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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一起抓过来。”白瑶看向影二。

虽皇主珺可恨,但给他下毒之人也同样可恨。

不过说到这里,白瑶又要骂两句宫里的御医,真是废物,连中毒没中毒都发现不了,医术未免太粗陋了些。

看来要换一批御医才行。

阴森的地牢中。

一盆冰水泼到顾素绪和其亲爹尹侧夫脸上,惊得昏睡中的二人直接哇哇大叫起来。

“啊!!”

“啊,谁啊,谁啊!”

“好凉!”

顾素绪一身单衣,被水湿了大半,他捂着凉飕飕的胸口,抬头看向周围。

牢房外,几个眼神不善的黑衣人正紧紧盯住他们,像毒蛇一般幽暗的眼神瞧着令人胆寒。

“啊!”

这是哪里啊?

顾素绪的亲爹更是一脸慌乱,无措的抱紧自己,“绪儿?绪儿?”

他们不是在家里吗?怎么一下子就跑到这儿来了?

顾素绪在看清影二的面容时,心中就隐约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了。

他心中一沉,赶紧装出无辜的模样,“你们是谁?我娘可是顾家家主,她有的是银子,快放了我们。”

影二手一挥,让狱卒将两人拉出来。

“啊,快放开我,别碰我。”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妻主真的是顾家家主啊。你们胆敢如此对我,活腻了是吧!”尹氏嚷嚷着,身形狼狈不堪,试图反抗。

可狱卒都是膀大腰圆的体格,他一个柔弱男子根本就掰扯不过她们。

很快,父子二人就被架在了审刑架上!

顾素绪慌张得冷汗直冒,正思索要怎么狡辩,就见白瑶身影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殿下,殿下怎么是你?你快让她们放开奴家啊!”顾素绪矫揉造作的掐着嗓子说道,表情十分柔媚。

“知道对亲哥哥下毒是什么罪名吗?”白瑶没有同他们废话,眼神格外平静的质问道。

顾素绪脸庞一僵,尹氏眼神更是慌乱无比。

“奴....奴不知道您在说什么?什么下毒?”顾素绪还试图狡辩。

白瑶笑了笑,笑意不达眼底,冷声吩咐道,“影二,将赤苍喂他吃下去。”

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影二面无表情的从腰间取出一个小瓶子,在顾素绪惊恐绝望的眼神中,强行倒入他口中。

“不要!”尹氏吓得双腿一软,高声惊呼。

可药已经喂下去了。

顾素绪面目狰狞,使劲挣扎起来,“把解药给我,快把解药给我啊!”

他不要变丑,不要!!

顾素绪这下绷不住了,眼泪刷刷往下掉,“我认,我认罪还不行吗?把解药给我啊。殿下,求你了。”

赤苍之毒很难解的,他还不想变成嫡哥那样的丑八怪。

白瑶坐在他面前椅子上,表情淡然,“谁让你不乖呢,这是你应该受的。”

小男人就知道用这些阴诡手段,肮脏下作。

尹氏在旁边急的不行,可又被捆住了手脚,“绪儿,绪儿你没事吧?太子殿下,您不能这样做,您这样做岂不是触犯了翰云律法。

我妻主可是顾家家主啊。”

顾家家主,兴许在他眼中便是最厉害的人物。

可在白瑶眼中,顾家什么都不是。

她抬了抬手,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地牢中,“顾家,我血洗都城之时,不小心遗漏之地而已。

你在骄傲什么。”

尹氏瞬间哑口无言,身躯轻轻哆嗦起来。

他怎么就忘了,太子是个凶残人物呢。

早知道,就不该怂恿儿子给顾素晗下毒的。

顾素绪已然花容失色,再无半点之前的清纯可人,“殿下,跟我没关系啊。我没有害哥哥,都是我爹教唆我下毒的。

您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为了脱罪,他也顾不得那么多,连自己最亲近之人也是说背刺就背刺。

“绪儿,你....”尹氏吓得魂不附体,惊恐之余又满是失望。

白瑶今日可不是为了他们俩来的,见他们认罪后,也没什么多余的情绪。

“带下去吧。”

就让曾经最亲密的父子二人在牢里自相残杀吧。

她是不会放他们离开的。

地牢阴暗处,烛火跳动了两下。

影三扛着一个麻布袋子走进来,倒出里面被捆住手脚,堵住小嘴的瘦弱中年美男子。

白瑶揉揉额角,不知影三怎么这么喜欢用麻袋装人。

水小珺摔在地上,抬眼便撞上白瑶的脸,他神志恍惚了一瞬。

影三取下他口中的布条,对白瑶抱拳,“殿下,水小珺带到!”

