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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卡林多风云:巨龙之变

阿基蒙德几乎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感到恐惧。在他的心中,每一次攻击、每一个风险,无论是来自夜精灵的袭击、魔法的干扰,还是巨龙的威胁,都是他可以计算和控制的。然而,此刻,即使是他那一向冷静的内心也开始动摇。燃烧军团的指挥官没想到,天空中会出现如此众多的巨龙。他所掌握的情报显示,这些有翅膀的怪兽通常远离尘世纷争,过于骄傲,以至于几乎无法察觉末日的来临。虽然有一些特殊存在,比如被驱逐的异类,阿基蒙德对它们的出现有所预见,因此在浓雾中隐藏了无数恐怖守卫,以准备与这些巨兽展开激烈战斗。

然而,这些怪物的现身却超出了他的预料,令他感到无比震惊……它们全都聚集在这里。

尽管感到不安,恶魔指挥官迅速恢复了冷静。他明白,萨格拉斯不会容忍在这场战争的关键时刻出现任何失误。阿基蒙德在心中与每一个埃雷达尔和恐怖领主的意识相连接,命令他们将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逼近的飞龙身上。他自信地认为,燃烧军团的魔法力量足以应对这些不速之客,因此再次将注意力转向战斗。纳兹里姆和术士们会消灭这些龙,毕竟,它们不过是这个世界的生物,其力量必然受到世界法则的限制。而燃烧军团的力量则远远超出这一切。

是的,即使是龙也无法阻止他辉煌的胜利。

与此同时,提兰德的姐妹们被迫退至一片丘陵地带,那里高高耸立着几棵扭曲的死橡树。恶魔的突然袭击震撼了所有夜精灵,尽管女祭司们努力鼓舞士气,但在如此巨大的压力下,她们自己也难以保持信心。

一只夜间剑齿虎在关键时刻为它的骑士挡下了致命一击,迫使新的女祭司不得不下马与敌作战。提兰德果断地砍死了一个杀死她黑豹的恶魔,随后急忙去帮助另一位在同一次攻击中重伤的姐妹。她将满身是血的精灵拖到树木下,希望能在这里躲避攻击者的视线。

从这样的高度俯瞰,战场显得愈加阴沉。无论提兰德朝哪个方向看,眼前都是一片愤怒的生物海洋,涌动着无情的攻击,挤压着她的族人。左右两侧,夜精灵们惨遭屠戮,尸体遍布,鲜血染红了大地。

“艾露娜,月之母,”她突然低声祈祷,“难道你就不能为你的孩子们做些什么吗?如果不采取行动,我们的世界就会在此消亡!”

然而,似乎女神已经付出了她所能给予的一切,死亡依旧在不断夺走夜精灵的生命。提兰德俯下身,希望能帮助自己的姐妹,但同时心中也在问自己,是否还值得如此担忧。

就在此时,女祭司感到一股奇怪的感觉,仿佛有人在注视着她。她停下了治疗的咒语,向肩后回望,确信看到了某个阴影,但仔细一看,却只是片片死去的树木。

正当她准备回到自己的工作中时,一种不同寻常的感觉又吸引了她的注意。提兰德抬头望向天空,她阴沉的面庞顿时被一丝突如其来的希望所点亮。

天际间,满是各种各样的巨龙,翱翔于高空,宛如一场美丽而又震撼的盛典。

“多谢艾露娜!”女祭司惊呼道,内心充满了感激。

重获信心的提兰德专注于治疗她的姐妹,月之母再次回应了她的祈祷。她赐予的力量,连燃烧军团也无法匹敌。

毫无疑问,现在已不再需要害怕……

巨龙们在天空中如同一阵狂风般散开,正如奈尔萨拉所指示的那样。各色巨兽交替飞行,巧妙地分配着各自的特殊才能。阿莱克斯塔萨、伊瑟拉、玛里戈斯以及诺兹多姆的妻子都在土之守护者的身旁。若奈尔萨拉朝红色守护者投去一瞥,他会发现阿莱克斯塔萨的目光四处游移,似乎在焦急地寻找着什么。在她的狂乱中,黑龙甚至没有意识到她的伴侣早已不在身边。

而在地下,微小的身影开始关注这些庞大的巨龙。奈尔萨拉的脸上浮现出一个露出獠牙的巨大笑容。他的观众们已经准备就绪,期待着即将上演的盛大景象。

“那么,”他低沉地吼道,“让龙之魂向我们下方的敌人显现吧!”

