然流逝。

冉秋叶坐起来,瞪大了眼睛。

不想吃东西,不想起床,可为了孩子,不得不吃。

擦干眼泪。

她看见旁边有一叠厚厚的笔记本。

冉秋叶微微愣住,下意识拿起一本翻开。

一幅素描。

熟悉又灿烂的笑靥,明媚动人,不熟悉的装扮,却是那样的时尚亮丽。

手在颤抖,却不由自主地翻页。

一幅又一幅素描,一本接一本,数不清有多少张,画的都是同一个人。

泪水无声地掉落。

冉秋叶一页页翻着,空洞的心慢慢被填满。

最后一本笔记本拿开了。

冉秋叶眼前模糊了。

那里,两个人影,栩栩如生。

男的温柔笑着,女的眼睛明亮,笑容甜蜜。

失去的东西,仿佛又回来了。

火车,汽车。

转了四天的交通工具。

终于跨过边境,到了香岛。

工作组一行十几人,有个专门的组长,姓卢,卢组长,是个沉默寡言的中年人。

何雨柱的身份,是专员,没啥具体工作,似乎可有可无。

可卢组长和组员们却不这么想。

本来安排好的团队,上面又突然加派了个没具体任务,还管不着的专员,表面上看,像是钦差大臣,但细思极恐,这分明是拿着尚方宝剑的锦衣卫啊。

一路上,何雨柱发现,无论是卢组长,还是组里的其他人,对他都极其尊敬,说话客气极了,处处用敬词。

对此,何雨柱倒没太放在心上。

他的心,一半挂着冉秋叶和孩子,另一半挂着娄晓娥和孩子,也没心思去琢磨别的。

到了香岛后,有专门的警察引路。

工作组办公地点在港岛上。

得坐轮渡过去。

车子先驶向九龙。

沿途尽是农田菜地,低矮的房屋,或是荒地。

工作组的人还能泰然处之。

到了九龙,摩天大楼拔地而起,五彩斑斓,繁华喧嚣扑面而来,组里的人个个神色紧张,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