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和宫年比不了。
“四目,这套老掉牙的招式,在茅山你对我用过多少回了?还是不长记性。”
宫年背着手,轻轻一侧身,便躲过了四目的攻势。
“师兄,我这可不是老一套,你上当了。”四目嘿嘿一笑,由爪化掌,朝宫年胸口拍去。
“还是没什么长进。”
宫年摇了摇头,退后一步,一条腿如蟒蛇般猛然抬起,电光火石间踢向四目的手掌。
“哎哟喂!”
四目见宫年的腿如此之快,不由惊呼,连忙闪避,可宫年的腿已至,一脚踹在四目道长身上。
砰!
四目道长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直接撞上一把椅子,椅子瞬间碎了一地,这还是宫年手下留情的结果。
“师兄,不玩了!不玩了!”
四目从地上爬起,连忙举手投降,揉着生疼的后背。
“四目,你这家伙,怎么又和师弟比试起来了?你这不是自讨苦吃嘛,茅山上还没被师弟揍够吗。”
......林正英摇了摇头,忍不住笑了。
“师兄,我哪知道他现在这么变态了,不比了,以后再也不比了。”四目道长一扭一扭地走过来,觉得自己今天脸都丢尽了。
今天还有两个晚辈在场呢。
“我的天,师兄,你怎么也突破了?”四目震惊地看着林正英。
“是吗?”
林正英自己都没察觉到。
“恭喜师兄,贺喜师兄,没想到师兄连破两重,达到了化气七重,天师指日可待啊。”宫年走过来,目光炯炯,仿佛看透了林正英的修为。
“果然是这样!!”
林正英感应了一下体内的情形,脸上洋溢着狂喜。
“师弟,看来是昨天遵从内心,放开了自我,才让我突破了瓶颈,实力大增,师弟,还是要谢谢你啊!”
林正英的心情,简直不能再好了!
“不行,我酸了,我酸了!!”
四目道长在旁,那个羡慕嫉妒恨呐。
昨天宫年给林正英办了个超级惊喜的生日,今天又连升两重,这简直是喜上加喜,这世道还讲不讲理了!!!
为什么我四目就没这福气!!
哎呀!酸溜溜的!
简直酸透了!
\"师兄,求求你,给个生日惊喜呗!\"四目厚着脸皮说。
\"行了行了,多大的人了,还像小孩似的闹腾。下次吧,下次一定补上。\"宫年被四目缠得没办法。
\"真的?师兄你可别反悔,大家伙儿都听着呢!\"四目一听乐开了花,连身上的疼痛都忘了个干净。
\"别贫了,好好歇会儿,晚上还得赶路,到时候可没人替你搬尸体哦。\"宫年无奈地提醒道。
\"得嘞,师兄说啥是啥!\"门一关,结束话题。
\"师兄,你答应的,可不许反悔哈!\"四目生怕宫年反悔,又强调了一遍。
\"你再啰嗦,我真后悔了啊!\"宫年不耐烦地说。
见宫年真生气了,四目立刻识相地闭嘴,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递给了林正英。
\"师兄,昨天是你生日,但你醉得不省人事,我这礼物还没送出去呢。
这玉是从一小贩那儿淘的,质地不错,挺有年头了,就当你生日礼物吧。\"
\"四目,你的心意我领了。\"林正英接过了礼物,说:\"今晚咱们宰两只鸡,好好庆祝一下,我去镇上多买几瓶酒来。\"
\"嘿嘿,那太好了!\"四目搓着手,兴奋极了。
\"我从湘西那边赶尸一个月,一点荤腥都没沾,都快淡出个鸟来了,今晚得好好补补。\"四目说着,瞥了文才和秋生一眼,叮嘱道:\"今天的事,你们可别往外说啊。\"
\"师叔,我们什么都没看见!\"文才和秋生异口同声地说。
\"嗯!\"四目满意地点点头。
林正英和宫年相视一笑,尤其是林正英,今天连破两境,心里美滋滋的。
……
当天晚上!
林正英宰了两只鸡,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四目这家伙敞开肚皮大吃大喝起来。
宫年也多喝了两杯。
师兄弟三人畅谈了许多,提到了茅山的种种,文才和秋生感觉自己又成了吃瓜群众。
他们没想到师傅的本名竟是林凤娇,差点没笑喷出来,但在林正英威严的目光下,二人只能硬生生憋回去。
酒足饭饱之后。
四目和宫年吃饱喝足,林正英也不再多劝,毕竟晚上还得赶路,少喝酒对他们有好处。
\"师兄,咱们该动身了,再迟就错过吉时了!\"四目看了看时间,对林正英说。
\"师弟,路上小心些。\"林正英望着宫年和四目,叮咛道。
\"放心吧,师兄!\"
四目摇响铃铛,一群行尸从法堂跳出,\"上路了!\"
\"上路了!\"
他撒下纸钱开路,宫年紧跟其后,两人踏着月色,启程!
……
从任家镇到四目住的地方,快马加鞭也要五六天,带上行尸就更慢了,起码得七八天。
两人日伏夜行,一路南下,每晚以两百多里的速度前进,天亮前到达下一个歇脚处。
这些歇脚处多是义庄,因为城镇通常不让带这么多尸体进去,不吉利。
义庄一般建在村外,就像林正英的义庄,离任家镇老远,有点事就得走上五里地。
两人没有交通工具,全靠两条腿,要走一千多里地,好在他们修道之人,不然寻常人怕是要累垮。
这一路上,宫年倒是轻松,这点距离对他来说小意思,四目可遭了罪,见宫年不休息,他也硬撑着。
三天后。
月色幽幽,透过乌云缝隙,洒下惨白月光。
林中,一群尸体跳跃着缓缓前行,偶尔响起铃铛声。
叮!
\"阴人赶路,生人勿近!\"
叮!
\"阴人赶路,生人勿近!\"
叮!
\"阴人赶路,生人……师兄,不行了,得歇歇!让我喘口气……\"四目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师弟,累坏了吧?\"宫年笑眯眯地问。
\"可不是嘛,师兄,要不你替我一会儿?我都赶了三天,都没歇过,发发慈悲吧!\"四目看着轻松自如的宫年,心里那个羡慕嫉妒恨啊。
\"师弟,别瞎想了,赶尸我可不会干!\"宫年当然不答应,路上四目已经求了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