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来的银手镯最后还是派上了用场啊！
海伦娜在心底感叹了一声，却并没有觉得自己会抓错人，但是刚才还在悠然吃瓜的老板娘内心无疑是懵圈的。
伪造证件？
谁伪造了证件？
她吗？
那副无所适从的样子，就差直接在脸上写上‘我不知情’‘我是无辜的’这几个大字了。
但是海伦娜依旧不为所动。
“我就说，这片地方压根就没有开设申请经营许可证的途径，韶明的特批里我也没有见过这家店的印象……”
“韶明特批下来的许可证就不说了，正经合法合规的许可证上面……你至少画两个海事局的徽章上去吧！”
就搁那一个印章，糊弄谁呢！？
也就是海伦娜一直没正眼去瞧，那挂着许可证的墙壁角落又有点暗，这才没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可是假的就是假的，早晚有一天会被戳穿的，老板娘的运气也不可能一直那么好。
海伦娜本以为自己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老板娘也应该意识到不对劲了才对，可她却一皱眉头，很有底气似的开口道。
“可是……大家的许可证都是这样的啊！”
“……大家的？”
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意识到了这背后的含义之后，海伦娜的脸色陡然一变，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似的。
好家伙，这居然还不是个例！
等等……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海伦娜冷着一张脸把明石提到了老板娘的眼前，不客气地直接问道。
“是这个家伙帮你搞定的许可证吗？”
仔细想想，在玉树有这个胆子，还有这个能力办到这么离谱的事的，也就只有她手上拎着的这只明石了！
海伦娜红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老板娘。
仿佛只要她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她就敢抓着明石去沉海。
老板娘不出意外地被吓到了。
但是看她如此笃定的样子，心头上的天平又不免往自己难道真的是被骗了这一边倾斜了几分。
她看着有些生无可恋垂着个脑袋的明石，犹豫地点了点头。
“是中介给我介绍的，说是能搞定开餐馆需要的经营许可，只是价格不便宜，要五万物资币。”
“等等，可是你开的这不是茶馆吗！？”
“……对，这个证交到我手上的时候，我也在奇怪，为什么餐馆的证件会变成茶馆，而且根本不是之前说好的地段！”
“于是我就去问她，结果她说我去得迟，要的那个地段的许可证已经批完了，又因为给的钱少，所以餐馆批不下来，只有茶馆的。”
“一开始我是没办法接受的。”
“但是她也没叫我一定要收下，反而是说什么如果我不要了的话，钱是可以全额退还给我的。”
“如果我要这张茶馆的许可证的话，那她就退给我四万五，只象征性地收一点……”
当时听到这里，老板娘还很感动。
这么有良心的人哪里去找啊，明明是自己占了便宜才对，再说了茶馆又不是不能卖餐馆的东西。
权衡利弊之下，最后老板娘还是要了这张茶馆的经营许可证。
“我那个时候还觉得很愧疚，占了她这么大的便宜，人家也没说什么，所以就叫她常来我店里免费吃点心。”
说到这里，再看了看墙上那张被海事局官方认证是假证的经营许可，老板娘终于有了一点自己被骗的实感，看向明石的眼睛里幽幽地往外冒着杀气。
就连海伦娜都不得不佩服明石的手段。
原价五万的经营许可因为开错了，虽然有瑕疵，但是价格也低破了底线，现在一折就能购买。
换成任何一个不明真相的人过来，都会贪这个便宜，然后满怀感激地答应下来的吧？
但是实际上从明石的视角看过去呢？
随手一张打印出来敲个章的纸，就能换五千物资币，顺带还有客人们的感谢和谢礼，实在是再划算不过了！
至于她的良心会不会不安……
这家伙有良心么！？
海伦娜……海伦娜这会儿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她看了看低头装死的明石，然后又扭头看了看咬牙切齿的老板娘，还是选择先帮她把手上的手铐先打开。
——不管明石怎么样，海伦娜的良心总还是在的，这么对待受害者，她良心不安啊！
然后解下来的银手镯转手就被海伦娜送到了明石那边，随着清脆的卡锁声一响，明石本就沮丧的样子更萎靡了。
“总之，明石，你以公谋私、伪造证件、扰乱市场秩序，走，跟我去海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