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我来帮你!”锦觅大喊一声,向前跑了几步,捡起地上的匕首,一脸自信地朝着固城王冲过去。洛霖听到这句话,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但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被固城王高举的大刀逼退了好几步。
原来,固城王趁着洛霖愣神的时候,迅速从宽大的袍袖中抽出一把砍刀。这把刀通体漆黑,没有一丝光亮,但却散发出强烈的煞气。洛霖见状,急忙向后退了几步,双手掐诀,施展出法术,一柄通体蓝白相间的长剑出现在他的手中。
固城王使出一招华山回劈,将连人带匕首的锦觅狠狠地劈飞出去。锦觅在空中吐出一口鲜血,随即重重地摔倒在地,再也无法动弹。
锦觅的受伤让正在激战中的旭凤分心了,卞城王抓住这个机会,连续向旭凤的胸口拍了三掌,迫使旭凤不断后退。
就在这时,两道火光顺着众人打斗的声音找了过来,原来是太微和荼姚赶到了。
太微面色阴沉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他微微眯起眼睛,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洛霖身边。
另一边,荼姚则大步疾走,迅速来到旭凤身前,瞧着伤痕累累的旭凤,目眦尽裂。
她从袖子里取出一瓶药,快速拔出瓶盖,倒出几颗丹药递给旭凤,并颤抖着嘴唇轻声呼喊:“旭凤,快,赶紧服药调息,你伤得太重了……”
此时,太微手握长剑,腾空而起,如同一道闪电般直奔固城王。他的身影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着凌厉的剑气冲向敌人。固城王见状,立刻迎敌,双方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洛霖见此情形,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便迅速后退几步,朝着锦觅所在的方向走去。他俯身查看锦觅的伤势,心中焦急万分。
“觅儿,醒醒,不要睡了...”洛霖扶起昏迷不醒的锦觅,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势,将锦觅盘膝坐好,将双手贴到锦觅后背,运起灵力输入锦觅体内,两人的灵元灵力同种同源,用灵力疗伤倒是合宜。
卞城王见固城王险境频出,放弃杀向荼姚和旭凤两母子,选择配合固城王的攻势,时不时抽冷子偷袭太微,固城王眼角扫见荼姚安置好旭凤,打算加进战斗之中。
“情势不对,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手中的大刀挥舞的速度加快几分,朝着卞城王大喊一句,“撤!”
太微盯紧了固城王,每每固城王想后退两步,太微将赤焰掌拍向他必经之路,将固城王圈禁在太微身前百米内。
卞城王走了几步,回头见固城王无法脱身,无奈之下,将腰间的白骨鞭解下,将近五米长的白骨鞭犹如激射出的毒蛇,冷不丁的扎向太微的脖颈处。
太微为了躲避长鞭的偷袭,不得一退再退,固城王趁机退到卞城王身旁,三人聚精会神的战斗着,全然没留意远处的荼姚,荼姚的双手各自浮起一朵火莲。
“琉璃静火!”荼姚大喊着,将手中的火莲分别打向固城王与卞城王,太微默契的闪身离开,等两人反应过来,火莲近在咫尺,固城王不愧是狡猾得不得了,随手拉起卞城王的白骨鞭一挡,火莲顺着鞭子尾梢漫延至鞭柄。
卞城王被固城王的骚操作打个猝不及防,只能松开右手放弃鞭子,失了趁手武器的卞城王对于荼姚的攻击,只能用左手挡住火莲,右手自腰间抽出匕首,将燃烧的手臂齐肩削断。
固城王仿佛脚底抹油般,迅速消失众人面前,断臂的卞城王不再顾及固城王,匆匆朝着固城王相反的方向跑了。
太微顾忌伤重的几人,怕对方调虎离山,没有穷追猛打,撇了眼守在旭凤身旁的荼姚,朝着洛霖走去。
“洛霖,你怎么样了?”太微眸光中闪过丝丝担忧之色,洛霖脸色惨白,嘴角挂着一缕血渍,显然是受伤不轻。
“我无甚大碍,主要是锦觅受了固城王一刀,魔气入体,如若不及时抽出魔气,于觅儿的根基和以后的修炼将阻碍重重。”洛霖的话中有气无力,显然是强弩之末。
锦觅紧闭双眼,面无血色,一副昏迷未醒的模样,不止洛霖心疼,连睹物思人的太微一时心焦不已。
奈何锦觅与太微的灵元相冲,只能让太微干着急。
太微从袖子里掏出几个瓷瓶,递到洛霖面前,轻声细语说道,“这是老君炼制的丹药,锦觅伤重,你得恢复好,才能救得了锦觅。”
洛霖沉默了片刻,默默接过他的丹药瓶,倒了几枚丹药服下,调息一会,脸色恢复了一些,朝太微道了声谢,继续输送灵力救助锦觅。
洛霖施法制造的灵气罩眼见破碎在即,太微双手运起火属性灵力,两条火焰金龙出现在他面前,一条火龙围绕着洛霖和锦觅不停盘旋,将渗透进来的绿雾燃烧殆尽。
另一条火龙则护住荼姚和旭凤两母子,母子俩双双盘腿坐下,荼姚给旭凤输送灵力,帮助旭凤化解丹药的药力,治疗旭凤的伤势。
一股莫名的压制逐步朝着众人而来,太微的感触颇深,抬眸望去,只看到幽幽暗暗的绿雾,河内似乎寂静无声,脑海中浮现一艘船。
对了,忘川河上时常出现渡河的独木船,太微的记忆深处浮现相关的片段,那是和梓芬一起去魔界观赏极光之景,可惜徒生变故,最后未能履约,实属遗憾。
忘川河畔,魔族营帐
鎏英独自一人在营帐内来回踱步,先前感到一阵心悸,仿佛要失去重要之人一般,跟暮辞离去那次的感觉一模一样,整个人都胆战心惊,坐立不安。
此刻,守卫魔卒来报,固城王独身一人返回大帐,立刻召集所有部落的犹长,还特意提了鎏英必须到场。
这消息一出,鎏英更加担忧自家父王的安危,思虑再三,她将属地的亲卒四散开来,总要有条退路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