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先把倒腾蛐蛐的家伙什放到了列车员休息车厢,阿哲去打扫卫生,李向东和侯三结伴开始做发车前的准备工作。
只是干活的时候,李向东发现侯三会时不时的把脑袋探出窗外,四处张望一番然后回来接着干。
他拉住侯三问道:“你这是干嘛?找人?”
侯三羞红着脸回道:“嗯,我看看大妮来了没有。”
“你可真是个情种啊。”
李向东感叹了一声,然后松开侯三继续干活儿。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春梦,有的人睡着的时候做,有的人睁着眼睛也能做。
侯三是他迄今为止见过最特殊的,干着活儿的时候身上都能散发出求偶气息。
李向东感觉自己已经被他给熏着了!
侯三提着铁皮水壶走过来,低声说道:“东哥,咱们上次倒腾蛐蛐分的钱,我去百货大楼给大妮买了一双小皮鞋。”
“哦?”
李向东起这么早原本还有些困,听到这个瞬间精神了,这种故事他爱听!
“然后呢,你接着说,小皮鞋孔大妮收了吗?”
侯三笑道:“收了啊,所以我一直在等她过来。”
李向东‘哦’了一声,上下打量了侯三一眼,“你是想看看孔大妮收了你送的皮鞋之后她有没有穿,是吧?”
“嗯!”
侯三红着脸点了点头。
李向东把手里提着的铁皮水壶,里面的水全倒进保温桶后问道:“侯三,你是怎么知道孔大妮穿多大的鞋的?”
他对这个很好奇,这年头想知道一个姑娘的脚多大,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找人打听都容易被误会成臭流氓。
“多简单啊,直接问呗。”
侯三的语气里充满了得意。
“牛逼~!”
李向东对他竖起了大拇指,这孩子勇气可嘉啊,居然直接去问人家脚多大,也不怕孔大妮大耳刮子抽他!
“东哥,我能和你商量个事儿不?”
“你说。”
“我想去找找大妮来了没。”
“懂了,你去吧,这活儿我先自己干着。”
李向东做为侯三的好兄弟,肯定要支持,他别的帮不上什么忙,替侯三干点活儿还是没问题的。
“太谢谢你了,东哥!”
侯三放下手里的铁皮水壶,像只公孔雀一样打着屏离开。
李向东一手一个铁皮水壶,开始独自往返于车厢之间。
好一会儿侯三都没回来,都把他等着急了,主要是他也好奇啊,太想知道结果了!
小半个小时之后,李向东正干活儿呢,侯三低着脑袋直接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这呢,你往哪走呢?”
“哦,东哥。”
“说说怎么回事?”
李向东一看侯三的表情,不用问,事情肯定出了纰漏,“咱们边干边说。”
侯三接过铁皮水壶,“我买的皮鞋大妮没穿。”
李向东安慰道:“没穿就没穿吧,东西她既然收了早晚会穿的。”
侯三的表情很失落,他摇着头说道:“不是这么回事东哥,我买的小皮鞋大妮说她穿不上,她还说替她娘谢谢我送的皮鞋。”
“噗~”
李向东没忍不住笑出了声,感情孔大妮把侯三给耍了。
“没事,没事。”
他拍了拍侯三的肩膀,“别伤心,最起码那双皮鞋孔大妮她娘穿了,你就当自己这个女婿提前给老丈母买的礼物。”
侯三被李向东安慰了一番,心情多少好了一些。
两人忙碌一早,火车出站。
李向东和侯三继续往保温桶里补水,给乘客倒水,不忙了就躲着列车长高新民偷懒闲聊。
时间过得很快,睡觉前给保温桶再次加满热水,俩人回到了休息车厢。
还是他们两人一个隔间。
侯三从床铺上的挎布包里掏出两个油纸包,放到小餐桌上后打开上面的绳结,一包撒着细盐的油炸花生米,一包猪头肉。
“东哥,咱们喝点?”
侯三说着又放到小餐桌上一个军用水壶。
躺在铺上准备睡觉的李向东起身先抓了一块猪头肉尝了尝,接着他又拿起军用水壶掂了掂,“一整壶?”
侯三笑着点头道:“嗯呢,我在家特意灌的满满一壶汾酒。”
军用水壶的容量是一升,也就是说侯三往水壶里灌了两瓶汾酒。
李向东不想猜就知道这事儿侯建设肯定不知道,他把手里的军用水壶放到了小餐桌上,“你不担心回家后你爹揍你?”
侯三耸了耸鼻子,“我爹他已经揍过我了。”
“那这一壶酒?”
李向东有些疑惑,既然挨揍了,酒肯定也要被没收呀,没道理侯三还能带到车上。
侯三得意道:“我爹他不知道我灌了一壶酒。”
“你究竟是怎么做的?”
李向东实在想不出来侯三是怎么办到的。
马丹,他感觉自己的脑子已经跟不上侯三了!
侯三往嘴里扔了一颗花生米,很是自得的说道:“简单啊,我先买了一斤不要票的散酒,等我爹上班以后,我把酒倒在他书房的地上。”
“然后呢,我再把我爹藏起来的汾酒灌水壶里,最后嘛,把空酒瓶往地上一摔!”
‘啪’
侯三十分得意的做了一个假动作。
“酒瓶一落地,我就去找我娘,说我不小心把我爹藏起来的酒摔到地上了,窗户一开,地一擦,嘿嘿~打死我爹他都想不到!”
艹!
李向东都惊呆了,这一手玩的真花啊!
感情侯三这家伙的脑子,全特么用到怎么对付他爹身上了!
他回过神这才想起侯三的脑子小时候发过烧,烧坏过一次,这尼玛要是小时候没出过事儿,这家伙对付他爹的花活儿肯定更多!
侯三挑了挑眉毛,问道:“东哥,我这一招怎么样?”
“牛!真牛!”
李向东佩服的五体投地。
“你要是听我的话就把酒收起来,吃点东西得了,酒不要喝。”
“没事。”
李向东看着不听话的侯三,小口喝着侯建设珍藏的好酒。
他知道自己劝不了,便开口问道:“你怎么想起来喝酒了?”
侯三双眼迷离,“我要练酒量啊。”
“你练酒量干嘛?”
“我听我爹说孔叔放过话,谁想做他女婿,必须先把他喝倒才行。”
“孔炸药的酒量有多大?”
“我爹说他能喝两斤多呢。”
“两斤?”
李向东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军用水壶的壶盖,侯三才特么喝了两盖,现在眼神都已经开始涣散了!
这还想着喝倒孔炸药,还是再喝一盖子酒睡觉吧,梦里啥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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