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小路。
氛围不错。
空气中飘荡着白雾,换个思路想,其实还蛮仙气飘飘的。
云瓷顺着小路走着,突然看到一道白裙身影,手举木棍悄悄靠近凌久时。
“这么巧的吗?”
云瓷嘀咕一声,微微加快速度,在徐瑾将木棍敲到凌久时身上前,一脚将人踹开。
“啊!”
徐瑾尖叫一声倒地,一时之间没控制好表情,恶狠狠的看向云瓷。
“你做什么!”
凌久时被这突然出现的一幕惊呆了:“小玉?不是,你这……”
云瓷双手叉腰挡在凌久时身前:“鬼鬼祟祟的还想拿着棍子打人,是我该问你做什么才对!”
她承认,自己的确是‘先入为主’了。
换做平时,看到女生举着木棍打男生,她绝不会这么凶的上去就是一脚。
谁让这是徐瑾呢!
云瓷扯过凌久时的手臂,警告的瞪眼徐瑾。
“凌凌哥,我们走!”
“哎?这就走?不是,那女生有可能是新人吧?我们……”
“凌凌!”云瓷微微抬高声音,“在门里受伤有多危险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吧!不管她是有意还是无意,你难不成还想以德报怨?”
凌久时被云瓷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他摸摸后脖颈,还是觉得将人这么丢下不是很好。
“我、我这不是没事嘛?再说了,当初我是新人时,也被人帮助了啊。”
“……”
那是因为阮澜烛本来就是冲你去的!
你换个人看看!
看他帮不帮!
云瓷恨铁不成钢,但她也不会强硬的要求凌久时去改变掉他的性格或是什么,毕竟善良不是错。
“算了,反正有我跟着你,谅她也不敢做什么。”云瓷双手抱臂,斜眼后面的徐瑾,轻哼一声,“想做什么就做吧。”
凌久时笑着揉揉云瓷脑袋:“那就谢谢小瓷保护我了。”
说完,他便转身走向徐瑾,语气放柔。
“这天快黑了,我们先去目的地,边走边说吧。”
徐瑾警惕的目光微微放缓,跟上两人的脚步。
“那个,我叫余凌凌,你呢?”
“我叫徐瑾。”
“你是怎么玩上‘灵境’这款游戏的?”
“游戏?什么游戏?”
“可能你自己无意中打开了也不知道。”
“这里是游戏?”
“这里有十二扇门,要完全通关后,才能摆脱这个游戏,你应该是,无意中打开家里的一扇门,然后就来到这儿了,记得吗。”
“我不记得了……”
“没事,你只要记住,在这儿呢,一定要注意安全,不然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的。”
“生命危险?我不要冒险,我要回家!”
说着,徐瑾就要往来路跑。
演的还挺像。
任谁也不会怀疑这个人是门神假扮的玩家吧。
云瓷撇撇嘴,很快便看到一棵高大的树。
树前站着一位手持长铃的少女,少女穿着特殊的服饰,看到来人便摇摇铃铛。
“里面请——”
云瓷还能听到里面的新人闹着询问情况的声音。
凌久时心善,进去后还是搭了把手。
徐瑾一句‘没礼貌’将人点燃,长发胡子男顿时来到凌久时身边——
“想打架?来,让你三——”
‘砰——!’
“!”
众人惊恐的看向出脚的云瓷。
只见云瓷慢条斯理的弹弹裤腿,像什么都没干似的:“快坐吧,走半天累死了。”
说话间,直接一屁股坐到阮澜烛身边。
凌久时轻咳一声,快步走过去,坐在云瓷的右边。
徐瑾则是在他的右边落座。
刚站起来的黎东源:“……”
重新坐下。
安静如鸡。
只是看向云瓷的眼中多了几分欣赏。
重新爬起来的长发胡子男不敢再炸,蔫儿巴的找地方坐下,只是时不时看向云瓷的眼神,让云瓷知道,她这是被记恨上了。
无所谓。
反正这家伙不用她动手,也会把自己蠢死。
何必再给自己找麻烦呢。
初次见面,坐一桌的自然是要自我介绍的,虽然这一桌五分之四都是自己人,另外的五分之一还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
但还得演。
一伙人说完自己的假名,便开始说起正事。
化名蒙钰的黎东源道:“外面那个女人,我找她问了点情况,她说她是一个导游,我们都是来旅游的。”
之前想请阮澜烛带她却被拒绝,最后找上黎东源的女人道:“旅游?那她有没有说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啊?”
“没有,只是说参观完所有的景点,应该有时间限制,目前还不清楚。”
化名牧屿的程千里四处打量:“那我们今晚住哪儿啊?就在这儿吗?”
“房间在二楼,每个房间有三张床,我们分一下吧。”
“为什么不一起住?一起住不是更安全吗?”
“分开住,损失会降到最少,如果住一块儿的话,容易被人一锅端,并且容易一块儿睡着。”
那有钱女人不耐烦了:“不是,分什么房,有什么危险啊,到底有没有线索?”
“目前还没有什么线索。”黎东源压着性子道,“明天应该会有的。”
“没什么事儿的话,大家早点休息吧。”
黎东源说着便率先起身离开。
云瓷看看己方,带上目前无害的徐瑾是五人,一间房肯定是住不下的,但具体怎么分——
云瓷看看凌久时,再看看阮澜烛。
阮澜烛的面色稍稍恢复了些,但还是虚弱的,云瓷不太放心。
至于凌久时,被门神盯上,她更是放心不下。
云瓷陷入为难中。
凌久时率先向云瓷发出邀约,毕竟明面上两人是一起行动的。
云瓷回应时直接道:“那我们和这位叫祝盟的小哥哥一起住吧,看他这么虚弱,住一个屋还能帮忙照顾一下。”
“好啊。”凌久时当然直接应下。
紧接着徐瑾便道:“余凌凌,我能和你一起住吗?我、我只认识你一个人……”
她看起来很恐惧的样子,一瞬间,开始为难的变成凌久时了。
云瓷乐呵的坐在一旁看戏,她倒要看看凌久时这次会怎么说。
“这……可是我们已经说好了。”凌久时为难的看向徐瑾。
徐瑾捏着手,故作失落的垂下头,以退为进。
“那、那我就不麻烦你了,我只是很害怕,这种情况能想到的只有你,对不起,我自己找个房间住吧……”
她本以为都这样说了,怎么着凌久时也得跟她一起住了,却没想到——
“这样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