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位看官,上回书说到孙绍与甄宓商议后,决定对“剑影”的身份严格保密,同时稳住局面,避免引发不必要的风波。但他深知此事干系重大,为了进一步掌控局势,孙绍决定采取行动,夜探香宁殿。
当晚,月色如水,洒在昭明宫的琉璃瓦上,泛出清冷的光。孙绍带着太史亨与一众侍卫,步伐匆匆地来到香宁殿外。侍卫们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瞬间便惊动了殿内的侍女。
一众侍女见这阵仗,顿时慌了神,但还是壮着胆子上前阻拦。“大王,夜深了,郡主她已经歇下了,还请大王改日再来探望。”为首的侍女声音微微颤抖,却仍努力维持着镇定。
太史亨见状,眉头一皱,大手一挥,冷声道:“都给我拿下!”侍卫们立刻上前,将一众侍女控制住。孙绍面色冷峻,一言不发,命所有人退下后,只身步入香宁殿内。
殿内弥漫着淡淡的熏香,孙绍大步走到床榻前,一把扯下帷幔,看着床榻上的女官,满脸怒容地喝道:“大胆!见了孤王为何不拜,汝还要装到几时?”
女官闻言,身子猛地一颤,知事已败露,忙起身来到孙绍跟前跪下,一脸慌乱地解释道:“大王饶命!奴婢也是不得已为之,郡主她……”
孙绍见眼前之人是女官念武,不等她说完,忙上前将其扶起,声音瞬间柔和下来:“莫要说了,此事本王皆已知晓。”说完,孙绍握着念武的手问道:“念武,此事还有何人知晓?”
念武闻言,脸上泛起一抹红晕,不露痕迹地轻轻挣脱孙绍的手,欠身说道:“大王,此事除奴婢外,也就只有殿外的姐妹知道了。”
孙绍闻言,目光在念武身上细细打量了一番。只见念武褪去了往日朴素的侍女装扮,换上一袭华美的衣裳,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婀娜的身姿。她的肌肤白皙如雪,在烛光的映照下泛着淡淡的柔光,宛如上好的羊脂玉般细腻温润。眉眼间,那弯弯的柳叶眉下,是一双含情目,眼眸犹如一汪清泉,澄澈而明亮,流转间透着几分动人的韵味,恰似春日里绽放的繁花,娇艳而夺目。鼻梁挺直而小巧,搭配上那微微上扬的嘴角,笑起来时,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贝齿,恰似珍珠般莹润。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如瀑布般柔顺地垂落在她的肩头,几缕碎发俏皮地落在脸颊两侧,更添了几分妩媚。
如此姿色,饶是孙绍见多了宫中佳丽,也不由得心中暗动,但脸上却不动声色地道:“如此甚好!这段时日恐怕还要劳烦念武姑娘再遮掩一番,待过些日子,孤再想个法子帮尔等脱身出来。只是为避免走漏风声,这殿外孤须得尽数换上自己的心腹了。到时若有何不便之处,你让人来通禀孤便是了。”
念武微微点头,轻声应道:“多谢大王体谅,奴婢定当尽力。”
孙绍又叮嘱了几句,这才转身离开香宁殿。他知道,这秘密关系重大,稍有不慎,便会引发轩然大波。而念武和那些知晓内情的侍女,既是隐患,也是他稳住局面的关键。在回寝宫的路上,孙绍暗自思量着下一步的计划,脚步愈发沉重,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在宫道上显得格外孤寂。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纷纷扬扬地落在昭明宫的朝堂之上。孙绍端坐在龙椅上,神色沉稳,目光扫视过下方一众朝臣,随后,他的声音在大殿中清晰响起:“诸位爱卿,孤昨日接到来信,得知义父不日即将大婚。此番孤决定亲身前往下蔡道贺,不知众爱卿有何建议啊?”
此言一出,朝堂瞬间安静下来。一时间,竟无人敢出声反对。
国相步骘见状,忙站出队列,脸上满是忧虑,拱手劝道:“大王,江东初定,局势尚不稳定。若您此刻离了王城,前往下蔡,恐人心思变呐。”
孙绍闻言,微微点头,神色从容地回应道:“步相所言,孤亦有考量。但义父婚礼乃大事,孤身为义子,理当前往。至于王城之事,孤已决定留下元复坐镇,爱卿无须担心。”
步骘紧蹙眉头,还欲再劝:“大王,虽说元复将军忠诚可靠,可……”
孙绍抬手止住步骘的话,语气虽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此事就这么定了,步相不必再言。”
见孙绍心意已决,步骘无奈,只得退下。
孙绍见再无其他要事禀报,便起身说道:“今日朝会到此,散了吧。”言罢,他叫上步骘与太史亨,三人一同下了朝,缓缓往御书房走去。一路上,孙绍的步伐沉稳,心中却在思索着即将到来的下蔡之行,以及这期间可能出现的种种状况。
待来到御书房内,三人依次落座。步骘轻抿了口茶,稍作犹豫,还是起身,神色凝重地再次劝道:“大王,江东根基未稳,世家心思难测,您这一走,万一……”步骘欲言又止,眼中满是担忧。
孙绍闻言,神色平静,含笑看向步骘道:“步相勿忧!早年间,义父便已与孤谈起过这世家之患,孤自然省得其中利害。此番前往下蔡,孤自有计较。”说罢,他身子前倾,手指轻轻叩着桌面。
“元复,”孙绍看向太史亨,“你坐镇建业,首要便是稳住世家。这陆家倒还好,至于顾、朱、张几家,你多留意些,若是有所异动,即刻处置。”太史亨抱拳领命,神色坚毅:“大王放心,末将定不负所托。”
接着,孙绍又转向步骘:“步相,朝中事务繁杂,这段时日便劳你多费心。若有紧急军情,可快马加急送至下蔡。”步骘拱手应下:“臣定当竭尽全力。”
三人一来一往,细细布置。从朝堂制衡到地方安抚,从军事布防到情报互通,事无巨细。
三人在房中谈了许久,孙绍不经意间抬眼,见窗外日头渐渐升高,便出言道:“步相、元复今日来得早,想必尚未用过朝食,腹中也该饿了吧?孤也有些乏了,今日便不留你二人用膳了,尔等也早些回府吧!”
两人闻言,立刻应声领命,躬身退下。刚走出门外,太史亨便忍不住心中暗自嘀咕起来:这公礼平日里是一谈政事便忘了时辰的主,今日怎这般奇怪?这么早就结束了议事,还催着我等回去。此中必有猫腻啊!
步骘看着愣神的太史亨,出言提醒道:“元复这是怎地?为何驻步不前啊?”
太史亨忙回过神来,尴尬地笑着掩饰道:“步相,我突然想起还有些事未曾处理,您老先行一步,待我处理完公事便出宫去。”
步骘不疑有他,出言回应道:“正事要紧,元复你且去忙吧。”
待步骘走得远了,太史亨忙找了一处隐秘地方藏了起来,双眼紧紧盯着御书房方向。
不消片刻,几名侍女拎着一些食盒便走进了书房之中。太史亨远远瞧着这一幕,心中暗忖,我倒要看看公礼你这是搞得什么鬼。
果然,不出所料,孙绍在书房内磨蹭了一会,便拎着一食盒走了出来,径直往香宁殿方向走去。太史亨见状,心中一惊,忙放轻脚步,悄悄跟了上去。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这正是:孙绍夜探解隐忧,朝堂决议下蔡游。香宁殿中藏秘密,建业城内暗流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