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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路上也有个伴儿!”宫年点点头。

“师兄,你这么早起,难不成是为了今天的约会?任小姐确实姿色出众,难怪师兄放在心上!”千鹤道长打趣道。

对哦!

宫年一拍脑门,今天答应了陪任婷婷看戏。

“多亏你提醒,我差点忘了!”

见到宫年恍然大悟的样子,千鹤道长:……

……

匆匆吃过早餐,洗漱完毕。

宫年赶到福满楼时,任婷婷已在门口等候。

今日的任婷婷特意穿上了一袭低领礼裙,肌肤显得格外白皙。

还戴了一顶花边帽,手提皮包,脚踏一双红色小皮鞋,看上去非常时髦。

站在那里,分外引人注目。

她双眼紧盯着前方,满面期待。

片刻之后。

任婷婷终于看到一位身材修长、英气逼人的少年大步走来。

少年在人群中格外出众,如同鹤立鸡群。

她的心跳一如初次遇见宫年时那样加速。

任婷婷连忙跑过去,满脸欢悦地说:“宫道长,你来了!位子我已经订好了,随时可以过去。”

……

“看戏,不买些小吃吗?”

宫年提议。

这个时代的花鼓戏,讲究一唱三和。

打鼓敲锣。

宫年觉得看戏之余品尝小吃别有一番趣味。

边吃边叫好,那才叫真正的时代体验。

听宫年一说,任婷婷眼睛一亮:“宫道长,你考虑得真周到。走,趁还没开场,我们去买点花生、坚果……”

宫年耸耸肩,回以不失礼貌的微笑。

现在这年头,娱乐活动可真没啥新鲜的,女人们除了逛街购物,试试新衣,挑挑化妆品,再就是看看戏剧,基本上就没啥其他乐子了。

对于宫年来说,他觉得还不如去斩妖除魔来得有意思。

看电影吃零食,这不就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嘛?

……

戏园子宽敞得很。

两人进去时,里面已经人挤人了。

像任婷婷这样的富家千金,特地挑的位置,自然差不了。

他们的座位紧挨着。

看来任婷婷是故意想制造机会呢。

上演的戏剧是《刘海砍樵》,一出古老的传统花鼓戏。

故事讲述的是个孝顺的单亲孩子,上山砍柴时遇上了修炼多年的狐狸精,随后发生了一系列曲折离奇的事儿。

生角、旦角、净角、丑角,一个接一个登台亮相。

演技略显笨拙,表情夸张得有点过……

宫年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顺手剥了几颗瓜子。

任婷婷倒是看得挺乐呵,身子不由得往宫年那边倾斜,或许吸引她的不只是戏。

而是能与宫年这般亲近的氛围……

自古以来,情感的难关最难跨越。

相思,最是磨人。

佛家有句话说得好:

世间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

《刘海砍樵》这戏,本身就是充满了幻想色彩,仙女爱上凡间男子的情节。

放到现实生活中,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

就如同任婷婷心中的幻想,期盼着宫年能对她动心。

剧中的女主角叫胡秀英,男主角刘海,反派则是金蟾,是个典型的爱情受阻的故事。

每当胡秀英遇到危难时,任婷婷也会跟着紧张,身子绷得紧紧的;

而当胡秀英转危为安,她的眼中分明洋溢着喜悦。

这场戏唱得真是够久的。

从午后一直唱到夜幕降临。

大多数人都耐不住,回去吃饭了,但还有少数人留了下来,盼着能看到一个美满的结局。

戏园子里灯光昏暗。

影影绰绰中,只有微弱的光斑映照在宫年的脸上,勾勒出一张无瑕的侧脸,鼻梁挺拔,面容如刀削般棱角分明。

任婷婷侧过头,目光不禁有些痴迷,眼神里全是倾慕,她难以想象世间竟有如此俊朗非凡的男子。

‘真是太帅了!’

任婷婷眼底闪烁着小星星,不由自主地贴近宫年,嗅着他身上的味道。

那股淡淡的清香令她陶醉。

她越靠越近,几乎整个人都依偎在了宫年身上。

那清新的发香飘进宫年的鼻息,让他从半梦半醒中彻底清醒了过来。

肌肤相触带来的微妙感受,却让人心中生出异样。

说实在的,这戏实在是没什么意思,宫年看到一半就已经困得不行,比安眠药还管用。

感觉到那若有似无的柔软。

他低头一看,发现任婷婷的身体紧贴着自己的手臂。

宫年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大手一揽。

反而将任婷婷的细腰搂在了怀里。

任婷婷身体猛地一僵,差点失声叫出来。

两人对视一眼,任婷婷羞涩地低下了头,眼底闪过一丝欢愉。

她没想到宫年会突然抱她,动作如此熟练,这让任婷婷不知所措。

‘宫道长肯定阅女无数!’

任婷婷心头掠过一丝落寞,抬头望向宫年。

宫年温柔一笑,示意她继续看戏。

任婷婷只好任由宫年抱着,心里小鹿乱撞,在这么多人面前,她既欢喜又羞涩。

长达两个多小时的戏剧总算落幕。

宫年这才心满意足地松开了手。

不得不提一句。

任婷婷的身段肉嘟嘟的,手感极好,与安吉拉相比,又是另一番风味。

宫年慵懒地伸了个懒腰。

“任小姐,戏看完了,我也该告辞了!”

宫年对任婷婷说罢,也打算随着人群离开。

任婷婷脸上泛起一抹绯红,追上前去,用蚊子般的声音说:“宫道长,能陪我去湖边走走吗?”

任家镇有个湖,不过很小,是镇上人为养鱼特地挖的池塘。

此刻月光洒下,湖面如镜,倒映着月华的清辉。

偶尔有几尾乌背草鱼探出水面透气,荡起层层涟漪,缓缓扩至岸边。

夜风轻拂。

宫年和任婷婷在青石板铺成的小径上漫步,脚边即是湖水,两旁则是郁郁葱葱的树木。

此地仅他们二人。

任婷婷心中涌起一股特别的情感。

“宫道长,戏剧好看吗?”

任婷婷忽然问起,水汪汪的大眼睛静静地盯着宫年。

“嗯!”

宫年打了个哈欠,敷衍地点了点头。

“那我下次再请你看好不好?”

任婷婷接着问。

“下次可能没空了。”

宫年想了想,说出了拒绝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