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成的。
三大爷脸上严肃得紧。
得琢磨个办法出来。
莫名其妙地。
三大爷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冉秋叶。
何雨柱如果离了婚又结了,于莉就算有啥小心思,也没辙了。
第二天一早。
何雨水拿着调动通知去轧钢厂报到了。
何雨柱起得晚些。
刷牙洗脸时,自来水池边,秦京茹在洗衣服。
白白净净的脸蛋,始终低垂着,好像挺害羞的。
昨晚来接两个孩子时就碰见过,跟昨晚一个样。
何雨柱瞅了她一眼,没搭话,草草洗漱完就去上班了,
副主任的权力没了。
可食堂主任的位子还在。
一把没啥用的宝剑。
何雨柱不太上心。
有没有都无所谓。
有宝剑时,有事也是找杨厂长出头,帮忙出主意。
没了,也不耽误事,有事儿还是找杨厂长就行。
食堂开工后。
何雨柱按惯例在厨房转了一圈,没去办公室喝茶看报,而是去了地瓜地里溜达。
这些年来,轧钢厂出的钢材质地上乘,全国有名。
轧钢厂的地瓜,又大又甜,名声也是响当当。
杨厂长还因此得过表扬,上报过好几回呢。
城里那些工厂,纷纷效仿。
工人们除了工作、学习,还搞起了副业种地,一时蔚然成风。
前院里。
三大爷正准备上班。
三大妈急匆匆跑来说:“当家的,你猜怎么着,于海棠和于莉在那屋住了一晚上。”
“什么!”
三大爷脸色铁青,气呼呼地说:
“这于莉真是够可以,居然不交房租,私自留宿人,今天她下班,我非得跟她要房租不可。”
“这时候还计较什么房租,事儿闹大了。”
三大妈愁眉苦脸:
“我好奇问了于莉,于海棠为啥过来住,于莉说要给妹子于海棠介绍给何雨柱,昨晚她是过去拉线的。”
“这么说,咱们昨晚想岔了。”
三大爷缓了口气:“我就说嘛,于莉这些年挺本分的,哪能有这小心思。”
\"我说,你这当家的,怎么关键时刻犯迷糊了。”
三大妈语气焦急:“就算于莉没那意思,于海棠可是她亲妹妹,要是和何雨柱成了,于莉要离婚,于海棠不帮她,还能帮咱家吗。”
三大爷的脸色一下凝重起来。
昨晚冒出来的念头,又浮现在脑海里。
虽然不知道何雨柱和冉秋叶是怎么认识的,又是怎么分的手。
但这几年,冉秋叶一直在打听何雨柱的消息,显然是心里还有他。
何雨柱如今离了婚,这事儿跟冉秋叶一说,凭着以前的感情,两人在一起的可能性很大。
只要冉秋叶一来,于莉有啥小算盘也玩不转了。
但这种事,为啥要做呢。
三大爷想了想,最后放弃了,只打算让家里人盯紧于莉,不给她机会。
毕竟,说到底。
家里的老二阎解放,也是因为何雨柱,丢了饭碗,吃了苦头。
虽然明白自己这边理亏,自作孽不可活,怪不得别人。
但亲疏有别,说对何雨柱没点怨气,那是假的。
那可是每个月二十多块钱,家里的顶梁柱一倒。
不琢磨着怎么坑一把,是因为惹不起,去算计那不叫算计,叫自讨苦吃。
不过,就算不坑,这种成人之美,明显对何雨柱好的事儿,又怎会去做。
没理由左边脸被打肿了,右边脸还笑呵呵地凑上去。
三大爷觉得身为读书人,这点骨气还是要有的。
但现在情况不同了。
要是真让于海棠和何雨柱成了,于莉就有胆离婚了。