小圆盘闪烁得如此耀眼,以至于除了土之守护者之外的所有巨龙都不得不移开视线。奈尔萨拉被自己创造的力量吸引,几乎忘却了眼中的刺痛感。

龙之魂开始了它的攻击。

这件法宝发出的攻击如同一束纯净的金色光芒——比太阳、星星更为纯净,甚至比月亮还要明亮。光芒瞬间横扫过恶魔大军,任何接触到它的燃烧领主都化为灰烬,连一丝痕迹也不复存在。

恶魔们尖叫着逃离,拼命向后退去,仿佛从未有敌人能让它们如此惊恐,甚至连夜精灵也无法与之相比。恐惧对它们而言并不陌生,但此刻,它们正深切地体会着这种绝望的情绪。

起初,守护者们被这种力量震慑,夜精灵的阵营中瞬间陷入可怕的寂静,士兵们仿佛化作了石像。即便是那些最傲慢的贵族也无法不为这股释放出的力量所震撼,面对如此无可匹敌的力量,他们对永恒之源的掌控显得是多么的可笑。

罗宁站在人群中,摇着头不断重复着:“不……不……不……”

与他稍远的伊利丹满怀嫉妒地注视着这场壮丽的屠杀,心中明白自己所有的技巧在巨龙面前显得是多么微不足道。

与此同时,战场的另一边,阿基蒙德皱起眉头,目睹自己庞大的力量如稻草般被一件法宝点燃。他已感受到萨格拉斯的不满,明白这次的怒火将落在他头上,而不是曼诺洛特或高贵的血族身上。

燃烧军团试图反抗,却毫无效果。埃雷达尔和纳兹里姆们将黑暗魔法倾泻向光盘和它的创造者,施放着应该能融化龙之魂的咒语,企图撕裂奈尔萨拉的皮肤、肉体甚至骨骼。他们攻击着所有的巨龙,急于结束这场对恶魔的屠戮。

“是时候了!”土之守护者怒吼道,几乎无法抑制自己心中的狂热。“建立阵法!”

其他巨龙纷纷将自己的思想和力量连接在一起。由于之前的牺牲,他们与光盘紧密相连,轻松地为龙之魂提供更为强大的力量。

奈尔萨拉微微一笑,将光盘的能量倾泻向那些攻击的施法者。

埃雷达尔们化为尘埃,他们的临终尖叫短促却极为有力。空中翱翔的恐惧领主们在光芒的穿透下纷纷坠落,强大的恶魔瞬间化为骷髅。其他地方,术士们以最可怕的方式死去,光盘的力量无情地反击着他们,仿佛要将所有的邪恶尽数驱散。

最终,即便是最无情的恶魔也在恐慌中纷纷逃跑。它们无法承受如此巨大的力量,哪怕是对萨格拉斯的恐惧,也无法阻止它们的撤退。

当腐化守卫、恐惧守卫和其他邪恶存在看到同伴们在巨龙的力量下相继倒下时,它们最后的勇气如同随风而逝的尘埃。阿基蒙德发现自己成了一名无人指挥的指挥官。即使他杀掉了几名站在身边的恶魔以证明自己的威严,周围的其他恶魔也对此毫不在意,仿佛他的举动根本无关紧要。

骑在夜间剑齿虎上的格雷姆·冯发出一声怒吼,指向正在撤退的恶魔大军。他的声音如同震天的雷鸣,回荡在战场上。

“这是我们的机会!为了卡林多!为了阿扎沙!”

他的呼喊激励了士兵们,军队如同潮水般向前推进,终于,胜利的曙光在不远处闪现。

唯有罗宁犹豫不决。他心中明白真相,但面对周围人们兴奋的表情,他又该如何与现实抗争?巨龙的创造物已经完成了它的使命,而这一切似乎不可逆转。

罗宁绝望地环顾四周,试图在众人中寻找一个能够意识到整体威胁的人,一个能指引他下一步该如何行动的引路者。

然而,卡拉萨依然不见踪影。

奈尔萨拉得意地咆哮着,目睹那些微不足道的恶魔四散而逃。他向所有人证明了龙之魂的强大,同时也证明了自己的优越。

就在此时,那个他知道会背叛自己的人竟敢打断土之守护者的辉煌时刻。

“奈尔萨拉!”阿莱克斯塔萨焦急地呼唤,声音中透着紧张与不安。“恶魔正在逃跑!龙之魂完美地完成了任务!现在轮到我们了——是时候破坏阵法,从四面八方攻击它们了……”

“没有!”黑龙用目光刺穿她,心中的疯狂毫不掩饰。“不,我来决定接下来该怎么做!是我,而不是你,阿莱克斯塔萨!”

