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堂里头。
何雨柱一上班先瞅瞅公告板,接着就带着大伙儿和面、蒸馒头,一蒸就是一大堆馒头。
城里头,家家户户都拿着粮本本,每个月粮食都是定量供应,定量吃完了,又没粮票,有钱也难买米面。
不过工厂的食堂就不一样了,有补贴,工人们能用钱换饭票,这么一来,不需粮票也能吃饭。
这种好事只给厂里的职工享受,还有限制,每人每月最多只能换六块钱的饭票。
外头的人想来吃也行,得拿粮票和钱来换。
所以啊,食堂里最受欢迎的就是那白花花的馒头了。
当然了,也不是天天都能吃到白面馒头,以前每周总有那么一两天是吃窝窝头的。
而今年呢,每周就只有一两天能吃上馒头。
具体看厂里通知。
春天的江水暖了,鸭子最先知道。
何雨柱作为掌管厨房的炊事员,有些事儿他比别人感受得更直接,因此特别珍惜这份铁饭碗的工作。
他不想掺和别的事,只想守着自己的小天地,安安稳稳上班,平平静静过日子。
吹了吹搪瓷缸里的茶叶渣,何雨柱舒舒服服地抿了口茶。
春光灿烂的早晨,喝上这么一杯茶,真是再惬意不过了。
一旁,
刘岚揉着面团,时不时瞄向何雨柱,犹豫半天,最后还是没提秦淮茹的事。
秦淮茹虽然嘴上说得凶,把许大茂骂得不轻,但实际上也没去找许大茂理论。
一个院子里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秦淮茹又是寡妇一个,闹得太僵,吃亏的还是她自己。刘岚完全能理解秦淮茹不想把事情闹大的心思。
至于秦淮茹托她带话,说三大爷介绍对象那事儿,刘岚想了想,还是没提。
今早秦淮茹虽然说得情真意切,一口咬定和何雨柱没关系,但她倒觉得这更像是心虚的表现。
说何雨柱只是出于好心,帮衬着人家过日子,谁信呢?
困难的人多了去了,也没见何雨柱去帮衬别人。
再说,何雨柱最近变得沉默寡言,明摆着是被秦淮茹那档子事连累,又被许大茂抖搂出来,弄得一身骚,名声受损,正憋着一肚子气呢。
她可不想提秦淮茹的名字,去碰那个霉头。
“有啥事儿吗?”
见刘岚心神不定地老往自己这儿瞅,何雨柱皱眉问道。
“没,没事儿。”
刘岚摇摇头,又笑了笑,眼睛亮晶晶地说:“何班长,要是中午李副厂长还来招待,多炒几个菜,那人好面子。”
“……”
何雨柱幽幽瞥了她一眼,懒得接茬。
很快,午饭时间到了。
刘岚失望了,李副厂长没来招待。
连厂长都没来招待。
何雨柱正悠闲地喝茶,一大爷易中海找上门来了,
“柱子,你三大爷说要给你介绍对象,这话原是想让秦淮茹捎给你的,但秦淮茹说,厂里都在传你俩的风言风语,她来找你怕对你影响不好,就让我过来跟你说一声。”
“知道了。”
何雨柱皱眉,那些传言他清楚,都是许大茂那小子搞出来的。
两人从小在一个院子里长大,互相看不对眼,从小打到大。
至于为啥结仇,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反正仇结得深了,成了死对头,平时就爱较劲,像这种败坏名声的,还算轻的。
何雨柱开了上帝视角,心里明白许大茂有多坏。
他可不会天真地以为,我不惹人,人就不惹我。
这动荡的年月,他只求个安宁的日子。
但有个这样的死对头盯着,哪能安宁得了。
既然有了不安定的因素,就不能坐视不理,等到出事了,被人针对了,再去补救。
那得多傻,白白开了上帝视角。
得防患于未然。
何雨柱打开系统界面,看着一个个技能,琢磨着怎么和平解决这个不安定的隐患。
“柱子……”
一大爷见他在沉思,略显犹豫地说:
“传言嘛,清者自清,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不必太在意别人怎么说,怎么看。最重要的是,做人要坦坦荡荡。”
“……”
何雨柱无语,这是让自己继续帮衬秦淮茹吧。
“知道了。”
何雨柱含糊答应,没明确表态。
一大爷看了看他,心里叹了口气,没再多说,转身走了。
对于何雨柱帮衬秦淮茹家,他是赞赏的。
现在不帮了,他也实在说不出什么不是。
毕竟,影响确实不太好。
相比之下,他更关心何雨柱这两个月来的变化。
以前,何雨柱常去后院照顾那个聋老太太,这两个月却一次也没去过。
厨房里,
何雨柱没把一大爷的话放心上,正琢磨着各种技能,想着怎么解决许大茂这个隐患。
办法还没想出来,
食堂主任一脸古怪地跑过来,
“何雨柱,杨厂长来电话了,有事找你。”
杨厂长的事挺简单,就是请他去外面给人家做一顿饭。
这种事偶尔也会有。
何雨柱本来没当回事,但杨厂长反复叮嘱这事要保密,不能告诉别人,到了地方别东张西望,别多嘴多舌,这不由得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等坐着杨厂长的车,来到一个难以描述的大宅院前,何雨柱的心猛地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