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婚主义吗?你不婚,总得替我考虑下,我都十八岁了,找个女朋友怎么了?”
朱沫说得理直气壮,听在朱婉清耳里,却是气不打一处出来,驳斥道:“你那是找个女朋友吗?是两个。”
朱沫欣赏着朱婉清气恼的表情,只觉得很有意思,不过他懂得分寸,看了下时间,已经快要到下半夜,便说:“时间不早了,要不,早点休息吧。”
朱婉清站在那,就那样看着他,没说话。
“你昨晚也那么晚睡,不困吗?”
朱沫打了个哈欠,昨天一天先是和赵清颖,接着又和李香君缠绵到天亮,而后又碰上朱婉清这档子事,马不停蹄到现在,就是铁打的身体也困乏了。
见朱婉清还是一动不动,咬着嘴唇不说话,顿时有点头疼:“怎么了?”
朱婉清的脸红了下:“你再陪我聊会,好不好?我一个人睡不着。”
朱沫嘴角抽搐了下,心想你不是从来都是一个人睡吗?
他是知道朱婉清的睡眠状况,似乎可以说一躺在床上就能睡得很香。
心思单纯,直来直去的人大多睡眠状况都很好。
这样一个人要说会失眠,那才是怪事。
他不知道的是,昨晚朱婉清就失眠了。
只道是骤然听到自己的身世,心绪凌乱,想找个人说说话。
作为重生者,还是相当理智的,在他看来,再聊下去也就那样,不如好好休息养好精神。
只有养好精神,才能精力充沛,游刃有余的应付新一天挑战。
他满意银狐的一点,就是交待她的事,都能把事实依据摆得明明白白,而不是主观臆测。
“听话,睡一觉醒来,会发现晚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也就那么回事。”
说着,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轻轻将她转到门那边。
朱婉清被推了几步,眼看就要开门,突然转身整个身体靠在门板上,说:“你要是困的话,就睡你的,我再坐一会就回去。”
朱沫见她把门堵死,只能说:“那行吧,一会我要睡着了,别怪我。”
“你就那么困吗?”朱婉清神情幽怨。
“嗯,是有点。”
朱婉清差点脱口说“你昨晚干嘛去了”,突然想到她还真知道他昨晚干嘛去了,脸顿时一红,把话又咽回去。
这一幕落在朱沫眼里,只觉得说不出的怪异。
不过他也没往深处想,也不敢,总有种犯罪的感觉。
虽然已经知道朱婉清和他并无血缘关系,但“三姐”这个称呼在他心里早根深蒂固。
况且,同时有两个女人,却还没想好如何调节两女的关系,也是件头痛的事。
揉了揉鼻根,也没管她,躺尸一样把自己扔在舒软的大床上,盖上被子。
房间内静了下来,
不一会,就传出轻缓的鼻息声。
鼻息声深则长,安稳得像平静海面上的巨轮。
朱婉清怎么也没想到,她就那样站在一会,这家伙竟睡着了。
不由眉头微皱,怀颖他在假睡,怔怔地又站了一会,也不知过了多久,悠悠地叹息一声。
手放在门把手上,她休息的房间就在隔壁,门把手转了一半却停滞在那。
突然发现很害怕一个人独处,那种孤独此刻化成了一片阴影,扩散开来,让她感到畏惧。
心里就想,反正也睡不着,在哪不是一样?
轻轻地走到床边,静静地坐在朱沫身边,看着他睡。
突然发现他睡着的时候,原本棱角分明的五官竟变得柔和,带着一种奇异的魅力紧紧吸引着她。
嗅着他的鼻息,竟很好闻,仿佛就连呼吸也带着奇异的安定力量,她的心竟也缓缓静了下来。
她就这样静静的,静静的看着,她的人看着就好像入定的老僧,动也不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窗帘缝隙间闪烁的霓虹灯突然熄灭了,窗外一片灰白,又渐渐变得清明。
她的眼眸也逐渐变得迷离……
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在床上躺得好好的,鞋子袜子都脱了。
一惊,下意识掀开被子一看,发现昨晚穿的衣服还好好的穿在身上,松一口气的同时,不知怎么的,又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不由想起了赵清颖,还有李香君,难道自己没有她们俩人吸引人吗?
赵清颖清纯,李香君性感,那她呢?
起床,走进浴室,冲凉后并没有马上换上衣服,而是对着镜子看着镜中的自己。
胸很挺,腰很细,双腿笔直修长,皮肤比缎子还光滑。
就连她自己,也很难在自己身上找出一丝瑕疵缺陷。
今天之前,她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像别的女孩那样对着镜中的自己顾影自怜。
手轻轻地,慢慢地,从圆润的腰肢上滑了下去,身体突然出现了奇异的变化,变得发热滚烫。
就在这时,
哐——
客房门打开的声音吓得她小心肝都差点从嘴里跳出来,紧接着从浴室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每一步都像踩在她心弦上。
只觉得又紧张又刺激。
连忙抓起浴布,以最快的速度擦干身子,偏偏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透过门板传了进来:“三姐,你在浴室里吗?”
“嗯,我冲个凉,什么事?”
“那你忙,我打包一份早餐,给你放在桌上。”
说话间,就听到浴室外又响起脚步声,走进去似乎放了什么东西在桌上,又走了出去,关上门。
几分钟后,朱婉清换好衣服,走了出来。
不再是和朱沫似乎相同款式的卫衣搭配七分牛仔裤,而是件紧身的墨绿衫子,配着条雪白的百褶长裙,她整个人的气质顿时也像变了个人,说不出的风姿卓越。
她也说不清怎么就心血来潮了,只发现自己突然就开窍了,打扮一下好像也不是那么难的事。
朱沫听到开门的声音,也推开客房的门,吓了一跳,又赶紧把门关上。
还以为走错了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