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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大张旗鼓的上山,此刻浩浩荡荡的下山,阵势之大,就跟黑社会抢地盘别无二致。

反观这九灵观,山色优美,云雾缭绕,应属道家福地,一帮牛鼻子道士跟孤儿们,却半点福气都没沾染到。

居然在派出所所长面前被那帮乡民给敲诈了,看来找神仙说理都说不通。

九灵观本就香火不旺,也没有政府补贴,这五百可是一大帮子人个把星期的伙食费,就这么平白无故的丢了,作为观主的任九一自然心疼无比。

可他却没有反抗的资本,只能吞下这个哑巴亏。

慢吞吞的从地上爬起来,两名师弟赶忙上前给他包扎伤口,一群男男女女的孤儿围在身边,虽然没说话,眼中的关切却分毫不少。

特别是惹了事的毛毛,又气愤又后悔,十几郎当岁的孩子,根本不晓得如何平衡此刻的心情。

周墨跟胡佳一冷眼旁观,乡民们占了便宜,大摇大摆的走了,两人自然将怒火集中在那个穿着制服的陈所长身上。

周墨即将前往南泉县上任,担任副县长兼公安局长之责。

此刻暗暗记下姓陈的样貌,准备等后续正式上任后,再去好好视察视察九灵乡派出所。

正在此时,陈所长居然转了回来,一脸歉意的看向正在包扎额头伤口的任九一。

“任九一,嫩说嫩这么大的气性干啥,那丁家人吆五喝六惯了,你就让他们逞一顿威风,熬一哈不就走了嘛,给钱做啥子。”

任九一重重叹口气:“我还不是怕他们动手,打了我无所谓,打了香客,以后还有人上我这九灵观么?”

“唉...”陈所长也叹了口气,微微抬头看了眼周墨跟胡佳一,眼中责怪的意思不知道多浓。

伸手翻了翻制服上兜,里面只有几张十来块的毛票子,又摸向裤兜,一番寻找,总算是从里面抄出来两张皱巴巴的一百元大钞。

二话不说塞到了任九一手中,摆摆手道:“就当我这个月添的香油钱。”说完,一溜烟向着山下跑去。

任九一还想把钱还给对方,奈何刚才磕的三下导致脑袋晕晕乎乎的,刚起身就晃晃悠悠的落了回去。

“没想到这个姓陈的所长还有点是非观念。”胡佳一小声道。

周墨点点头,胸中怒气渐消:“如果他没给这个钱,等我上任后第一件事就要好好整治整治九灵乡派出所!”

“你刚才也太冲动了。”

“那不是他们侮辱你么,打一顿都是轻的!”

“你呀...”胡佳一虽然语气在责怪周墨冲动,脸上的表情却是幸福的。

闹了这么一出,饭肯定是吃不下去了,两人也没心情继续登顶九灵峰。

上前查看了一下任九一的伤势,九一道长此时已经恢复了不少,连忙感激两位素不相识的游客。

一番细问,这才知道实际缘由。

九灵乡中学规模很大,初中高中加起来有上千号学生。

孤儿中那个叫丫丫的姑娘是一名失聪的孩子,小时候进专门的聋哑学校读过一段时间,但后来学校垮了。

于是丫丫只能进入正常的九灵中学,因为耳朵听不见,于是成了同学霸凌欺负的对象。

虎头大名丁虎,家里是开食品厂的,名字叫做威旺食品厂,专门生产小食品,是乡里的支柱型企业。

整个丁家湾大部分人都在威旺做事,所以姓丁的势力极大。

丁虎没事就欺负丫丫,作为道观孤儿的毛毛就看不下去了,忍无可忍下揍了对方。

所以才发生丁大姐上山找茬的闹剧。

“两位施主对不住,今天的事情我很抱歉。”九一道长说着,转身进了主屋。

不多时就拿了个造型精美小巧的木制佛牌出来,正面是弥勒佛,背面用朱砂写着四个大字:天降姻缘。寓意吉祥。

胡佳一爱不释手,连声感谢,周墨却一脑门黑线。

这九灵观明明是道家场所,咋还拿个佛牌出来了?简直就是挂羊头卖狗肉嘛!

.......

江城官场的震荡期已经结束,基层公务员总算将那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结果也很耐人寻味,市委书记没变,依旧由南泉系的头面人物侯卓良担任。

市长却从熊江河变成了省城来的张立文,常务副市长的位置被原先招商办主任于国柱给收入囊中。

杨泽端年纪最轻,资历最浅,不过在这次的人员变动中,也高升一步。

唯独南泉系人马大受损失,不光没有人员被升,反而折损了李保田这名大将。

据系统内的好事者分析,打击南泉系是省里领导定下的策略,书记南永益制定的策略计划,由省长朱智涛亲手执行。

效果相当完美,打击南泉系人马的同时,又完成了江城高层的平稳过渡。

而新上任的张立文则成为省领导手中最犀利的武器,以后的江城再也不是铁板一块了。

为什么这么干?总结起来还是那两个字:平衡。

体制内最忌讳一家独大,唯有平衡才是保障持续发展的良药。

而一连串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件当中,唯独不起眼的周墨完成了蜕变。

从一个依附在领导身边的小秘书,一跃成为了能够独当一面的副县长。

这个变数没有引起多数人的注意,因为大家伙此时的目光全都集中在风头正劲的张市长身上。

等待着他亲手将“明清仿古街”这个项目,变为江城市的摇钱树。

...

市政府家属大院,正值工作时间,大院中没什么行人,车位也基本都是空的。

一辆黑色的悍马h2越野车风驰电掣而来,直挺挺的停在了大院入口处。

岗亭内的保安都看傻了,谁这么大胆子,居然敢将车堵家属大院门口?

正准备狐假虎威的训斥一番,突然一包价值四十块钱的硬珍黄鹤楼扔到了脸上。

“这不是伟哥么?”保安看见来人,立马转怒为喜。

“啧,叫范哥,别伟啊伟的,不好听。”范伟大大咧咧的纠正道。

保安乖巧的喊了声范哥,然后羡慕的打量着这辆悍马h2。

“哥,这辆车哪搞的啊?”

“海关缉私的,我拿来玩玩,还不快开门?”

“是是是,这就开!”保安屁颠屁颠的打开了铁门。

范伟一脚地板油,悍马h2咆哮着驶入家属院,一阵狂飙,最终停到了一栋不起眼的七层小楼下面。

此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拖着行李箱往外走,正是准备停当,即将去南泉县上任的周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