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几步,楼上有人喊,
“站住,你们是谁?”
排长请示,
杨见说,
“告诉他们,我们是军人,要见他们头。”
隔了一会儿,楼上喊,
“谁也不行!我们头不在!你们退回去,别再往前走,”
排长火往上冲,“住口!我们是正规部队的士兵,只能往前不后退,上!”
楼上的人显然被激怒,“你们再往前走,开枪了。”
排长怒火勃发,“借你两个胆子,你开枪试试!”
“反天了你!过去抓住他!”
30个士兵一窝蜂冲进楼里,对方看到他们穿着正规部队的服装,手里拿着家伙,再也不敢嚣张。
“下他们武器!”士兵挨个收缴武器,有的不愿意给,脸上挨两巴掌,才乖乖松手。
排长看着扔到地上的十来支接近报废的武器,轻蔑的说,“就这个?没炸膛就不错了!”
“你们属于什么单位?”
几个人战战兢兢的说,“看守大队。”
“谁是负责人?”
“他没在家,”
正说话,外面车响,有人说,“怎么停这么多军车?谁来了?”
紧接着,三个人走进来。
走在前面的胖子显然是管事的,进来看到满屋子军人,愣住了,问,
“部队上的人,来这里干什么?”
杨见问,“你是负责人吗?”
胖子有点怵,说,“是,请问你们…”
杨见不跟他废话,“我们来自部队,奉上级命令,要见高功!”
胖子说,“那可不行!高功不能见任何人,我们看守队的直接上级是省厅,有他们的命令才行。”
说不通,只好来硬的!
杨见脸上浮起高深莫测的微笑,“你贵姓?我们去你办公室谈,”
胖子说,“我姓贾,来吧,”
他以为杨见想走后门给他好处,领着人走进办公室。
谁知道进门就被按在墙上,手枪顶住脑袋,
“我不想说第二遍,高功在哪里?”
“别以为我不敢开枪,”
贾胖子吓得差点尿了,“别别,我带你去见。”
杨见收起枪,扔给排长。
“前面带路,”
…
高功被孤零零的关在小楼靠边的第二个房间。
他两天没有睡觉,神色十分憔悴。
沦为阶下囚,他也不后悔。
自己生死无关紧要,只是连累妻女,有点过意不去。
想起晨晨,要强的女儿从来没跟自己要过东西,也没有利用父亲的地位谋取私利。
而是一直低调做人。
毕业后自力更生去卖车。
正胡思乱想,门开了,三个军官站在门口。
第一个介绍自己:
“我叫杨见,是高晨晨的好朋友。她曾经救过我,所以来还这份情。你有什么话尽管跟我说,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
手一挥,关闭监控器。
高功灰暗的世界豁然闪过亮光,他站起来。
“杨见?我听晨晨说过你,”
想到对手,眼中的光彩消失,“你斗不过他们,”
杨进把自己证件递过去让他看,此刻,必须鼓起高功自救的信心。
高功看后说,“你是特殊部门的人?”
“是,不然也进不来!你长话短说,我们不能久待。”
“好的,谢谢你,事情并不复杂。”
“有人串通外国人,要在我管辖的范围内搞定点实验,并且是独立外资,被我拒绝,所以就打击报复,往我头上泼脏水,企图搞倒我,换人来做。”
“你有没有拿不该拿的钱、房子、车子?”
高功面无表情,
“如果我真那样,他们也没必要把我关在几十公里外、一个非官非匪的私牢。”
“你的财产具体数额?抱歉,我必须知道底细。”
“银行存款30万,是我和高晨晨母亲齐娥多年的积蓄。”
“我名下一套房子,齐娥一辆大众车。”
“就这些?”
“对!我为我的话负责,我经得住调查!”
杨见问完所有问题,关上录音。
“你照着刚才的话弄写份文字,我有笔纸,”
一切弄妥后,杨见嘱咐他,
“我走了,你好好吃饭、睡觉,等我消息。”
高功站起身来,“谢谢你!”
他知道杨见冲破什么样的阻力才能进来。
“晨晨怎么样?”
“她没事,盼着你出去。”
此时此刻,杨见只能这么说。
连他也顾不上高晨晨。
高功眼睛湿润了,晨晨是他最柔软的地方。
走之前,杨见又见了贾胖子。
“告诉你上面的人,如果高功有个三长两短,他们活到头了。”
出门后,
悄悄命令闫坤,“你守着高功,保他不出问题。”
“尽量吧,有事我通知你。”
悍马车走了十几分钟后,三辆警车驶进基地,带走高功。
…
拿到高功的录音,杨见长出一口气。
天色黑下来。
进了市区,他让排长带着士兵归队,自己和唐索、李苦瓜没有半刻停留,登上高铁,直奔京都。
在车上吃点东西,然后蒙头睡觉。
几小时后到京都,天光大亮,已是第二天上午。
通过电话联系,又打车找到住处,把证据交到刘敏手中。
“我搞来证据,通过你的人递上去,”
刘敏认真听了一遍,兴奋的双眼冒光,
“太好了!有这个,我想高爸应该没问题。”
“你们住在哪里?”
“我们直接赶过来,还没来得及寻住处。”
“那我来安排。”
她打个电话,联系酒店,然后派车送过去。
从昨天到现在,神经一直紧绷着,总算能缓口气了。
先洗澡,再吃点东西。
三人填饱肚子,惬意的躺在酒店大床上,已是下午两点半。
刘敏打来电话,声音透着无奈的沮丧,
“不行,人家说视频和音频通过高科技可以仿造出来,不能作为证据使用。”
“那当事人写的书面材料呢?”
“他们答应调查,一个月后给出结果。”
杨见气愤不已,“一个月?到时候恐怕人都没了。”
“就是呗!”
杨见三人又乘车赶到刘敏别墅。
“真想不到会这样,我托的关系说了,事情还涉及到外国资本,比较麻烦。”
急的刘敏团团转。
看来,对手树大根深,难以撼动。
不捅到天上,问题得不到重视和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