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厂长还记得自己分到的房子,自己没住,就找人打听了一下。
反正也是空着,干脆就借给了王德清住。
时间就这么流逝着。
那个耳背的老太太没啥大碍。
喝了几副中药,身体就完全好了。
但是随着年后工作重新开始。
情况一下子就变了。
在食堂的办公室里。
杨厂长满脸愁云,叹了口气说:
“怎么突然变成这样,工人们个个情绪激动,心思都不在工作上了,上班啥也不干,怎么说也不听劝。
何雨柱斜了他一眼,心里暗自叹了口气。
杨厂长是个实干型的领导,一心扑在生产上,其他方面都挺好。
唯独在某些事上的敏感度,实在是慢了半拍。
这些年来,虽然因为加热炉、和面机这些事情,杨厂长成了典型的代表人物,上了不少报纸,在城里的工厂里声名远扬,全国的轧钢厂里也是无人不知。
但即便头顶再多光环,也没啥实际用处,轻轻一碰就碎了。
想了想,何雨柱提醒说:“城里其他工厂,多数都成立了专门的工作小组吧。
“有的确实建立了。
杨厂长下意识地点点头,不由自主地瞥了他一眼,随即板起脸,严肃地说:
\"小何,你问这个干嘛,别告诉我你有啥想法啊。我跟你说,没有上级指示,这都是胡闹,别动那些歪脑筋,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得把生产任务抓紧。”
等到有指示了,黄瓜菜都凉了。
何雨柱神色认真,严肃地说道:
\"厂长,你也不想咱们厂停产,生产任务完不成吧;
“这时候,你要不领头搞起来,别人领头搞起来了,工人们都听人家的,你这个厂长不就成了摆设,没有实权,没有发言权,那还顶啥用,你想抓生产,不是更没指望了。”
杨厂长回忆起了解的信息,眉头紧锁,一脸沉重。
何雨柱看看他,又劝解道:
\"你是想看到厂子长期停产,生产任务彻底泡汤,你在厂子里说话没人听,辜负了上面的信任;还是想暂时停产,然后迅速恢复正常,确保轧钢厂平稳生产,保质保量完成任务;前者,你就置身事外,不闻不问,这些都跟你无关了!
“后者,就像我说的,主动成立工作小组,正确引导工人学习,让轧钢厂正常运行下去。杨厂长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郑重地问:
\"小何,你有什么具体想法,说来听听;
\"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必须保证轧钢厂正常运行,保质保量完成生产任务;
\"可工人怎么劝都不听,我这心里也是一片茫然,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能同意就好。
何雨柱松了一口气。
虽说杨厂长失去权力对他这个食堂主任影响不大,但他也不愿看到杨厂长因此事心灰意冷。
更不愿看到轧钢厂处于混乱失衡的状态。
全厂几千号工人,要是真闹起来,东门那边都要晃一晃,混乱的影响可不是小事。
其实解决起来并不难。
何雨柱早就心中有数,提醒说:
\"劝不动,那就顺其自然。
\"工人也是人,有家有口要养,得吃饭,不开工就没饭吃;
“现在情绪高涨,可能还没意识到这个问题,但等饿肚子的时候,自然就明白了;
\"也不需要做别的,没心思工作的就立即停产,把所有工人集中起来,白天在厂里听报告学习,晚上放电影[继续教育],
“制定严格的规章制度,谁也不能迟到早退,一旦违规,立刻树为反面典型
\"同时,食堂也暂停服务,不开饭了;
“这么持续个十天半个月,最多一个月,工人面临实际困难,就会冷静下来,主动要求回来上班;
\"闹,是因为还没饿着,饿一饿就老实了。
杨厂长听得精神一振,看向王德清:
\"好,你说的这个办法好;
\"就照你说的这个方法办。
顿了顿,杨厂长又严肃地看着他,认真地说:
\"小何,既然我牵头成立这个小组,你也得加入;
“我做正主任,你来做副主任,还有厂里其他部门的,也都一起加入,这样一来,我们轧钢厂的管理层不变,只是换个叫法,大家依旧各司其职,维持厂子稳定运营。”
\"当副主任?\"
何雨柱有些犹豫迟疑。
这种事情,他压根儿没想过要掺和,就想让杨厂长冲在前面,自己安安心心当个小透明。
但转念一想,现在这个时候,太低调反而不好。
手里有权,有发言权,顺应潮流,才是更好的自我保护。
不仅能震慑住四合院里那些小角色,不让四合院乱套。
等娄家的瓷器丢了,也能把娄爸娄妈接到四合院来。
有了副主任这个身份,在轧钢厂这一亩三分地,基本上没什么大问题,也不用再被送到四季常青去。
想了想,何雨柱点点头答应了。
就这样,轧钢厂的特别工作小组成立了。
转眼到了年中。
天气剧变,狂风暴雨。
已经恢复生产的轧钢厂,又一次停产,组织工人们日夜学习。
而就在这时候,正式的任命下来了。
鉴于杨厂长的优异表现,从正科提拔为副县级,工资级别升到了16级,每个月113.5元,终于超过了大爷,成了轧钢厂工资最高的人。
何雨柱也因此沾光,从副科晋升为正科,工资级别到了18级,每个月89.5元。
这让何雨柱怎么也没想到。
心情有些复杂,他在办公室愣怔了好一会儿。
直到下班的激昂广播响起,
他才回过神来,整理好心情,顶着风雨骑车回家。
最近这一阵子。
不是刮大风,就是下暴雨。
天气比预想的还要糟糕。
也没什么道理可讲。
何雨柱担心娄晓娥受凉,食堂停业之后,就让她白天在家陪着耳背的老太太,哪儿也不要去。
回到家。
屋子里静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