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批粮食，是从大明南边走海路运过来的。”
“运粮成本多少会少一点。”
“但是，这么大规模的运粮，成本也不低了；
不过当年你们瓦剌，连续数十年为我们大明供应耕牛，我们大明不会忘记。”
“我们大明是礼仪之邦，自然会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不就是平价卖粮，我们大明还撑得住。”
瓦剌太师乌斯臧带领使团齐齐跪下向朱樉磕头，刚想说些什么，却被朱樉打断了。
朱樉看着乌斯臧郑重的说道：
“乌斯臧，草原连续五年的极端天气，恐怕生存条件出现大问题了；
本王要去漠北之地和瀚海一线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每年的气温都在降低。”
第二天一早。
朱樉的车队开始出发，这一次他安排了四台车子，这几台车子是在三年前组装的；
车队多了两台物资保障车，装载最多的是柴油。
跟随保卫他的卫队增加到了五百人，是清一色的骑兵。
一行人随即向草原而去，七八天就来到了瓦剌的漠南王廷。
瓦剌大汉墨脱亲自出营地接待朱樉，墨脱看到朱樉后连忙施礼道：
“瓦剌大汉墨脱，参见大明秦始王！”
朱樉连忙说道：
“墨脱大汗客气了，你是瓦剌可汗，不用行如此大礼。”
墨脱郑重的说道：
“王爷，您是和我们先祖一个时代的长辈，还是长存时间的仙神；
您当的起本汗这一拜。”
这个时候，太师乌斯臧激动的说道：
“大汗，王爷在大明为我准备了，可以供应一百万子民吃六个月的粮食；
并且只售价一两银子一石，这次大明为了救我们瓦剌，至少要亏损大几百万两银子。”
墨脱大汗听到这里，连忙单膝跪地朱樉叩头，郑重的说道：
“在草原上，只有祭拜长生天的时候，草原子民才行叩拜之礼。”
“王爷，多谢您赐予我的子民活命之恩。”
朱樉叹息一声说道：
“墨脱大汉，我们还是去你的营帐谈事情吧，有些事情不方便在这里说。”
就这样，一行人来到了墨脱大汗的营帐。
朱樉看着墨脱大汗郑重的问道：
“你们蒙古草原上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有很多存粮吗？”
“怎么说闹灾荒就开始闹灾荒了，本王担心你们出事；
还特意给你们多运来二十万人的口粮。”
墨脱大汗苦笑一声说道：
“王爷，草原上地广人稀，随着瓦剌部的壮大，整个蒙古大草原；
基本上都在我们的统治之下。”
“不过，我们的人口也就在五六百万人左右，可以说年年余粮吃喝不愁；
多余的粮食甚至都喂马了。”
“不过这种丰收景象，在十年前就开始逐渐减产。”
“前五年还不怎么严重，亩产只是减少了两到三成左右，我们还扛得住；
然而五年前漠北的一场大雪，直接把我们打醒了。”
“那个冬天，漠北草场的积雪最浅的地方都有三尺厚，数十万牛羊被冻死；
连子民都冻死了几万人。”
“没办法，交通全部中断，连马匹都无法在冰天雪地里行走，更何况马车。”
“到了第二年开春，漠北的牧民都开始惊恐，因为积雪竟然到了五月份才开始融化；
当时都说这是天谴，从那一年开始，漠北的子民开始南迁。”
“接下来的五年，草原上的冰雪虽然没有这么大了，但是却异常的寒冷；
漠南勉强还能生存，但是漠北地区一到冬天，白毛风一刮牲畜大量被冻死。”
“最后大部分族人都绝望了，现在漠北八成的子民都南迁到漠南草原；
至于漠北，现在只有祭天圣地狼胥居山还有一部镇守。”
“剩余的在斡难河畔还有一些零星部落，其余的地方冬季都没有人了。”
朱樉听到墨脱可汗这么说道，叹息一声说道：
“墨脱大汗，你想过没有，天变时间已经持续了十年，如果持续一百年该怎么办；
蒙古草原还有多少地方适合生存。”
“这些年别说蒙古草原了，就算是大明的京城每年冬天都有一尺厚的积雪；
这说明气候在逐渐走向寒冷。”
墨脱大汉听到朱樉这么说，有点遭不住了，郑重的说道：
“王爷，您可是在世仙神一样的人，可开不得这种玩笑。”
“何况，这可是牵扯到部族生死存亡的事情，王爷可有什么证据。”
朱樉苦笑一声说道：
“大汗，我朱樉这次来草原上就是为了找证据的，你们的瀚海是从什么时候冻上的；
到夏天都没有完全化开开始算。”
“不要和乌斯臧一样告诉本王，是这两年刚冻上。”
“要真是这样，你们蒙古草原受灾不会这么严重。”
墨脱可汗听到朱樉的话苦笑一声说道：
“王爷果然慧眼如炬，自从十年前开始天气开始变得寒冷到五年前漠北族人的大迁徙；
那场暴雪不是最重要的原因，我们比这更严重的暴雪都经历过。”
“只是这场雪五月底才融化完，有点不正常。”
“本汗在暴雪融化完毕后，曾带着萨满和本汗一起去瀚海为子民祈福；
没想到，等到本汗带着卫队来到瀚海的时候，竟然还是一片冰层。”
“随行的老牧民告诉本汗，如果是正常年月，哪怕瀚海有三尺冰层也该化开了；
出现这个现象只有一个可能，草原上的天气在走向极寒。”
“同行的萨满也告诉本汗，在蒙古部落的传说中，一旦瀚海在夏天还有冰层；
族人就必须南迁，否则冬季的白毛风会摧毁一切生机。”
朱樉听到这里，叹息一声说道：
“所以，瓦剌部落南迁的消息，是墨脱可汗你亲自下的。”
墨脱可汗摇了摇头说道：
“本汗怎么可能强制让子民迁移，只是把关于瀚海的冰层在夏天不再消失；
关于白毛风的记载传遍部族。”
“他们亲自去瀚海以后，然后大部分就踏上了南迁的路。”
朱樉听到这里叹息了一声说道：
“可汗，你的这种办法可以应对普通灾难，本王担心的是另一场灾难；
现在还没有确凿证据，不过需要去一趟瀚海，看看如今冻结五年的冰层。”
墨脱可汗听到这里，脸色顿时凝重起来，郑重的说道：
“王爷，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