其他守护者用震惊的目光注视着土之守护者,仿佛第一次认识他,内心的疑惑与恐惧交织。

“奈尔萨拉,我的朋友!她并不是想要不尊重你!”玛里戈斯忧虑地开口,试图劝说黑巨龙。“现在如果我们……”

“安静!”

光盘骤然闪耀而起。

所有聚集的巨龙仿佛被施了定身法,翅膀在空中停滞,竟无人坠落;龙之魂的巨大力量将它们悬浮在空中。只有龙的眼睛流露出意识的迹象,除了奈尔萨拉的族群,其他所有龙都因一位如此强大的巨龙的背叛而感到深深的恐惧。

“你们谁也不会背叛我!我有权做我想做的事!我的命运掌握在我自己手中!这片土地——整个世界——都将屈服于我的力量!我将使这个世界成为它应有的模样!”

土之守护者那疯狂的目光投向战场,但他并非对准燃烧军团。黑龙伸出金色的光盘,向正在进攻的夜精灵们怒吼:

“让所有人看到,他们活着只是因为我让他们活着!”

随即,龙之魂的力量倾泻而下,向卡林多的守护者们发起了攻击,仿佛要将一切摧毁,改变这一切的格局。

夜精灵们在胜利的瞬间感到无比振奋,但当他们面临光盘的愤怒时,却几乎没有防御的机会。耀眼的光芒如洪流般扫过防御阵线,瞬间,他们的身影便消失在光辉之中,只留下短暂的呼喊,仿佛在提醒世人他们曾经的存在。骑在夜间剑齿虎上的骑士们也在这股力量的侵袭下陨落,连同它们的坐骑一同消失。数十名步兵在眨眼间被撕裂,鲜血淋漓的尸体散落一地。

这场原本宏伟的攻势骤然转变为真实的噩梦。夜精灵们开始惊慌失措地向后逃离,抛下了一片焦土和血腥的尸体,恐惧如浪潮般席卷而来。

真正的混乱降临,无论是恶魔还是它们的敌人,都无从预料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令人恐惧的黑色身影上,他的手中掌控着他们的生命与命运。

土之守护者的声音压过了所有其他的声音,这条巨龙对着地下的小小身影怒吼道:

“看着我,寄生虫们!看着我并祈求吧!我是奈尔萨拉!我是你们的神!”

在他脑海中,混乱的声音达到高潮,仿佛在呼喊着制造更大的混乱,但这一次奈尔萨拉选择了无视。他渴望享受自己的胜利,让这些可怜的生物在他面前屈服,承认他的至高无上的权威。毕竟,他随时可以选择消灭他们。

“现在,向我跪拜!你们所有人!立刻!”

大多数人照做了,但仍有一些人犹豫不决,满脸困惑。

龙之魂迅速处理了这种叛逆——它的致命光芒首先扫过恶魔的阵营,随后又划过夜精灵的头顶。这个教训极为深刻,剩下的生物迅速跪倒在地,彻底投降于这股无形的力量。

“我一直在注视着,”奈尔萨拉咆哮道,“我看到你们这些可怜的虫子破坏我的世界!这个世界必须有秩序!我将再次使我的世界变得完美!不配侍奉我的人,将被消灭!”

就在此时,背后传来微弱的嘶 hiss声,让奈尔萨拉不由得转过身。尽管阿莱克斯塔萨在未得到他的允许之前无法动弹,但她的愤怒和蔑视依然显而易见。

“而你……”黑龙说道,片刻间将目光从下面的人转向了阿莱克斯塔萨。“你们这些背叛我的‘朋友’,只会活着是因为我的恩典!因为你们的无所作为,你们的阴谋,你们不配拥有更好的命运!”

阿莱克斯塔萨试图开口,但奈尔萨拉决意施以宽容,给她言语的权利。

“你做了什么,奈尔萨拉?你创造了怎样的邪恶?你指责我们是叛徒,但我只看到一个真正配得上这个称号的人!”

“我给了你说话的机会,亲爱的阿莱克斯塔萨,你应该利用这个机会来恳求我原谅你们的罪行!你怎么敢指责我?”