不敢离婚,是因为工作是接着老大班上的,离婚了厂里还能告她,搞丢她的饭碗。
有了何雨柱这个副主任当靠山,就不一样了,换个活儿,一句话的事,告也没用。
离了婚,工资又少一份。
那可是每个月十几块,再加上零碎收入,房租之类的,外加三十多个馒头的钱,也得二十了,已经少了一份工资,再少十份。
比天塌下来还严重。
必须搅黄于海棠和何雨柱的事。
三大爷越想,越觉得这种事绝对不能让它发生,不然,真是要了老命。
只是,去撮合冉秋叶和何雨柱。
心里也挺别扭,不太乐意。
皱着眉头想了想。
三大爷舒了口气。
这事儿,不能总往坏处想。
关键是要算笔账,看看有没有好处,活着就不能跟好处过不去,否则,岂不是傻透了。
冉秋叶要是和何雨柱成了,仔细一想,好处还真不少。
作为牵线的,冉秋叶肯定会感激,自家的好处自然不会少。
再说了,还能缓和跟何雨柱的关系,
别的不说,成了这事后,以后就能一块儿钓鱼,家里不愁没鱼吃,现在工作这么难找,过几年,老三阎解矿成人了,安排去轧钢厂上班,也是顺手的事。
最关键是,冉秋叶和何雨柱成了,阿雨也就算是自家人了,于莉有啥小心思也不敢离婚,除非她连工作都不要了。
越想,三大爷心里越美。
什么是算计,能把坏事算成好事,那才叫真本事。
于莉这个小丫头片子,太嫩了。
还想从阎家飞出去,真是,不自量力。
三大爷心中得意,安慰了几句三大妈,就往学校去了。
到了学校,见冉秋叶还在扫地。
三大爷走上前,也没多说什么,叹了口气:
“这天气啊,谁知道明天什么样,柱子离了婚…何雨柱离了婚!”
冉秋叶身体一震,感觉灰蒙蒙的世界瞬间亮堂了。
不由自主地想去找他。
但随即,世界又暗淡了下来。
冉秋叶苦涩,恍惚。
去找他是因心里念着他,想看看他。可时移世易,
他现在位高权重。
自己却已平凡无奇。
他又会怎么看,又怎会信。
只怕,只会当作一场笑话吧。
不然,当初身为厨师时,又为何要分开。
希望之光来了。
冉秋叶却觉得世界更暗了
因为,他在那里。
可她,却走不过去。
轧钢厂的午饭时间到了。
饭堂开始热闹起来,工人们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这会儿,饭堂里是最闹腾的。
相比之下,这时候也算是最轻松的时刻。
至少于莉是这么觉得的,作为厨房领班,大锅菜炒完了,基本上就没事干了。
她也明白,何雨柱更是无所事事,还腻在办公室里喝茶看文件。
于莉扫视了一眼厨房里的其他同事。
悄悄地,于莉走向了饭堂的办公室。
整个饭堂是个一体化的建筑。
前面是包厢,后面是员工窗口。
办公室则位于中间,通常也没什么人经过,十分安静。
脚步渐渐靠近。
于莉的心跳越来越快,她已经想好了,进了办公室,就直接、简单地扑向何雨柱。
她坚定着信念,心跳加速。
办公室到了。
于莉深吸一口气,满怀期待地推开门走进去,却愣住了。
何雨水正坐在办公桌前,似乎在记录些什么。
\"于姐,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何雨水见她进来,略显惊讶,微笑着打招呼。
住在同一个院子,两人还算熟悉。
“没,没什么大事,你,你在忙?”
于莉努力掩饰心中的失落,勉强挤出笑容,
“何主任呢?”
