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樊楼幕后东家出现。
“见过端王世子!”
曹盖和顾廷烨连忙施礼道。
“小王刚刚前边有事,这才匆匆赶来!请勿怪罪!”
赵钧朝两人回礼道。
“曹某刚刚和李珣那厮有点争执。世子放心,打坏的东西我们会照价赔偿!”
曹盖客气地解释道。
两人担心端王世子找徐子建麻烦,连忙接过话茬。
毕竟这端王在大周朝可是实权王爷。
他要是针对徐子建,必定会很麻烦。
赵钧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豪气地说道。
“曹小公爷,些许桌椅不妨事。您几位没有受伤吧?今日我樊楼招待不周。您和几位朋友的消费全都免单!”
他接着突然提道:“对了,小王在前面广云台有个花魁文会!曹小公爷不如带你们几位朋友一起来如何!”
赵钧虽然一副很是热情地和曹盖寒暄。
不过徐子建却感觉到了,这货在自己身上目光停留了好几回。
“世子盛情,曹某定要和几位贤弟去见识一番!尤其是我徐贤弟!”
曹盖欣然答应道。
他们本来就打算去广云台,带小兄弟徐子建见识汴京夜生活。
同样,徐子建也想去看看古代的青楼,究竟是何等光景。
虽然一条龙是没有办法享受了,过过眼瘾也不错。
赵钧一边走一边目光,落在徐子建身后的二龙山三巨头身上。
这徐子建果然背后有人,他身后那几个一看就不是寻常厮杀汉子。
尤其是那个领头的姓武的护卫,身材高大健壮,器宇轩昂,据说3招就打败了汴京3届相扑冠军蒋忠。
这人就如同天上降魔种,人间的太岁神一般人物。
怎么会忍心跟在徐子建这个乳臭未干的稚童身上?
若是能为我所用该多好!
想必多花点银钱必定能收服他。
......
徐子建一行人,走出樊楼北楼。
夜幕初临,樊楼在一片灯火的映照下宛如一座璀璨的仙宫。
五座楼宇高低错落,飞桥栏槛如彩练般将它们彼此相连。
朱红色的梁柱粗壮而挺拔,撑起三层相高的楼阁,雕梁画栋,精美绝伦。
每一层的栏杆上都镶嵌着精致的雕花,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从远处望去,那层层叠叠的飞檐如同展翅欲飞的大鹏,气势恢宏。
一行人通过北楼的飞桥,来到位于樊楼中楼的广云台。
踏入广云台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华美的厅堂。
地面铺着厚厚的绒毯,踩上去柔软而舒适,让人仿佛置身云端。
厅堂的四周摆放着一张张檀木桌椅,桌椅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镶嵌着金银丝饰,在灯光下闪耀着夺目的光芒。
正中央的天花板上悬挂着一盏巨大的琉璃灯,灯光璀璨,将整个厅堂照得如同白昼。
广云台中处处回荡着丝竹之声,那悠扬的乐曲如同潺潺的流水,流淌在每一个角落。
舞台上,一群身姿婀娜的女子正在翩翩起舞,她们身着五彩斑斓的罗裙,长袖飘飘,宛如仙子下凡。
她们的脸上洋溢着甜美的笑容,眼神中流露出万种风情,一颦一笑都能引得台下的宾客们阵阵喝彩。
台下的宾客们或推杯换盏,或交头接耳,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有的宾客目不转睛地欣赏着台上的表演,手中的酒杯不时轻轻晃动;有的宾客则与身边的佳人低声细语,神态亲昵。
端王让管事给曹盖几人安排了一个雅间。
雅间内的布置更是别具一格。
淡蓝色的纱幔轻轻垂落,随风飘动,给人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墙上挂着一幅幅名人字画,笔走龙蛇,意境深远。
靠窗的位置摆放着一张古琴,琴身古朴典雅,散发着淡淡的檀香。
房间的角落里还摆放着一个精致的香炉,青烟袅袅,香气四溢。
待几人落座后。
接着,端王世子转过头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朝徐子建拱手行了一个大礼道:“想必这位就是,为国献策《治黄河九疏》的徐男爵了吧!小王有礼了!”
“世子殿下,徐某区区一个男爵,受不得您这么大的礼!”
徐子建见着端王世子朝自己行大礼,连忙躲开道。
“小王,行此次行礼是为我大周河北百姓行的礼,多谢你的策论救了河北百万百姓!”
赵钧一副慷慨激昂的语气大声地说道。
徐子建闻言心里冷笑。
这端王世子这话说得,这么大声。
莫非是怕隔壁听不见?