水小珺皱眉,不解的看着白瑶。

半夜三更将他从皇宫抓出来做什么?

影三又在怀中掏了掏,拿出一个白色瓶子,“殿下,这是在水小珺宫殿找到的赤苍,但并不多。”

听见赤苍二字,水小珺一下子就懂了。

多年前的记忆涌上心尖,他看着白瑶,忽然笑出了声。

“殿下跟皇上长得真像。

若是我的孩子能够顺利长大,应该比你还要大些呢。”

看来她都查到了,不然怎么会把他带到这里来呢。

只是已经过去这么多年,她还能查到自己身上,也是极为难得。

白瑶看着他这个复杂的笑容,声音平和问,“是因为父珺,你才小产的?”

水小珺跌坐在地上,穿着单薄衣裳,缓缓点头,“是啊。”

“年轻时,皇主珺冠宠六宫,肆意妄为。

他明知我怀有身孕,还罚我跪经。

可怜我的孩子都已有五个月,就这么生生没了!”

即便过去这么多年,他都记得自己曾经遭受过的迫害。

还有那个可怜的孩子,都已经成形了,还是个女儿。

这样的仇,他怎么可能不报。

“殿下抓我来,是为皇主珺报仇的吧?”

他在宫中浑浑噩噩过了这么多年,也够了。

没有宠爱,没有子嗣,每一天都好像是重复的,枯燥乏味。

白瑶暂且略过报仇一事,“你跟水家是何关系?”

如果从他这里可以获得更多的消息,倒是可以留他多活几日。

水小珺怔了怔,在遥远的记忆中翻找了几下,“我娘亲是水家老家主的庶女,排行九。

我爹爹是她的侧夫,生我妹妹时难产而亡。

自我被水家送到翰云国后,也没怎么联络过。”

毕竟不受宠的儿子对她们来说是没有利用价值的。

如此说来,他知道的也不多。

水小珺好歹也是伺候过皇上的人,心思何等敏锐,一下子就发现了白瑶的意图。

他微微一笑,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殿下要杀我,我认命。

但求殿下一件事,待我死后,将我与孩子的骨灰葬在一起。

我孩儿骨灰就在我宫殿中的床底下。”

愿来世,他们再做父子,他一定会好好护住自己孩儿的。

白瑶同意了。

夜色如水,云层荡起一圈圈涟漪。

“唔....妻主,你方才去哪儿了?”感受着忽然被人抱在怀里,顾素晗迷迷糊糊的咕哝道。

先前他口渴起来喝水,发现妻主竟不在身边,叫了两声没人答应后,他又睡着了。

白瑶今日歇在顾素晗院子,中途离开自然是去了地牢。

她吻了吻顾素晗逐渐恢复白嫩的小脸,柔声解释道,“没,见月色好,出去走了走。”顺带杀个人而已。

“那你怎么不叫奴一起?”顾素晗揉揉眼睛,窝在她怀中,半梦半醒的问。

“你睡得跟小猪一样,我叫不醒你。”白瑶拍拍他的背脊,慢慢闭上眼睛。

“哼!”顾素晗才不信,揪了一把白瑶的腰上软肉,打了个哈欠,“妻主....”

“呼~”下一秒,他的呼声就响了起来。

显然已经睡着了。

清晨。

顾素晗看着镜子里黑斑已经消失得差不多的脸蛋,幽幽地叹了口气。

被放回来的奶公给他系好腰带,关心的问,“侧珺怎无故叹气?可是有什么心事?”

修长白嫩的手指抚弄肚皮,顾素晗扶着他的手臂站起来,“奶公,我担心肚子里的孩子啊。”

他身上的毒是解了,可孩子呢。

莫名其妙跟着他遭了罪,万一有个什么好歹,他怎么办啊?

