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悄悄浸湿了他的衣襟。
何雨柱微微仰起头,手颤抖着。
很久,很久。
夜晚恢复了宁静。
没有答案。
冉秋叶哭着,悲痛着,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何雨柱,你到底算不算个男人,有没有一点担当?我把我的一生都给了你,却换不回你的原谅,换不回你的陪伴吗?”
何雨柱的手颤抖着,擦去她的泪水。
清新的气息飘散。
阵阵芳香弥漫。
夜晚不再宁静。
......
次日清晨。
何雨柱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感觉自己像一条无力挣扎的咸鱼。
想到今后如何面对娄晓娥就头痛。
想到冉秋叶今后该怎么办就苦恼。
虽然法律上是允许的,但道义上说不过去。
无情地抛弃一个人,他又怎能做得出?
如果能做到,何必费尽心思找理由去拒绝呢?
【健身(满级):深情......】
相处的时间越久,感情就越深。
看着系统,何雨柱叹了口气,十分无奈。
这破特效,影响着双方。
就算没有感情,时间长了,也会变得深厚,难以割舍。
更何况是像冉秋叶这样难以忘怀的前任恋人。
“你在想什么?”
冉秋叶在他怀里甜甜地蹭了蹭,紧紧抱住他。
“说好了,在她没回来之前,你要一心一意地对我,不准再假装冷淡,假装不理睬。她回来了,不用你赶,我自己会消失。”
何雨柱没有说话,只是轻柔地抚摸着她的秀发。
“我的头发,和你画中的差不多吧?你没想到我的头发能留这么长吧。”
冉秋叶羞涩地问道,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即将到来的分离。
何雨柱仍旧没有开口,但不由自主地把她搂得更紧了。
冉秋叶心里暖洋洋的,小声问:“我的素描呢,你放在哪儿了?还给我。”
“扔了。”
何雨柱语气坚定。
“大骗子,我才不信。”
冉秋叶娇嗔地白了他一眼,心里甜滋滋的,一切都重新开始,素描也该画一张新的。
何雨柱没有接话,拥着她,语气温柔地说:
“今天你就好好休息,别去学校了,我会找人帮你开调动令,以后你就到轧钢厂的食堂来上班。”
“嗯。”
冉秋叶脸颊发烫,埋进他的怀里,又有些好奇地问:
“我是老师,能调到轧钢厂去吗?”
“只要是铁饭碗,都属于同一系统,可以调动。”
何雨柱和蔼地解释:“不过,就像以前一样,你的工资依然减半。在食堂的具体工作,就是整理整理账本,悠闲度日,没人会管你。”
虽然他是主任,但他也只是职责所在,剑有剑的使命,管不了其他。
本来呢,杨厂长帮我跟学校打了声招呼,我打算去瞅瞅,帮帮冉秋叶,找个轻巧的差事。
如今啊,调到身边就最好不过了。
要说教书育人,那是不可能的,结了婚也一样。
何雨柱骑着自行车慢慢悠悠地往单位去。
琢磨着,还得有十年才能见到娄晓娥呢。
不由得,叹了口气。
不是没考虑过出去找找。
但这世界那么大,娄妈妈跟受惊的小兔子似的,谁知道跑哪儿去了呢。
香岛吗?
