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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建正听着下人的禀报,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思忖:那曾诚曾衙内此番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昨日徐子建听闻,正是这曾衙内带头领着一众学子去了州府衙门献文,自己能在济州扬名,他也有一份功劳。

虽说这份功劳不算大,但总归徐子建觉得欠了他一个人情。

他来不及多想,便转身朝着苏洵和一旁的舅舅司礼说道,微微拱手作揖:“舅舅,苏伯父,我得先去前厅会会曾公子,去去就回。”

徐文彬微微点头,面容沉稳,说道:“子建尽管去吧,我和苏兄在这儿聊聊。”

苏洵眯起眼睛,心中对曾诚的来意有了几分猜测。

毕竟昨日曾知府在众人面前提及,近日打算接见徐子建。

此时,在徐府前厅,曾诚被徐家仆人引领着走进客厅坐下,仆人赶忙奉上香茶。

桌上摆满了精致可口的糕点,曾诚早上出门匆忙,还没来得及吃早餐,此时看着糕点,忍不住伸手拿了一块放入口中。

那糕点香甜软糯,好吃极了,不一会儿,桌子上的糕点就被他吃掉了一半。

他这才停下,端起徐家仆人送来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那茶香在舌尖散开,顿时让他觉得口齿生津、香味扑鼻。

曾诚不由得在心中赞叹道:这徐子建家的茶,似乎比父亲手上的茶还要好上不少,这糕点味道也是一绝。看

来这徐子建果然如父亲所说,傍上了曹家,不然哪来的这极品贡茶。

徐子建走进前厅,目光落在曾诚身上。

只见那曾诚生得唇红齿白,容貌清秀不俗,脸庞微微有些圆,双眸明亮,眼中总是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徐子建心中暗暗判断,这曾公子恐怕不是个简单的人物,绝不像一般的顽固子弟。

而曾诚也在偷偷地打量着徐子建。

他发现徐子建虽然看起来比自己小好几岁,但却长得面如冠玉、玉树临风,年纪虽小,身高却丝毫不矮,都快赶上自己这个 13 岁的少年了。

其实徐子建才九岁,不过因为修炼了唐门内功心法,身体发育得比较好,近几个月身高猛长,已经接近一米五了,只是那脸上还残留着少年的稚嫩之气。

徐子建作为主人,率先向曾诚打招呼。

他双手拱起,微微躬身,彬彬有礼地说道:“在下徐子建,见过曾公子。昨日徐某走得匆忙,还没来得及向曾公子道谢。曾公子昨日的举动,徐某铭记于心。日后若有需要徐某之处,尽管吩咐,徐某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曾诚虽然从父亲口中听说徐子建是个极其有心计的人,但听到徐子建这一番真诚实在的话,心中不由得对他产生了好感。

毕竟自己昨日也利用徐子建的两篇文章,帮助借势给陈通判施压,这么说来,大家也算是各有私心。

见徐子建朝自己施礼,曾诚也客气地说道:“徐郎君不必如此客气。昨日曾某之举纯粹是为了公义,并非故意讨好于你,只是为了大周国推举人才,没有私心,所以你也无需谢我。你只需尽你所能报效大周便是。”

两人客套一番后,徐子建看着曾诚,目光中带着询问,说道:“不知今日曾公子来我徐府,所为何事?”

曾诚语气诚恳地说道:“曾某今日前来,是受我父亲济州知府之托,邀请您去知州府衙一叙。”

徐子建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有些好奇,毕竟自己初来乍到,并不认识济州知府,于是问道:“不知曾大人找徐某过去,是有何事?曾公子可否告知?”

曾诚也不隐瞒,说道:“不瞒徐郎君,我父亲今年才来济州赴任。再过一两个月济州就要迎来雨季了,我父亲正在为如何预防即将到来的山洪暴发而烦恼。昨日我把你的《治黄河九疏》策论进献给了父亲,我猜父亲找你应该就是为了此事。”

曾诚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然后目不转睛地看着徐子建的表情,心中很想知道他到底有没有能力协助父亲治理济州即将到来的水患。

虽然昨天徐子建的那篇策论写得很好,但有时候写得好并不代表真的有这个能力,所以他也想知道徐子建到底是有真才实学还是徒有虚名。

徐子建沉吟片刻,然后答应道:“既然是知州大人的邀请,徐某便随您走一趟吧。”

他虽然没有直接回答曾诚的问题,但语气中透露出一股强大的自信。

对于治理济州城的水患,徐子建还是有些经验的。

他总结了后世处理济州洪水内涝的几条经验,打算当面分享给济州知州曾巩。

毕竟来了这些时日,也该认识一下这位大名鼎鼎的唐周八大家之一了。

他创办新的书院没多久,如果没有知州的支持,肯定会受到岳麓书院的打压。

要是有了知州的背书,那便有了与岳麓书院一争高下的机会。

徐子建的目标是将他的公明书院发展成济州第一书院、京东路第一书院,乃至大周朝第一书院。

所以,岳麓书院注定会成为徐子建公明书院的踏脚石。

随后,他与曾诚一起坐上马车,来到济州府衙后院。

比起破旧的府衙衙门,后院别有一番天地。

大周朝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没有特殊原因不准修缮官衙,而后衙作为官员居所可以酌情修缮。

所以,知州后衙的院子虽然没有徐府大,但也不算小,占地面积大约十几亩。

此时,在知州后院中,曾巩正和妻子晁氏在后院喝茶。

晁氏身形有些消瘦,手里紧紧攥着一块手帕,捂在嘴上咳嗽了两声,眉宇间带着一丝担忧,看着丈夫问道:“夫君,你一大早派诚哥儿出去,怎么还没回来?他还没吃早餐呢!”

曾巩一脸关切地说道:“夫人,不必担心!诚哥儿机灵得很,他饿了肯定会自己去找吃的。倒是夫人,最近又开始咳嗽了,可要多多保重身体呀!”

他这个发妻晁氏出身名门世家,18 岁就嫁给了他。

多年前,曾巩屡次科考都没有考中,晁氏为了曾家吃了不少苦。

直到六年前,晁氏变卖嫁妆支持曾巩几兄弟和妹夫去汴京参考,结果曾家一门六人全都中第,曾家的生活这才好起来。

因此,曾巩对这个知书达理、温柔贤惠的妻子十分疼爱。

可惜晁氏前些年照顾丈夫一家操劳过度,落下了病根,如今病情恶化,已经发展成了肺痨。

曾巩曾经带着妻子四处寻医问药,但依旧没有治好她的病。

上次,寿春堂的大夫检查后说,晁氏的时间估计就在这一两年了,让家属做好准备。

晁氏担心影响丈夫的仕途,主动放弃了治疗。

两人说话间,曾诚带着徐子建走进了州衙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