奶公连忙安慰道,“侧珺放一万个心吧。如今府上有华神医在,小女君定然不会有事的。”

“但愿如此!”顾素晗抿着丰润的唇瓣,无奈沉肩。

三日后,收到自家爹爹来信的顾素晗一拳砸在桌面上,粉面含怒,修剪得宜的黑眉紧蹙。

“哎呦呦,我的侧珺欸,您这是做什么啊?”奶公吓了一大跳,赶紧放下手里的扇子,心疼的拿起他的手检查。

顾素晗气的胸脯起伏不定,眼中蕴着点点泪光,咬牙切齿的开口,“奶公,你知不知...你知不知给我下毒的人是谁,顾素绪那个小贱蹄子,千算万算,我都没料到竟是他干的。”

爹爹写信来说,家中尹侧夫和顾素绪失踪了两日,后来半夜被人丢回大门口时,已经神志不清,浑身伤痕,显然是经过一番毒打虐待的。

不仅如此,小厮还在二人身上找到了一封他们亲手画押的口供和信件。

信上说,他们偷偷给顾素晗下了毒,让务必将其送到官府去。

也就是说,给他下毒的人是顾素绪父子。

奶公一脸震惊,一边给顾素晗顺气,一边骂道,“四公子莫不是疯了。主夫对他们父子也没有薄待过,他竟然对您下毒,简直是个黑心肝的贱蹄子,实在可恶!可恶!”

他想,一定是顾素绪这个小蹄子想要取代侧珺的位置才会给侧珺下毒的。

真是看不出来,平日只顾着装柔弱的男子,背地里居然如此狠毒。

顾素晗攥着信纸,神色阴沉,“这小贱蹄子,要不是被娘亲送去了官府,我非要回家将他千刀万剐了不可,真是气死我了。

勾引妻主也就罢了,还给我下手,真真是跟他爹学的不要脸那套。”

奶公骂,顾素晗也骂,一旁的小厮拼命使眼色,两人就跟没看到一样。

“咳咳....”白瑶背着手站在门口,硬生生听他们俩骂了好几分钟,从生孩子没屁眼骂到了祖宗十八代。

实在是有些听不下去了。

顾素晗的小身板一僵,转身过一瞧。

呜呜,惨了!

“妻主~”一秒变脸,他扬起灿烂笑容朝白瑶走去。

糟糕,妻主怎么突然来了,门口的小厮也不知道说一声。

白瑶微微一笑。

顾素晗心中发紧,抱着她胳膊,用胸口蹭了蹭,装傻充愣的说道,“妻主,您没有听到的对吧?”

他可不想给妻主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我是可以当做没有听到,可咱们的孩子听到了啊!”白瑶弹了他一个脑瓜崩,似笑非笑的说道。

顾素晗咬唇,连忙低头摸摸溜圆的肚尖,“好孩子,跟你娘亲一样,没有听见,没有听见!”

他怎么把这茬都给忘了,哎呀,要是被孩子听了去,他罪过可就大了。

不该骂人的。

哦,不该大声骂人的。

白瑶捏了一把他圆润的脸颊,抬脚往里走,“看你下次还敢不敢。”

见白瑶没有生气,顾素晗呶呶小嘴,跟上她的步伐,“妻主,人家知错了嘛。”

可白瑶没有回话。

顾素晗眼眸轻轻转动,像是想到了什么,红着脸抬手挥退小厮。

听华神医说,孕夫似乎也可以伺候女人....

为了让妻主忘掉此事,不如今日试一下呢。

.......

秋色宜人,稻谷金黄。

时值丰收时节,庄稼地头的百姓争分夺秒抢收中。

虽挥汗如雨,但如此好的收成还是让她们打心底里高兴,丝毫不觉疲倦。

白瑶今日带着官员在京郊农田测算一亩地的收成。

田里的金色稻穗饱满诱人,正是最适合收割之时。

官员们见到此情此景,高兴地直流泪,惊呼上苍保佑。

然后就亲自下田收割去了。

白瑶悠闲的坐在田边,望着无垠麦浪,耳边忽然炸响一声惊呼。

“八石半,哈哈哈~八石半....”大司农看着称出来的一亩稻谷产量,激动地手舞足蹈,涕泗横流。

“老天奶保佑啊,翰云的百姓再也不用挨饿了。”

寻常一亩的良田才能产出两石稻谷,还是带壳状态,今年殿下让种植的水稻产量竟如此之高。

苍生有福啦!

什么,这么多!!

一旁收割自家稻谷的村民闻言,眼中光芒四射,割稻谷的动作都不自觉快了好几分。

农家传人孙千拿起一株饱满的稻穗,搓去谷皮后,递到白瑶面前,“殿下,您瞧,今年的稻谷个头真大。下官也算幸不辱命。”

白瑶身为一条蛇时,吃得是灵兽仙草,喝的是琼浆玉露,根本不了解粮食对凡人的重要性。

但看她们这般激动的模样,倒也十分触动。

粮食乃百姓之根本,只要粮食产量上去了,其他的都好说。

她赞叹的看了看孙千,正要开口对她做出奖赏时。

打水去的高雯跑回来,急的满头汗,“殿下,春婶派人来报,顾侧珺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