那地方畅通无阻,眨眼的功夫就能到。
但在签约之前,天天活得提心吊胆,生怕被人揍一顿。
这不是聪明人待的地儿。
情况都变了,不敢确定惊慌的娄家会不会躲那儿。
现在这种情况,我没法正经八百地离开。
私自溜了就别想回来,还会连累其他人。
妹妹倒是可以想办法带走,但杨厂长是不会走的,肯定逃不掉被波及的命运。
最关键的是,
走的时候连个招呼都不打,为了安全考虑,我能理解。
原以为安全了,起码会寄封信来,告诉我们去哪儿了,结果等了两年,啥也没收到。
这我也能理解,都是为了安全,不想牵扯更多。
不然这信要被发现了,可不是停职那么简单。
但不管怎么理解,心里总憋着一股气。
既气娄家人,更气娄晓娥,说走就走。
可气归气,也没办法,毕竟是自家媳妇。
想想十几年见不着面,对她只剩下心疼了。
再想想冉秋叶,见了面,又得为难了。
到了轧钢厂,
何雨柱去找了杨厂长,说了说冉秋叶工作调动的事。
这点小事,他这个副主任就能搞定。
不过有杨厂长顶着,自己就不用亲自出马了。
“小何,你还嫌事不够多?娄家那事才过去多久。”
杨厂长一脸古怪,又有点无奈。
“我就纳闷,你前几天提学校干嘛,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你结婚是喜事,我支持。但你不找个有权有势的,找个普通人家也行,你图啥?在前程上,一点好处都没有。”
“人家长得好看。”
何雨柱回答得简单直接。
“行行行,算你厉害。”
杨厂长气得直拍脑门,警告说:
“这事儿,到冉秋叶这儿就算完了,别的事,你少掺和。”
“放心,我心里有数。”
何雨柱点点头,娄家的事摆在那里,本来就打算置身事外。
又聊了几句,
何雨柱就去了食堂办公室,喝茶看报纸,顺带享受这悠闲时光。
晚饭时间,
是何雨柱掌勺。
没让于莉再过来帮忙。
不过每天的菜,还是让她去买的。
除了除夕那顿难忘的饺子,除了那一锅粥。
认识这么久,
冉秋叶算是头一次吃何雨柱亲手做的菜。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爱情的魔力,
她觉得,这世上再也没有比这更美味的食物了,吃得满脸通红,眼睛弯成了月牙。
何雨柱坐在一旁,伸手帮她擦了擦嘴角。
冉秋叶甜中带羞,脸更红了。
何雨水却感到一阵失落,直翻白眼,没话找话说:
“哥,我听说二大妈要卖房子,去找她家老大。”
“多少钱?”
何雨柱好奇地问了句。
“大概五百多,挺贵的。”
贵?
何雨柱不知道该怎么评价。
按现在的行情,确实挺高的。
大多数人一个月工资三四十块,要养活一大家子,能维持开销就不错了,存款很少,五百多块,存十年都未必够。
这个价格,很多人买不起,也鲜少有人会买。
单位分的房子,每平米租金才几分钱,住得舒舒服服,买房是最不划算的。
而且,那时还没有房产政策。
私人之间买卖房子,就是找个类似院子管事的人签字作证,很不靠谱,万一交了钱对方反悔,事情就复杂了。
何雨柱也就是好奇问问,没往心里去。
又不缺房子住,没必要买,指望着房子涨价赚钱,还不至于。
将来要想赚钱,机会有的是。
“何主任…”
屋外传来呼唤声。
何雨柱望去,
只见王德清一身军装站在门外,手里提着两盒点心。
“什么时候回来的?”
何雨柱迎上前去。
早前,王德清不当老周的警卫员了,下放到部队,因为天气原因,分房子的事情一直没有进展,他还住在筒子楼里。
可能是觉得不太妥,每次回家,都会来这里礼貌性地串门。
“刚回来不久。”
王德清站得笔直,依旧一副严肃的样子,正气凛然,就差把“正直”二字写在脸上了。
何雨柱打量着他,心里一动,便把后院房子的事跟他说了说。
刘海中的房子也是大厢房,不比自家小多少,王德清身为军人,买了也能镇得住场面,搬过来住也不错,四合院就缺这样一身正气的军人。
关键是,他们家收入双份,他妻子在医院工作,军人的工资也不低,不差钱,买得起。
.........
