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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所有的人都理解秦耕的治疗方案。

甚至可以说,除了蒋、孙两位大佬,其他人不可能理解秦耕的治疗方案。

说的不好听,他们都认为所谓的治疗其实就是不治疗,纯粹是用点葡萄糖,那是什么治疗?完全就是临终关怀呗,吊点水纯粹就是安慰安慰。

所以,秦耕被安排进治疗组,很多人等着看热闹。

特别是那一批被冒犯的专家,他们等着看笑话。

他们都在推测,蒋和孙为什么会支持秦耕?并且还安排他进入治疗组!

他们没有这么纯洁,都在往复杂的方向想。

是不是要令其灭亡先让其疯狂呢?

对了,他们有可能是对上面推荐秦耕来会诊有意见,干脆把这个责任推给上面。

秦耕安置在宾馆里。

只有三个人一间的房子。

另外两个人是陌生人,没办法,又不好提特殊要求。

他也只好暂时这样,等晚上看另外两个床位有没有人住,如果有,秦耕再想办法。

他一般是不考虑和别人住的。

他还要写论文。

包一间房子也是值得的。

但现在不着急,这两个床位还空着。也许没有人来了呢?

他准备利用会诊的空余时间写一篇论文,他还是介绍他前世的科研成果,《极化液用于重症病人的临床疗效观察》,这是一篇大论文,他先用小论文写,等写满了10篇之后再来一篇大的。

秦耕可以写论文的成果其实很多,极化液这是他前世研究得最透彻的一个,临床价值也最大,前世,也许凭这篇论文就可以混进院士队伍。

那么,这辈子,他很可能凭这个成果成为重症医学的鼻祖。

重症医学还没有独立成科,秦耕完全有实力抢先一步成为创造者。

安排了住宿之后,秦耕就一头扎进病房里。

病房就在4楼断头的第一间病房内,独立一间,离护理部不远,隔壁就是抢救室。

黄老是功勋级人物,他是研究橡胶种植的第一代技术人员,现在种植在版纳实验林场内的老橡胶树就是他们种植的。

后来大面积种植,种子就来自于这里。

黄老还是喊着死人的名字,进去之后没有不毛骨悚然的。

秦耕进去之后,在里面的医生和护士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多一个人,多一份安慰,胆子也大一些。

秦耕进去之后,他对护士说,“现在使用的药物全部撤掉,包括现在打了一半的,换上5%的葡萄糖生理盐水500毫升+12单位胰岛素+10%的氯化钾10毫升,q4h.”

护士第一次听到这样奇葩的医嘱。

可以说,全部是不属于药品的药品。

也就是说,从现在起,不再给病人使用药物了。

秦耕看着护士吃惊的样子,说:“医院给了我72小时,在72小时之内,我负责这里,你们听我安排。”

护士认真地说:“我们已经接到通知了,只是,我第一次看到这样奇葩的医嘱。”

秦耕嘿嘿笑了,说:“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奇葩了。不过,很管用的,你执行吧。”

秦耕拿起病历本,开具了医嘱。

站在一旁的本院医生,也是治疗组的中年专家正在想,这样行吗?会诊的结论怎么会是这样的呢?

把所有的药都停了,那还治毛线啊?

但是,上面已经通知,72小时之内,一切听秦耕的。

至于家属,也已经谈过话了,他们不懂医,负责谈话的人也就不应过多解释医学上的问题,只说了一个大概,说在执行秦医生的新方法。

在主任办公室隔壁,有一间杂屋,后勤人员过来腾空打扫了,还搬来了一张崭新的病床,护士长安排人铺上了崭新的被子和床单。

有这样的房子住,秦耕觉得根本没必要回宾馆,住在这里不孤独,至少可以和值班的医生、护士聊天。

就这样决定了,把宾馆的房子退了。

医嘱已经执行。

秦耕看了病人之后,不可能总待在病房里,病房里有特护的护士,还有两个家属在照顾,秦耕准备每小时进去看看。

其实,3、4个小时进去看看也够了。

病情的变化不可能太快,12小时有些变化就可以认为变化很大了。

要是普通病人,每天看两三次,不会再多了。

秦耕没有待在临时住的房子里,而是洗了澡,到医生办公室,和上班的医生聊天。

现在已经是晚上时间。

一个值班医生叫周西林,他负责整个病房的晚夜班。

一个治疗组的医生,也就是协助秦耕的中年医生,一脸的不高兴,他被安排协助秦耕。

他不高兴是因为他比秦耕资历高很多,他都已经晋升副主任医师很多年了,38岁了,他反而要协助秦耕,一个21岁的小屁孩。

这真是岂有此理。

要是秦耕有一套大家认可的治疗方案那也好说,问题是,他的治疗方案简直是胡说八道,他在想,他怎么会博得蒋孙二位大佬的支持。

他无精打采的坐在那里喝茶。

他叫王平贵。

还有两个实习生在写病历。

周西林见秦耕进来,客气地说:“进来坐呗,秦医生,你随便看看。”

王平贵抬头看了一眼秦耕,随即把目光移开了,他不想和秦耕打招呼。

王平贵今天也参加了会诊,没有发言,他是治疗组4个医生之一。

治疗组医生原来的职责就是制定治疗方案,请示顾问之后就可以执行,今天参加会诊的最后8个人都是顾问,他们谁看过之后都可以执行。

现在不行了,都必须是秦耕认可了才行。

会诊讨论的情绪影响到了现在,王平贵同志现在还闷闷不乐。

“秦耕医生,你觉得这个病人有希望吗?”周西林一边在写医嘱,一边问。

“当然是有希望啊,他虽然是全身衰竭,但都不是很严重。”

说真的,在70年代,这个病人很严重了,但是在后世,这种病人并不算临终,治愈的机会在7成以上。

王平贵一听,鼻子里“哼”了一声。

他认为秦耕的临床经验缺乏。

这个病人还不重?

70年代,这种重症病例,死亡机会大于90%。

这就是两代人的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