对此,她只是冷哼一声,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我们中没有一个人犯下比你更可怕的罪行!”阿莱克斯塔萨的语气突然软化,声音变得温和。“奈尔萨拉……这不是你!你曾渴望让这个世界成为一个和平与和谐的地方……”

“我会做到!当所有人都服从我时,就不会再有混乱和战争!”

“那就没有死亡吗?为了创造你的‘世界’,我的老朋友,需要消灭多少族群?”

“我……”黑龙的脑海中,声音愈发急切地要求结束她的言语与生命。他摇了摇头,努力理清思绪。“阿莱克斯塔萨……我……”

“抵抗你心中的疯狂,奈尔萨拉!你是强大的!想想你曾经是谁……在一切为时已晚之前,摧毁这一切丑陋!”

她的声音像一把锋利的刀,试图划破奈尔萨拉心中的混乱。然而,她的举动无疑犯了个错误。奈尔萨拉的血红眼中再次闪现出决心,他护卫般地握紧了光盘,愤怒在他心中翻滚。

“没有!你的背叛只会愈演愈烈!你想要夺走属于我的东西,那是我为自己创造的!我早就知道,根本不能信任你们任何一个!”

“奈尔萨拉!”

“闭嘴!”

阿莱克斯塔萨的下颌紧闭,显然她还有许多话想说,但龙之魂的力量过于强大,使得她无法发声。她的眼神中流露出无奈与痛苦。

黑龙不再理会她,目光再次投向那些因恐惧而僵立的众生。他的声音如雷霆般响起:

“我做出了决定!”他朝那些战战兢兢的生物宣告,“我决定这个地方会变得更好,只要像你们这样的生物停止对它的亵渎!”

说罢,他将龙之魂向前伸出,光盘耀眼的光辉将周围的阴影驱散……

就在此时,突然,一只红色巨龙向奈尔萨拉扑来。

当他们抵达战场时,眼前的景象令他们震惊:地面上弥漫着恐惧与毁灭,空中则被同类捕获的巨龙们呼啸着。

克拉斯咒骂道:“太迟了!奈尔萨拉的背叛已经完成!”

他刚说完这些话,就意识到奈尔萨拉对他的法术已经无效。为什么会这样?突然,他明白了:奈尔萨拉自己揭露了他的背叛,咒语也因此失去了意义。

“这真是可怕!”科里尔斯特拉兹咆哮道,“他抓住了阿莱克斯塔萨!他怎么敢?我要杀了他……”

“你得冷静下来!”克拉斯插话道,“奈尔萨拉太强大,尤其是在他释放了龙之魂之后!”

“龙之魂?是的,这个名字比他自己为创造物取的名字更合适!确实,它拥有恶魔的本性,更加适合那些可恶的燃烧军团走狗!”

克拉斯并不想提及这个光盘未来将被称作的名字,但一切已为时已晚。也许,这个神器的名字就此改变了。法师再也搞不清楚哪些是原本故事的一部分,哪些是因他干预而改变的。然而,现在这一切都不再重要。真正重要的只有一件事:卡林多正处于危险之中,与当前的威胁相比,连恶魔都显得微不足道。

“我们能做什么?”玛法里奥焦急地问道。

“龙之魂有弱点!奈尔萨拉就是关键!他是它的创造者,也是它的弱点!”

“你想要摧毁它?我们可以利用它来拯救我的民族!”玛法里奥的眼中闪烁着希望。

克拉斯的神情却愈发黯淡。“德鲁伊,任何其他生存的方式都比拥有这个邪物要好得多!它只会亵渎周围的一切!即使在这里你也能感受到这一点!”

夜精灵点了点头。显然,在使用光盘的过程中,除了奈尔萨拉自己,其他人都能感受到这一法器中潜藏的邪恶气息。

“我再也无法忍受这一切!”科里尔斯特拉兹愤怒地吼道,声如雷霆。

没有任何预警,这只红龙迅速降落在防御线后方的山丘上,巧妙地避开了疯狂黑巨龙的视线。科里尔斯特拉兹的降落速度之快,令身上的骑士们都来不及反对,仿佛他早已做好了决断。

在科里尔斯特拉兹平稳着陆后,两个骑士下马,克拉斯才开口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你比任何人都了解我,也知道我将要做什么。”红龙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克拉斯知道,这一刻模糊的记忆涌上心头。他曾在心底埋下的决心,如今却显得岌岌可危。科里尔斯特拉兹曾几乎丧命,而这一次的挑战或许更加致命。

尽管如此,法师无法反对龙的决定。他与科里尔斯特拉兹对彼此所爱之人的深切情感是共通的,彼此心知肚明。

“那么,从后方下手,攻击他的脊背,”克拉斯对年轻的自己说道,语气中透着急切,“尽量让他放松对光盘的控制。”

巨龙向他点头,以示感谢。“我全心接受你的智慧。”

话音刚落,科里尔斯特拉兹再次冲向天空,快速扇动翅膀,力求在攻击前积蓄速度。两个法师目送着这只红龙远去,克拉斯的目光紧随其后,直到红巨龙彻底消失在视线之外。

就在法师意识到自己的命运已定的那一瞬间,他转过身来,喊道:“走吧,玛法里奥!我们必须尽快赶往你的民族!”

