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实力大进了?”
老金心头浮现出一个念头。
呼~~~吸~~~~
悠长绵远的呼吸中,周易全身都泛出盈盈的光芒,周身无数毛孔都有萤光在流动,却又仿佛被什么束缚,停留在表面。
练骨的精髓就在于伐毛洗髓。
此时,他的骨骼深处,新生的骨髓在代替旧的骨髓,新鲜的血液溢散四肢百骸,甚至于周易都能闻到那新鲜血液中泛出的淡淡的香气。
整个过程持续了许久,直到老金从东瀛飞到了东南亚,周易依然在蜕变中,为了不打搅周易,它只能一直在天空盘旋。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易睁开眼睛,长身而起,就看到东方的地平线上浮现出鱼肚白,黑蒙蒙的天空中忽然被万道金光刺穿,金色的光芒洒遍大地,他从天空往大地上看去,只见整个大帝都染上了一层淡金色。
这不知不觉中竟然过了一天一夜。
一声长啸,声震百里,周易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神奇气爽,周身内外澄澈如琉璃,澄净明亮。
呼吸之间萦绕着淡淡的清香,这种气息就好似灵药一样,闻之清新淡雅,如果有周易亲近的人常年和他生活在一起,经常接触这种清香,轻轻松松就能无病无灾活到一百岁。
也就是说周易现在算得上是削弱版的唐僧肉了。
“四练圆满为武圣……我以前还奇怪,为什么武人可称圣,修士即便是同样的实力也没人称圣,我现在倒是有了一些体会了。”
“现在问题来了,如何四练合一?”
周易脑海中没有一点头绪,至少从面板上是看不出来。
“最近五百年,唯一一个武圣在武当,不知武当是否有相应的记载,回头得去武当山走一趟了。”
周易低头看着下方的那座城市,问道:“老金,你这是飞到东京来了么?”
老金回答道:“主公,我已经在天上盘旋一天了。”
“在城外降临,动静小一点。”
…………
东京城。
最初,城内外的百姓是极度恐慌的,听着城外那震耳欲聋的枪炮声和喊杀声,下层之人都坐立不安。
城头变换大王旗,换了一个统治者,他们不知道这个新的统治者是不是比旧的统治者还要残暴。
华夏都是半殖民地了,百姓尚且过的那么惨,而法属印度支那完全是殖民地,这里的人只会比华夏的百姓过的更惨不会更好。
日不落帝国花了一百年,将阿三彻底变为殖民地,对阿三的剥削尤为残酷,完全可以说是丧心病狂,该公司手上沾满印度人的鲜血,连白人世界自己都觉得它过于残酷。
几十年统治下来,很多地方沦为无人区,根据某个在阿三访问的探险家的记载:几乎一半人饿死,田野里到处是白骨,但在我看来,这些人对此已经习以为常。
其实法属印度支那的情况也不比阿三国好多少。
或者说,全世界的殖民情况都差不了多少。
而当地中上层其实并不害怕,他们有自信,不管统治者换成谁,都需要他们配合来维持统治。
阮朝统治的时候是这样的,法兰西人打进来之后也是这样的。
他们的生活没多少区别,如果说有区别的话那就是法兰西人比起阮朝统治者要贪婪的多。
阮朝皇帝不会像是法兰西人那样对底层人民那样敲骨吸髓,他们需要上供的财富也要多不少。
东京城南。
阿毛听着妻子剧烈的咳嗽声,那剧烈的咳嗽仿佛要把肺咳出来,他连忙起身跑进屋中,将妻子扶起来,轻轻拍着妻子的的后背,看到妻子痛苦的样子,他咬牙道:“我等会就出门买药!”
女人靠在丈夫怀中,摇头道:
“别出去!我死不了的。”
“不行!这几天你情况越来越严重了,不能拖下去了。”
抚摸着妻子惨白的脸,阿毛心中一酸:“就算死,我今天也得出门。”
那天,有军队打进了东京城,将法兰西人赶走了,接管了整个东京城,前面三天,整个城市戒严,几乎没有人敢出来。
三天之后解除了戒严,可却到处有士兵在城里抓人,到处都听到有枪决的声音,一副要在城里搞大屠杀的样子,吓得所有人又立刻躲了回去,阿毛一家就是这样。
等妻子睡下,阿毛才关好门窗出门,走在街上,已经稀稀落落有了不少人,大家脸上都是小心翼翼的。
然而街上虽然有巡逻的士兵,却没有谁到处抓人。
“兄弟,不是说到处都在抓人吗?”
阿毛走到一个年轻男子身边拍了拍他肩膀。
“嗨,前些天的确到处在抓人,但和我们没关系,抓的都是那些地主老爷,官老爷们,还有不少帮派大哥,咱们这些底层牛马没人抓。”
“啊?”
阿毛一怔:“那岂不是我们自己在吓自己?”
“就是在自己吓自己。”
阿毛又问道:“兄弟,你知道这些人是从哪里来的么?”
他羡慕的望着一队走过的士兵,他们的面容和那些法兰西截然不同,和自己差不多,可是他们的精气神是昂扬向上的,眼睛明亮,脸色红润,身材高大,一看就过的很好。
一个老人走过来插了一嘴
“北边来的,据说是华夏。”
老人摇头道:“我看也没多少区别,反正是都是恶狼,不过是一群恶狼赶跑另一群恶狼的区别。”
“法兰西人,华夏人,一丘之貉,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阿毛扫了一眼这群长吁短叹的人,每一个脸上又是惶恐又是忐忑的,情绪非常压抑。
那年轻男子忍不住道:“我觉得这一次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老人瞪了他一眼:“当初法兰西畜生来的时候,我和你们一般大,那时候朝廷对我们盘剥的要紧,大家就觉得法兰西畜生来了,能轻松一点,结果法兰西畜生盘剥的比朝廷要重的多,朝廷还能留一点活路,法兰西的畜生却是根本不留活路,往死了压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