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里走在最后,看着夏姐扭曲的表情,快走两步来到云瓷身边。
“姐,你真厉害。”程千里对着云瓷竖起大拇指,“那夏姐看起来都快气炸了。”
“谁管她,有那功夫还不如把这里探索一下。”云瓷悄悄摸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瓷瓶递给阮澜烛,“来,往眼皮上涂点。”
阮澜烛随手递给凌久时,示意他们先,自己则是拉着云瓷站在门口,避免被其他过门人看到。
凌久时先给程一榭和程千里涂上,然后由程千里给他涂。
“冰冰凉凉的。”
“这有什么用啊?”程千里一边把小瓷瓶递给云瓷一边问。
“能让你们看到箱子里有什么。”
云瓷顺手沾取些药膏,对着阮澜烛示意。
阮澜烛递给程千里一个‘干得不错’的眼神,才微微弯腰凑近云瓷,让她涂抹的更方便些。
程千里:“哇——”
他兴奋的看眼自家哥哥,然后便将视线落在室内的保险箱上。
“什么时候才能看到?能看到多久啊?”
“以这个用量,大概1个小时吧。”
阮澜烛拿过瓷瓶,云瓷便配合的闭上眼,紧接着眼皮上便是一阵冰凉。
云瓷从包里取出湿巾,和阮澜烛一起把手擦了擦,继续道:
“趁现在是探索阶段,我们分头行动,把差不多的道具全拿了。”
程千里兴奋点头,拉起程一榭就往外走。
凌久时看看这俩人,选择跟上两个孩子。
“我们也走吧。”
云瓷点头,两队人一左一右的开始扫视箱子。
一个小时。
足够他们把二楼,所有有用的道具都握在己方手里了。
唯一的难题是没地儿放。
他们的速度很快,楼下响起尖叫声时,他们已经将二楼的所有箱子都看了一遍,重新汇合。
“还有时间,去1楼看一遍?”
“先看,看完记下,等没人了再拿。”
几人一边说一边往楼下走,正好看到一个跟在夏姐身边的男生,手里拿着个听诊器把玩。
云瓷安静的听着,等大家聊完、分完房间,才借口上厕所去了一楼的卫生间。
她记得,那个卧底是把说明书藏在这里了的。
云瓷记不得是哪个隔间,所以她将女厕的每个隔间里的水箱,都打开看了一遍。
“找到了。”
说明书被包着,并没有沾染太多的水,上面的字迹很清楚。
云瓷拿着说明书走出去,给等在附近的阮澜烛他们看。
“游戏说明书。”
阮澜烛眉梢一挑:“哪里发现的?”
“女厕水箱。”
“这东西一般都是放在明面上的吧?”程千里探头看一眼道,“怎么会在女厕里发现?”
“那就说明,是有人故意藏起来的。”
云瓷指尖点在说明书的开头部分:“你们仔细看。”
“……道具……听诊器……”
“听诊器?!”
刚刚就有人从箱子里开出了听诊器。
阮澜烛眼眸微暗:“这个说明书可以确定是真的,那开出听诊器的人……”
“卧底!内奸!”程千里忿忿道,“大家都是过门人,居然还有帮着门神的玩家?!”
程一榭嘴角一抽,给程千里的背轻轻来了一巴掌。
“闭嘴。”
程千里一噘嘴,到底是没敢再说话。
“现在怎么办?”凌久时道,“要不要把这个拿出去?”
阮澜烛将说明书又交给云瓷:“不,放回原位。”
现在拿出去也没用,说不定还会被怀疑用心,不如放回去,顺势而为。
云瓷又往厕所跑了一趟,才回房间休息。
这里的住处依旧是四人间,云瓷依旧是和阮澜烛挤一挤。
凌久时睡上铺,阮澜烛和云瓷睡下铺。
夜半时分。
一声并不算明显的惨叫声将人惊醒。
云瓷和阮澜烛同时起身,向声音响起的地方走去。
五人过去时,其余人都已经到了,门锁着进不去。
阮澜烛亲自开了门,进去后发现室内空无一人,其中床边的箱子里隐隐传出男人的求救声。
云瓷看着夏姐和严巴郎飙戏看的津津有味。
夏姐演着演着和云瓷对上视线,突然就说不出话了。
被人跟看猴似的看着,心态再好也演不下去了,只能匆匆结束这场不完美的对戏。
“看什么呢?”
“你不觉得这个夏姐跟那个孙什么的,蛮有默契的吗?那一唱一和的。”
阮澜烛微微俯身,把下巴压在云瓷的肩膀上:“发现什么了?”
“就觉得那人不太对劲。”云瓷眼睛微眯,“他和夏姐的过门方式其实差不多,都是用新人来探路,但他会演,会藏。相比较将目的表露的清清楚楚的夏姐,我会更防备他。”
阮澜烛赞同的点头。
他也是这么想的。
但防备归防备,毕竟他也不是什么杀人魔,不会因为不喜对方的过门方式,就去把人害死。
起都起来了,几人干脆决定上个厕所再回去。
如剧情那般,凌久时听到箱妖伪装成阮澜烛求救,寻找间差点没把阮澜烛吓……咳咳。
于是刚回房间没多久的过门人再次齐聚,位置是卫生间,最终确认箱妖如今就在这个箱子里,只要不开出腿,她就无法移动。
云瓷和阮澜烛对视一眼,阮澜烛轻轻摇头,然后五人也随着大溜回房间,继续休息。
云瓷并不急着弄死箱妖。
反而她更想跟箱妖聊聊天。
如果能交个朋友,顺便帮朋友点忙就更好了。
别的不说,帮忙解决掉那一直暗搓搓搞事情的x组织的几人就好。
“箱妖的嘴已经用了,现在的她是无法交流的状态,你怎么聊?”
“我也不用她跟我对聊啊。”云瓷笑的温柔,“她只要听我说就够了。”
程千里打个哆嗦,往自家哥哥身后躲了躲。
哥哥呀,这样的小瓷姐好吓人!
阮澜烛思索再三,决定跟着云瓷一起去。
但打斗的声音太大,他们决定等一会儿,等人差不多睡熟了再出发。
然而这一等,就非常巧的,看到了夏姐和化名孙元洲的严巴郎,两个人暗搓搓交流的一幕。
云瓷和阮澜烛对视一眼。
云瓷眉梢一挑。
——看吧,我就说这家伙有问题。
阮澜烛宠溺一笑,在云瓷脑袋上揉揉,随即眼神冰冷的看眼那两人,牵着云瓷重新,悄无声息的回到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