“我也不清楚他去哪儿了,对了,我现在调到饭堂工作,这账本我两眼一抹黑,都不知道从哪儿开始,你能教教我吗……”
“好,有不懂的就来问我……”
于莉敷衍着和何雨水聊了几句。
离开后,她感到心口闷得喘不过气,特别想发泄一番。
不过是想做顿饭,怎么就这么难。
四合院里,两个小姑娘守着,秦淮茹盯着。
饭堂里,还有何雨水这个亲妹妹守着。
感觉比娄晓娥在的时候,还要棘手。
越想,于莉心里越觉得憋屈。
白白胖胖的大馒头,想送都没机会送出去。
而且一点办法也没有。
于莉整个下午情绪都很低落。
下班时,她终于下定了决心。
让妹妹于海棠上,别的不提,先把何雨柱变成妹夫,等成了妹夫,没了拘束,帮着妹妹照顾他也方便多了,她如此盘算着。
于莉的心情又变得美滋滋的,毕竟她比妹妹高出许多,何雨柱应该很乐意被照顾。
娄晓娥在的时候,因为有恩情,不好意思做什么。
现在娄晓娥离婚了,要报答恩情,就得好好照顾何雨柱,保证他一日三餐,不能让他饿肚子。工厂下班的广播响了起来。
于莉没有加班,站在厂门口等着妹妹于海棠。
今天回去,得好好撮合撮合。
姐妹齐心,秦淮茹再有心机也没用。
等了好一会儿,于海棠才出现。
于莉刚要开口,于海棠下巴一扬,不悦道:
“我不去,你没看公告吗,何雨柱不再是副主任了,还跟娄家扯上关系,会有大麻烦的。我现在要是嫁给他,那就是自讨苦吃,我可没那么傻。”
于莉皱眉看着她。
真是被这个妹妹气得不行,做事全凭一时冲动。
不过,还得靠她呢,于莉压着火,耐心说道:
“你放心,何雨柱现在还是饭堂主任,跟杨主任关系又好,有杨主任在,不会有什么麻烦的。”
在饭堂工作的谁不知道何雨柱和杨厂长关系密切。
于莉更是清楚这一点,公告什么的她也听说了,完全没放在心上。
只要杨厂长没事,何雨柱就没事。
“你根本就不懂。”
于海棠骄傲自信地说:“这次的麻烦,杨主任也保不住他,他很快就要倒霉了。”
于莉有些懒得说话了,对这个妹妹真是服了。
这眼界也太短浅了。
事情还没怎么样呢,就怕成这样。
于莉不想搭理她,却又指望着她能和何雨柱结婚帮忙,于是缓了口气,神色严肃认真地说:
“我是你亲姐姐,怎么会害你;
何雨柱现在还是饭堂主任,这就是没问题的证明;
万一真有什么麻烦,那自然另当别论,但事情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于海棠撇撇嘴:“他现在是,很快就不一定是了,你等着瞧吧。”
“好了,我没什么可说的了,只想远离这种人,我也劝你早点和他划清界限,不然,麻烦也会找到你头上。”
说完,于海棠神态高傲地走了。
“你……”
于莉看着她的背影,既生气又无奈。
妹妹不同意,再好的计划也没用。
…………
四合院里。
秦京茹正和小槐花一起玩耍。
许大茂下班路过,见到这个面容陌生又好看的姑娘,心头一动,便过去搭讪:“你是秦淮茹家的亲戚吗?”
“秦淮茹是我堂姐,你有什么事?”
秦京茹瞥了他一眼,莫名不喜欢这个脸色苍白得和自己差不多的男人,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没什么事。”
许大茂和颜悦色地笑了笑,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探问道:“你堂姐,是不是打算把你介绍给傻柱,呃,就是何雨柱?”
“嗯。”
想到何雨柱帅气的模样,秦京茹脸颊微红,小声地点了点头。
“还真是……”
许大茂喃喃自语,眼神闪烁。
秦淮茹家里多了个陌生姑娘,以他的聪明,很容易猜到,肯定是秦淮茹在给傻柱介绍对象时随口问的,没想到还真就是傻柱。
夺妻之仇犹在心头,如果有可能,真想把这姑娘娶回家,一报还一报。
但即便不娶,能破坏了他们的好事,也算报仇雪恨。
傻柱,你等着。
有我许大茂在,你就准备打一辈子光棍吧。
许大茂暗暗发狠,想了想,神色诚恳且郑重地说:
“你可能还不知道,这个何雨柱,可不是个好人。”
“你堂姐秦淮茹,早就跟他不清不楚的;
“你想一想,如果你和何雨柱的事情成了,你堂姐在背后又跟他不明不白的,你会是什么感受?你堂姐把你介绍给何雨柱就没安好心。”
“你胡说。”
秦京茹皱起眉头,警觉地看着他,满脸的不信。
“我怎么胡说,不信的话,你问问周围的邻居,何雨柱以前和你堂姐是不是关系不明不白的。”
许大茂自信满满地挺了挺背,傲气地说:“而且,你打听打听,我许大茂,向来说话算话,名声在外,为人正直,诚实可靠,从不说假话。”
“你就是许大茂?”秦京茹神情慌张,拉着小槐花往后退了好几步。
“怎么?你听说过我?”
许大茂有些好奇,也觉得很奇怪,她这反应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