“事情就是这样,房子我看过,挺好的,关键是安静,我还差些钱,就来找您了。”
王德清一脸坦诚。
周镇南看了看他这模样,摇摇头,笑说道:
“你这小子,倒是挺直接,怎么不去找何雨柱借钱,他现在是副主任,可不缺钱。”
“还借住在他那里,不好意思张口。”
王德清实话实说,顿了顿,又补充道:
“何雨柱又结婚了。”
“哎……”
周镇南叹了口气,“结婚也好,他前妻走了两年了,他也老大不小了,总得有个孩子。”
提起这事,
周镇南正色看着王德清,提醒道:
“你小子也不年轻了,孩子的事得抓紧,结婚这么多年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王德清一脸严肃,仿佛没听见他说什么。
屋外,
周晓白背靠着墙,神情恍惚,莫名地感到悲伤难过。
难过是因为刚知道娄晓娥走了,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再一起品尝美食。
而悲伤,却是出于不明所以。
想到何雨柱和别的女人结婚了,
回想起他温和的笑容,眼睛就不由自主地泛起了酸意。
吃过晚饭以后。
何雨柱在门口另外生起一个小炉子,坐了个小板凳,盯着火苗慢悠悠地煎着药。
冉秋叶静静地坐在一旁陪伴着他,眼神里满是甜蜜与柔情。
天气似乎不经意间好转起来,也许明天,或许后天。
每一分每一秒,她都想陪在他身旁。
虽然偶尔会有离别的念头闪过,但很快就被心中的温暖所驱散。
眼下的时光如此美好,何必去为其他事浪费心思呢?
比起能这样分分秒秒相守,即便是明天就要分开,也足够长了。
冉秋叶挪了挪小板凳,轻轻靠在何雨柱的肩上,好奇地问:“为什么要煎药呢?你不舒服吗?”
“是为了调养你的身体。”
何雨柱望着她,语气温和。
“我的?”
冉秋叶一时有些不解,脸上泛起了红晕,心里甜滋滋的,仿佛药还没喝就已经感受到了那份甘甜。
而在隔壁,一家人的晚餐正在进行。
餐桌上是馒头和两盘素菜。
小槐花和小当吃得既乖又安静。
秦淮茹神情淡漠,秦京茹眼里含着泪花,委屈地说着:“姐,你说我以后该怎么办啊,许大茂出了事,我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
秦淮茹斜了她一眼,淡淡地说:“咱们是亲姐妹,我管你一两顿饭没问题,多了我也力不从心。许大茂是遇到麻烦了,但他还有爹妈,你是他们的儿媳,去找他们,他们总不至于不管你饭吧。”
秦京茹犹豫又担心:“可是,万一他们真不管呢?我嫁给了许大茂,连聘礼都没给家里带回去,老家肯定是回不去了,我都不知道将来怎么过日子。”
“你现在跟许大茂结了婚,住着他的房子,不就是缺吃的嘛!”
秦淮茹悠悠地说,“你跟你婆婆说你怀孕了,他们不会不管你。”
“可是,如果我这么说……”
秦京茹声音怯懦,“我和许大茂去见他父母那天,许大茂自己说的,我们才认识一天。我要说怀孕了,他们怎么会信,就算信了,恐怕也不会管了,毕竟孩子不可能是许大茂的。”
秦淮茹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你一个女人,怎么也不会饿着自己的。别愁了。”
“怀孕不行,你就直接说,许大茂如果不回来,就要让他们……”
“想让你为他们儿子守活寡,每月至少得给十块钱;不给钱,你就干脆在许大茂的房子里,找别的男人来,许家人最爱面子,肯定受不了,最后只能同意。”
.......
“真是气死人了,这乡下丫头怎么这么会算计!”
许父脸色铁青。许母的表情也不好看,生气地说:“你不是老说自己主意多,快想办法,得把她赶回乡下去,还占着我们的房子呢!”
“怎么赶?她和大茂是领了证的。”
许父瞪了她一眼,不满地说,“再说,大茂总有一天会回来,总不能他一回来,媳妇倒没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倒是出个主意啊!”
许母急了,“难不成真要每个月给这乡下女人十块钱,那我们岂不是亏大了?”
“我再想想……”
许父脸色阴沉,踱步思考了一阵,笃定地说,“早不坏事,晚不坏事,偏偏我去举报傻柱的时候,大茂就出事了,这里面说不定就有傻柱插手的影子。”
“啊?”
许母紧张起来,
“会不会牵连到我们啊?”
“很可能。”
许父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说,“你看刘光天不就把刘海中连累了,万一大茂把什么都说了,我这出主意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