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都半个月了,田里的庄稼怎么还不开花啊?”穿梭在田间的老农民一边唉声叹气地说着,一边皱着眉头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庄稼苗。
他的眼神充满了疑惑和忧虑,这些庄稼已经长到花期,经过开花结果才能收获粮食。
田野的庄稼向来农人心中最珍贵的宝贝,从种下一颗种子到最终收获的粮食,期间可谓历经风雨。
不远处的大树下,一群村民陆续发现这个问题,他们纷纷聚集在一起,开始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有的村民说可能是因为天气太热,导致庄稼无法正常开花;有的则认为是土壤缺乏养分,需要施肥才能解决问题。还有人提出是不是有什么病虫害,影响了庄稼的生长发育。
大家各抒己见,试图找出一个合理的解决方案来,最终的结果还是一无所获,庄稼不开花这种异常情况从未发生过。
“要不,我们去找一下润玉吧?好歹也是个读书人,说不定知道些什么呢?”这时一位老大爷出声道,自家屋子紧挨着润玉兄弟的宅子,邻里关系还算不错。
树荫下的众人听到老大爷说的话,面露迟疑之色,纷纷对视一眼,没人接话茬。
“老头子去找润玉,读书人足不出户,却知晓天下事。”老农民此时快步走出田埂,对着众人阴阳怪气道:
“你们这些人老是嚼人家的舌根,这下好了,没脸了吧?”
“里正,你可要说话算话啊!”身形丰腴的大娘当即反应过来,对着里正追问。
原来这位老农民竟是村庄的里正,看上去身板甚是硬朗,发须都已经发白了,只怕年岁也不小了。
“陈园家的,老头子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
受到质疑的里正有些不高兴的大声反驳,陈家大婶被里正的话一噎,汕汕不再作声。
润玉俩兄弟长的过于出众,而且都是读书人,在一众村民之中如同鹤立鸡群,让村民不自觉便远离了。
村民大多数有自知之明,唯有少数人眼红嫉妒,偷偷摸摸传些不堪入耳的流言,被里正连连警告,陈园家便是最先传出流言的出头鸟。
里正在溪边清洗过脚上的泥巴,回家换了身整齐的衣裳,走到一座两进的宅子门前轻敲几下。
片刻之后,身着书生白袍的青年打开了门,见到是老里正来了,笑问道:“里正爷爷,您怎么来了?”
“润玉啊,你哥哥还没回来吗?”
老里正笑得慈眉善目,乐呵呵的说道:“有点事想找你问问,有没有打扰你念书啊?”
“哥哥找昔日同窗去了,对方家在省城,还得一个月后才会回来。”
润玉上前几步,扶着老里正往里走去,轻声说道:“早上念过书了,您先进来坐坐,有什么事可以慢慢说......”
一老一少两人边走,边说起日常琐事。
这个村子是焰绫和润玉新的住所,去年才搬过来,老里正出了不少力,更是忙前忙后帮了不少忙。
老里正在堂屋主桌坐下,润玉把先前煮好的茶水倒了两杯,直接递了一杯给老里正。两人又寒暄两句,老里正才说明此行的来由。
“润玉,老头子也是没办法了。”
老里正愁眉苦脸的说着,“村里出了大事!田里的庄稼不开花,连种的菜也不开花...”
“里正爷爷,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润玉仿佛想起什么一样,打断了老里正絮絮叨叨的话,高声追问。
老里正被润玉吓了一大跳,结结巴巴的回道:“我...…我刚才说…田里的庄稼不开花,连地里的蔬菜瓜果也没开花...”
随着润玉的脸色变得越来越严肃,老里正的话也逐渐小了起来,人老成精,老里正的心慢慢的提到嗓子眼。
“润玉,你想到什么了?直说吧!”
“老头子什么事没见过,战场也上过,山贼也杀过,胆子大着呢!”
老里正边说边用粗糙厚茧的手掌拍打着大腿,这话让铁青着脸的润玉回过神来,整个人慢慢冷静下来。
“里正爷爷,这件事或许人力无法改变,您召集村里人问问,是否只有田地的农作物不开花?还是所有的花草树木都不开花?”
润玉压住内心的愤怒,一脸凝重的对着老里正说道,想证实事情是否与自己所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