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
竟然是娄晓娥!
何雨柱心里清楚,她是个好姑娘。
可他脑子里总是闪过娄家厨房里堆得满满的食材。
大风来袭,那些又能剩下多少呢?
他心里有点别扭,不太愿意和这样家底单薄的家庭结亲。
可转念一想,他自嘲地叹了口气,冉家不也一样嘛,知识分子家庭其实也没什么不同,自己又何必介意。
一个想娶,对方不愿;一个不想,对方却情愿。
人生真是奇妙啊。
何雨柱呼出一口气。
事已至此,杨厂长热情周到地帮他维护了颜面,里子可不能再撕破了。
再说,娄晓娥确实不错,不是吗?
她是那种能一起白头偕老的女子。
反正总得结婚,那不如娶个好的。
......
车上。
杨厂长开车,偶尔通过后视镜望一眼,心中暗喜,才子佳人,越看越般配。
后座上。
娄晓娥脸蛋红扑扑的,头低着。
何雨柱静静地注视着她,她的头发是当下稍显前卫的波浪卷,轻轻搭在肩上,透露出一种恰如其分的时尚感,穿的格子裙清清爽爽,与时下流行的工装、军装截然不同。
这家伙怎么老盯着人家看。真烦人。
她用眼角余光瞥向何雨柱。
娄晓娥心中既恼火又害羞,想到妈妈平时的样子,努努鼻子,假装生气地斜眼瞪着他。
何雨柱心里平静无波,眼神平和地与她对视。
一秒,两秒……
娄晓娥羞涩地低下了头,脸蛋更红了。
这讨厌的家伙,脸皮真厚,不过,倒也挺好看的。
...
民政局。
何雨柱坐得笔直,旁边,娄晓娥也一样 。
工作人员核对了厂里开具的证明,询问并记录了一些信息,然后在一本如同奖状般的结婚证书上盖了章。
过程简单,容易得很,没有什么仪式感,甚至连张合影也没有。
轻轻地拿起结婚证书,上面清晰地写着双方的年龄。
何雨柱,男,24岁;娄晓娥,女,20岁。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四个字:自愿结婚。
“我们结婚了。”
何雨柱心中五味杂陈,看向娄晓娥,
这个从未交谈过,初次见面的女人,就这样成为了他的妻子。
一直明白,当时的婚事简单,不繁复。
但还是感觉这样的结婚,有些匆忙,过于简单。
或许,生活本就简简单单,平平淡淡,想太多,反而复杂了。
“嗯。”
娄晓娥红着脸偷看了他一眼,紧张地又低下头。
她有些迷惘,心里既忐忑,又有种突如其来的紧张,甚至有些不安。
何雨柱望着她,心里不由一阵感慨。
他知道她是个好女人,但她又如何了解他是一个怎样的男人呢?
此时此刻,或者说从得知要结婚的那一刻起,心里大概一直忐忑不安吧。
这样想着,
何雨柱心中涌起柔情,轻轻地伸出手。
娄晓娥犹豫了一下,颤巍巍地将手放在了他的掌心。
感受到他手心的温暖。
也不知为何,
娄晓娥感到一种奇异的安心、安稳,不再那么紧张了,只是莫名的脸更红了。
何雨柱静静地看着她,突然觉得心头的某些杂念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责任感。
既然选择了,就要负责,不是吗!
......
厨房内。
菜已经炒好,准备端出去。
何雨柱却犹豫了,该怎样称呼娄晓娥的父母呢?
岳父、岳母?
似乎太生疏。
爸、妈?
何雨柱觉得叫不出口,没有别的原因,只是还没习惯。
叔叔、阿姨?
还是不称呼?
正想着,杨厂长找到了他,笑眯眯地说:
“小何啊,都说丑媳妇总得见公婆,你磨磨蹭蹭的不过去,干嘛呢?是不是害怕了?媳妇都娶了,结婚证都领了,还有什么好怕的?该怕的是他们,怕你对小娥不好。”
“我在担心不够吃,所以多炒了几个菜。”
何雨柱理直气壮,谁说他害怕了。
“别炒了,现在是够不够吃的问题吗?
人家都在等你呢!”
杨厂长不耐烦地拉着他就走。
又不是我想去,是你硬拉我来的。
何雨柱呼了一口气,犹豫要不要找个地方换上中山装,看起来正式些。
“何雨柱结婚了!”
刚才杨厂长的话,秦淮茹全听在耳朵里。
如同晴天霹雳的消息,让她感到全身无力。
虽然知道不可能,却还是莫名抱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希望。
此刻,一切成空,真的什么都没了。
“师傅竟然悄无声息地结婚了。”
马华惊喜道:“难怪这几天这么高兴,原来是有喜事,一会儿必须得跟他要喜糖吃。”
刘岚没说话,一向活泼的她,突然觉得心情不太好。
...
包间里。
娄晓娥不舍地抱着娄妈妈,忐忑地说:“妈,我今天就要去他家吗?能不能过几天再去?”
“怎么,他对你不好吗?”娄妈妈笑着问。
“也不是,就是,两个陌生人突然住在一起,想想就觉得别扭,不知道该怎么适应。”
娄晓娥撅着嘴,委屈地说:“万一睡觉时他抢我被子怎么办,我又抢不过他。”
“你这丫头。”
娄妈妈忍不住笑了,
“今天先跟妈回家,明天再去,傻丫头什么都不知道,还担心抢被子呢,以后你不听话,我就拿这个笑话你。”
“这有什么,一家人就是相互照顾嘛。”
娄晓娥不满意地说,“还有,我都不知道他家在哪里,怎么去?而且,我不知道他家的床舒不舒服,要不要我带张床过去?平时我吃什么?要不,我带吴妈过去做饭给我吃,行不行?”
“你呀,小脑瓜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呢。”
娄妈妈又好气又好笑,“你男人是厨师,你还怕没得吃?你的这些担心完全是多余的,等你住过去就知道了……”
两人正说着话,房门被推开了。杨厂长先进来,何雨柱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