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则小道消息吸引了港岛吃瓜群众的眼球。
港岛首富李瓜成二公子、电信盈科董事长、商界小超人——李泽揩遭人绑架。
李瓜成特意召开记者发布会,表示小道消息纯属诽谤,李泽揩因为不孕不育,正在接受治疗,不方便露面。
当天晚上,李家大宅。
麻匪“九筒”拿着话筒唱着歌:
“财神到,财神到,好心没好报”
“财神话,财神话,搵钱依邪路!”
“财神到,财神到,痴线快两步!”
李家父子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
“李先生,我要的不多吧!”
九筒麻匪放下话筒,掀开衣服,露出一排黑色雷管。
“李泽揩可是您的亲儿子”
“我只要你十个亿,有没有多要你一分钱?艹!”
“你还拿捏上了?”
李泽揩亲大哥李泽菊跳了起来:
“你这是抢劫!”
九筒麻匪一巴掌拍倒李泽菊:
“彼此彼此”
“你们李家囤积地皮,炒高楼价,把港岛人民当韭菜割”
“你们也是抢劫”
“我和你们只是形式不同,本质一样”
李泽菊还想说什么,李瓜成制止了大儿子的莽撞行为。
“麻匪先生,我一直敬重江湖上的朋友”
“不过,十个亿太多了”
“我一时抽不出那么多资金呀”
麻匪没有搭理他,自顾自地坐在餐桌旁边。
“呦?你是福布斯富豪排行榜的常客,身家几百亿,就吃这个?”
“四菜一汤?”
“还没有我这暹罗小瘪三吃的好呢”
李瓜成见到麻匪顾左右而言他,拽了句文词:
“俭以养德。非淡泊无以名志,非宁静无以致远!”
麻匪呵呵笑了起来,李瓜成继续道:
“我不生产财富,我只是财富的搬运工,如果社会有需要,我完全可以捐出全部身家”
麻匪哈哈大笑,李瓜成撸起袖子,露出一块朴实无华的腕表:
“真的,麻匪先生,您看看,这块是东铁城光动能手表,价值五百港币!”
“我连港岛的矮骡子都不如呢,人家还戴劳力士呢,我只有倭国垃圾表”
“我真没有十个亿,所谓几百亿的身家,那是市场估值,我没那么多现金呀”
“要不?三十万怎么样?也不算您敲诈勒索,就当我请您喝茶了?”
麻匪捧腹弯腰,肆无忌惮地笑着,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搞笑的笑话:
“李先生,我只要十个亿!”
“多一份不要,少一分不行!”
“当然,三十万也不是不可以”
李瓜成眼睛一亮,推了推眼镜,寸草不生的脑袋闪着光,惊喜道:
“三十万也可以?”
麻匪沙哑着嗓子:
“我会把李泽揩的心脏,肾脏,肝脏,肺脏,骨头,皮肉,眼球,装在一起送给你!”
李瓜成头皮发麻,
“骨灰?”
“对喽!”
麻匪转身离去,
“明天,我来你这里拿钱!”
“如果耍花样?”
“呵呵~~”
李瓜成身子一软,李泽菊赶紧扶住。
“爸爸,弟弟值十个亿吗?”
“值?值个屁!我养他才花几个钱,几百万而已!”
“那?”
“李泽揩不值,但李家的面值千金不换!”
李泽菊对亲爹了如指掌,这老登就是个财富野兽,为了钱能做出任何事。
为了钱,李瓜成可以忍辱负重,可以亲自当小偷,盗窃其他公司的塑胶花技术。
为了钱,李瓜成可以勾结鬼佬,执行炒地皮计划,充当鬼佬吸血港岛的吸管。
最令李家兄弟憎恨的,李瓜成为了执掌财富,带着港姐回家,当着母亲的面颠鸾倒凤,活活气死了结发妻子。
“爸爸,弟弟是N号房的得力干将,要不要?”
李泽菊提议。
李瓜成寻思片刻,
“N号房组织?那就是一只下水道里的老鼠”
“请他出手,咱们李家岂不是上了贼船?”
“不行,绝对不行!”
李泽菊故意装作兄友弟恭的模样,言词恳切:
“那怎么办?总不能报警吧?弟弟的安全最重要了!”
李瓜成对儿子的小九九心知肚明,李泽揩挂了,李泽菊的好处最大。
“出去!我要思考一下!”
“爸爸?”
“嗯?”
“好的”
李泽菊退出客厅,李瓜成仔细思考对策。
十个亿对于港岛首富来说,不算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一只过江猛龙就能勒索十亿,万一流传出去,其他的悍匪找上门怎么办?
如果九筒麻匪成功了,就等于指路明灯,激励无数过江猛龙效仿,到时候李家将会面临无穷无尽的麻烦。
坐等麻匪撕票?
那也不行。
正所谓,臣不乱,君不稳。
如果李泽揩死了,只剩下李泽菊一个继承人,李瓜成感觉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
为了掌控财富大权,宁可气死结发妻子,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李瓜成对于财富的向往。
“既要李泽揩安全归来”
“还要消灭九筒麻匪,不留活口,不泄露消息”
“还不能动用N号房的力量”
叮铃铃~
电话响了。
“李生,听说您遇到了麻烦?”
电话另一头的人说着粤语,口音有些怪。
“没什么,小事而已!不劳您费心!”
没等对方回复,李瓜成直接挂断电话。
“李泽揩这个死扑街!”
“干什么不好,偏得和N号房玩什么百官行述?”
“华人社会,最讲究“以和为贵”了”
“威逼只能得利一时,不可能持久,早晚遭到反噬”
李瓜成头大不已,李泽揩喝了两年洋墨水,鬼佬的优点没学到多少,缺点学了一大推。
无论是审美,还是眼界,全然一副鬼佬模样。
百官行述这种东西,早晚暴雷,不是被有心人拿来做人情,就是被受害者们群起而攻之。
“这件事必须保密!”
“不能惊动警务处!”
“麻匪必须死!”
“钱我可以给!面子必须保住!”
“如果李家表现的懦弱,股价也会应声而跌!”
“不行!绝对不行!”
“没有人能动我的钱!”
啪啪啪啪~~
李瓜成拨通电话:
“树堂伯伯,我,小成”
“小成?我不认识,我只知道李老板!”
“树堂伯伯开玩笑了,我~现在走投无路了”
李瓜成装成可怜兮兮的样子:
“我家泽揩被人绑架了,我又不敢报警,只能求您了”
电话另一头:
“靠!有话就说,有屁快放,我忙着蹦迪呢,挂了啊?”
李瓜成语气急切:
“别别别!”
“快去请整活猛探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