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就知道会失去。
但太宰治在听说mimic的人冲云瓷他们去时,还是不受控制的升起了杀意。
然而就在太宰治准备带人过去时,却被森鸥外叫上顶楼。
太宰治幽深的眼神,让传话的黑手党不自觉瑟缩,好在,他最终还是没有为难这个传话的下属,脸上重新挂起微笑——
1月10日。
清晨。
用过旅店提供的早餐后,云瓷带着孩子再次出发,目的地是她家。
因为咖喱店老板也外出旅行了,现在还没回来,让几个孩子独自住在咖喱店,织田作之助也不放心,只能再拜托云瓷两天。
优和克己扒在座椅上,探着脑袋向前看。
“云姐姐,我们还有多久到?”
云瓷瞄眼时间:“大概还要半个小时,坐车太久,累了吧?”
幸介大咧咧的半侧着身子揉揉屁股:“身体倒是不累,就是屁股痛。”
咲乐表情嫌弃的往旁边挪挪:“幸介!这里可是有女孩子在的!不可以这样没礼貌!”
“有什么关系嘛!”
幸介不以为意,最后被咲乐拍了后背一巴掌,瞬间老实。
云瓷透过后视镜看到这一幕,轻笑出声,微微摇头,驾驶着车辆稳稳停在家门口。
这片小区,房子是没有车库的,所以一会儿还要把车停去统一停车场。
云瓷先下车开门,带着五个孩子进屋。
空调之前在路上已经打开,如今的室内暖洋洋的,孩子小时候活力旺,一进屋便脱去羽绒服,然后站在玄关,把之前买的一次性拖鞋拿出来换上,才小跑进客厅。
云瓷翻出自己做的零食点心,放到茶几上,正准备去泡茶,咲乐便拽住她的衣角。
“作之助晚上才会来吗?”
“还不能确定呢,或许一会儿就来,或许下午才能来。”云瓷摸摸咲乐脑袋,“想她了?”
咲乐点头,在得到答复后,乖巧回到沙发旁,跟小伙伴们一起玩起来。
云瓷叮嘱他们不可以外出,才外出去停车,只是离开院门时,抬掌在院墙上按了个什么。
白天,停车场的车辆不多,云瓷随机挑选车位停下,然后溜达着往家走。
被盯上的感觉是在半途出现的,想来是他们发现进不去她家,所以过来找她了吧。
云瓷假装什么都没察觉,路线却是挑选了一条,人最少、最隐蔽的。
‘嗒——嗒——嗒——’
‘嗒嗒嗒——’
脚步声有急有缓,云瓷刚刚走过拐角,额头上便被顶上冰冷的枪口。
“别动。”
那人穿着一件破旧的、带兜帽的衣服,大大的帽子将半张脸挡住,看不清面容。
云瓷脑袋微歪,那人便又向前贴了贴。
“不许动!”
云瓷右手微抬,突然又有一人从天而降,迅速向云瓷按去。
在安德烈·纪德预知中,将要攻击向自己人的手却迅速一转,稳稳掐住他的脖子。
“!”
怎么会?!
为什么他没看到这一幕?!
安德烈·纪德瞳孔一缩,距离过近,他根本没办法再转变动作,只能任由云瓷把他的脖子掐住,而后在落地的瞬间,迅速向云瓷的手肘处打去。
云瓷不避不闪,另一手直接按到他手臂的麻筋上。
安德烈·纪德手一软,落到云瓷手臂上的攻击软软的,没有任何威胁性。
在暗处追随的mimic成员看到老大被抓,纷纷露面,向云瓷进攻而去。
老实说,对于云瓷来说,也就这个类似于‘预知’这个异能力,让她会稍稍产生一些为难,其他人——
轻而易举。
织田作之助和好不容易脱身的太宰治到达时,就瞧见云瓷满身血污的站在那里,身边是倒落一地mimic成员。
看不到伤口。
但身体没有起伏。
好像死了。
云瓷听到声音回头,抬手擦拭掉脸上残留的血污,但她的手上血污也不少,反倒将脸弄的更花了。
织田作之助迅速上前:“还好吗?你的伤——”
“没关系。”
云瓷看向站在原地的太宰治,抬步向他走去。
“愣着做什么?‘干部’大人,要麻烦你帮忙处理一下这里了。”
太宰治的脸上没有常见的笑容,甚至连手都在紧紧攥着。
他的视线在云瓷衣服上的血污处扫视,以他的观察力,可以轻而易举的看出那些血迹,全部来自于她自身。
太宰治摸出手机联络‘清理工’,然后吩咐下属。
“把这里围起来,不要让人靠近。”
“是!”
话音落下,太宰治直接上前将云瓷打横抱起,大步向家的方向走去。
云瓷下意识环上他的脖子,看着手臂上的血渐渐污染他洁白的衣领和绷带,又迅速收回。
太宰治瞥她一眼,难得正经:“没关系。”
云瓷抿唇:“你在生气?”
太宰治没有回应,他的速度很快,来到门前却发现进不去。
云瓷接收到信号,老老实实的指指门铃下面,太宰治走过去,在下面看到一个小小的……罗盘?
看着像是东方的东西。
小小的东西居然能阻止他的进入。
太宰治发现,云瓷现在是越来越不会在他面前遮掩了,无所谓暴露她的神秘之处。
好在织田作之助迟了几步,并没有看到这一幕,还以为两个人的停顿是在开门,然后迅速上前,帮忙推着门,让两人进入。
“谢谢。”
云瓷的道谢声留在后面,人已经被太宰治抱着上了楼。
几个孩子茫然的看着,然后被织田作之助吸引去视线,开心的簇拥过去。
“作之助——”
楼上。
云瓷被太宰治放到床尾凳上。
“药箱在哪里?”
“那边。”云瓷指指投影仪旁边的柜子。
太宰治拎着医药箱回来,语气冰冷的吐出一个字。
“脱。”
云瓷:“……”
总感觉这语气听起来有点耳熟。
她脱下外套,又去解衬衫扣子,太宰治看她活动不太方便,直接接手,解扣子的动作熟练的很,很快便只剩下内里的衣物。
但没有一点暧昧的气氛。
反而更冷了。
特别是在太宰治看到云瓷身上那几个血洞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