这作秀意味也太浓了点。
想拿我当枪使?
那就看谁秀谁?
徐子建顿了顿,同样大声说道:
“世子殿下谬赞了,徐某只不过是随便写了,一篇过得去的文章!真正慧眼识珠的,是朝堂上的诸公。所谓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朝堂诸公之辛劳,岂是我一个小小未学后进可以比拟的!”
徐子建一番话把赵钧整懵了。
这小子不按套路出牌。
按照正常剧本,两人不是应该商业互吹一下?
你现在把功劳都推出去了。
那我还怎么借机扬名?
“哈哈哈,徐男爵此言有理。倒是小王孟浪了。”
赵钧缓了好一会,这才干笑一声,掩盖自己的尴尬。
“世子殿下不知道这花魁文会何时开始?”
情商比较高的顾廷烨,站出来为赵钧解围道。
“就是,我们兄弟几人正等着,看花魁娘子的绝世美颜!”
曹盖就没想这么多了,他走过来迫不及待地问道。
他就想着快点看下这些花魁,到底长得什么模样?
“几位稍等片刻文会马上开始!今晚过来参加文会的,都是汴京的佼佼者!”
……
隔壁房中,听见赵钧和徐子建对话,的晏殊和欧阳修两人相视一笑。
这端王请两人过来作为花魁文会的评判,怕是目的不简单。
不过如今官家春秋鼎盛,端王怕是不敢有什么异心。
倒是那个徐男爵,莫不是济州的徐子建?
他怎么会来汴京?
欧阳修心里有些疑惑。
前一阵子,他的学生曾巩,写了一封信过来,对徐子建的才能赞不绝口。
在信中提到了几篇徐子建的新作,以及徐子建拒绝做文彦博学生的事情。
文彦博这个老匹夫果然想将徐子建收入门下,不出他所料被徐子建拒绝了。
下次遇到,可得好好嘲弄几句。
欧阳修看完《陋室铭》后对同样对徐子建的才学和品德十分赞赏。
他最喜提携年轻人,若是过几年徐子建参考春闱,吾当避其出一头地。
一想到此,就有点去隔壁房间,见见徐子建的冲动。
想到文会即将开始,他还是按下心中想法。
欧阳修朝一旁另外两位裁判拱手,预言道:
“晏相公,杨先生,刚刚端王世子口中的徐男爵!若是济州徐子建的话,今晚这文魁恐怕非他莫属也!”
“噢!欧阳贤弟很少见你这么夸一个人?老夫只知道徐公明的书法不错,他那个瘦金体独具一格!刚刚隔壁那个少年莫非就是你口中的徐公明?待会倒是要好好看下这少年的才学!”
晏殊有些好奇地问道。
他虽然听过徐子建的名号,但是对他的才学并不清楚。
至于杨无端的话,他因为天圣八年那件事得罪了官家。
这一辈子都没法科举做官了。
自然对两人口中的徐子建不甚了解。
只是杨无端听到欧阳修预言,顿时有些急了,出言反驳道:
“欧阳学士今晚来得才子可不少!比如齐国公家的小公爷齐元若,十一岁就已经诗赋俱佳!还有张载其才学可是名冠关中!
我还听说最近国子监,有一个叫做徐坤的学生,写了不少传唱汴京的诗词!
那个徐子建毕竟年幼恐怕想夺魁没那麽容易吧!”
按照今晚端王世子的计划,他们已经内定国子监的徐坤,作为今晚的文魁。
若是被这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徐子建截了胡,怕是他口袋收的300贯钱不安稳。
……
赵钧刚刚在徐子建面前自讨了一波没趣,随便找了一个理由离开了,
随后在管事的带领下,来到一个靠边的包厢里。
“小美人!和陪我喝一杯!”
“徐公子,你答应以后为我赎身的可要放在心上哦!”
赵钧看到包厢内的徐坤,正搂着一个陪酒的侍女放浪形骸。
赵钧皱起眉头警告道:“徐坤,你这文魁的名头都还没得到,这名士狎妓的派头倒是学得挺足?今晚我可是花了不少银钱,捧你起来!你最好别给掉链子!否则我有办法让你滚出汴京的!”
徐坤被赵钧敲打了一下,顿时酒醒了大半,连忙保证道:
“世子放心,晏相公和欧阳相公的文风喜好,徐某早已经摸熟。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几篇应景的诗词!再加上无端先生的助力,想必应该万无一失!”
两人说话间,外边锣鼓声响起。
花魁文会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