克拉斯向前奔去,完全忘却了自己的尊严。在这紧急时刻,尊严仿佛属于那些拥有时间和耐心的人,而他和他的同伴显然都没有。此刻,唯一重要的就是尽快找到罗宁和其他人。

当然,他们也应该考虑一下,他们究竟能做些什么?

他们越奔越远,但法师觉得夜精灵们依然遥不可及。

“速度太慢了!”他愤怒地说道,“等我们到达那里时,可能已经太迟了!”

“我可以试着呼唤其他人!也许凯纳里会再次派遣我们所需的飞马!”玛法里奥提议道,眼中闪烁着一丝希望。

“我非常怀疑我们会有第二次的好运!或许……或许如果我能联系到罗宁……”克拉斯说着,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试图与自己曾经的学生建立联系。

可惜,尽管这位龙法师感受到了人类的存在,但周围却是一片混乱。克拉斯怀疑,在这样的喧嚣中,罗宁是否能察觉到他的召唤。

“尝试失败了,”他最终无奈地宣布。“看起来,我们得继续逃跑。”

“让我试试吧。我想,情况不会更糟。”克拉斯转头看向德鲁伊。

“你想联系谁?”玛法里奥问。

“当然是我的兄弟。”

瘦削的法师沉吟片刻,思索着这个选择,随即说道:“我可以建议其他人吗?比如提兰德。”

“提兰德?”玛法里奥的脸颊顿时泛起一抹红晕。

为了不让夜精灵感到更加尴尬,克拉斯连忙补充道:“当我们在宫殿里寻找你时,正是通过她我们迅速建立了联系。我想有我的帮助,你能够再次做到。此外,她肯定能为我们提供交通工具。”

玛法里奥微微点头,似乎理解了法师的逻辑:“好吧。”

两位法师面对面而坐,缓缓降落在地面上。克拉斯专注地凝视着夜精灵的眼睛,双方都全神贯注,心中充满了期待与紧迫感。

“提兰德……”玛法里奥低声呼唤,声音如同细语。

克拉斯感受到精灵的意识渐渐向她靠去。德鲁伊和女祭司几乎在瞬间便建立了联系,验证了他的猜想。或许他们自己尚未意识到,但克拉斯能清晰地感受到他们之间深厚的纽带。玛法里奥再次在心中呼唤着她:“提兰德……”

“玛法里奥?”女孩的声音中透出惊讶与松了一口气的语气,“你在哪里……”

“听着!我不能解释太多,”他尽可能强调紧迫性,“我和克拉斯需要交通工具。能否让你的一位姐妹前往南方的山丘?”他在脑海中细致地描绘出他们所在的位置,确保精灵能清晰地识别出他的意图。

“我会亲自去,”女祭司坚定地回答。

克拉斯在玛法里奥还未反对之前插嘴道:“她能马上通过心灵联系赶到我们这里。另一位姐妹可能在这些地方奔波太久,反而会错过我们。”

法师能感受到女祭司对此表示赞同,而玛法里奥最终也屈服了。

“我需要先找到一只黑豹,但我会很快赶到你们那儿!”提兰德说完,便稍微放松了心灵联系。她仍与玛法里奥保持连接,但现在可以根据情况迅速行动,而不必分心于他的思绪。

“感谢诸神!”克拉斯高兴地宣布,随即切断了与夜精灵的联系。在帮助玛法里奥站起时,他说道:“现在我们有机会了。”

“但这机会有什么价值?先是恶魔,现在又是这个!毫无疑问,卡林多已经注定要毁灭!”玛法里奥满脸愁苦。

“也许是,也许不是。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尽力而为。”法师的目光突然转向科里尔斯特拉兹飞去的方向。山丘遮挡了两位法师的视线,让他们无法看到即将展开的战斗。“就像其他人一样,”克拉斯阴沉地补充道,“就像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