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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瑶是她主公,有事自当先给她汇报。

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说出来,屋中众人都无比震惊。

“你说什么??”顾素晗花容失色,漂亮的美目染上慌乱,抬头看向旁边喝茶的白瑶。

白瑶搁下手中茶杯,来到顾素晗身边,握住他颤抖的手,“华神医,那你可知晗儿所中何毒?”

顾素晗一脸害怕的摸着肚子,还好有妻主在,不然他都要晕过去了。

华珍珍取出试毒工具,又命顾素晗伸手,用银针刺破他手指,取了几滴血。

一番奇怪的检验后,她得出结论,“此乃一种毒树汁液,名为赤苍。毒性不算大,若长期用在人体,便会有损肌肤,产生果子腐败时的黑斑和纹路。”

其实在看到顾素晗脸上的黑斑时,她心中就有了大概猜测。

但为求实,她还是检验了一下才得出结论。

白瑶闻言,眼中划过一抹厉色。

谁敢对她的男人和孩儿下手,活腻了是吧。

父珺已经死了,不可能是他。

会是谁呢?

顾素晗稳住情绪后,着急忙慌询问,“神医,我的孩儿,孩儿不会有事吧?”

他中毒没关系,孩子不能出事啊。

谁知,华珍珍点点头,“自是会受波及。”

父子一体,谁又逃得过。

啊??

下一秒,顾素晗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晗儿!”白瑶连忙将他抱住,没好气的瞪了华珍珍一眼。

就不能私下对她说吗,非得把人给急晕才行!!

华珍珍无辜的摊摊手,她也没想到顾侧珺的接受能力这么弱啊。

而且她也没说此毒不能解啊,急什么。

白瑶抱起顾素晗放在床上,又命华珍珍赶紧救治。

.....

得知此毒华珍珍就可以解,白瑶正说拿解毒丸的,那就省了吧。

看了一眼还昏睡在床上的男子,白瑶叫来影二,让她将伺候顾素晗的小厮全抓起来。

华珍珍说,此毒需要长期入口才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白瑶想,若不是亲近之人,估计也没办法下毒。

东宫可不是什么臭苍蝇都能飞进来的。

“冤枉啊,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饶命,小的真没有给侧珺下毒!”

“是啊,太子殿下!”

“殿下,此事跟小的们无关啊。冤枉!”

小厮们跪做一团,惊惶失措的求饶。

此事发生太突然,他们都被吓得不轻。

白瑶站在台阶上,冷眼相待,“只是带你们下去询问,喊什么。

孤知下毒之人就在你们当中,早点出来认罪,孤或许可以留你们一具全尸。

否则,就是你祖宗十八代,孤都要挖出来挫骨扬灰。”

这里有几位是顾素晗的陪嫁小厮,入府之时,她都让影三查过底细,表面看来很干净,可还跟顾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现在看来,顾家的嫌隙应该是最大的。

小厮吓得浑身一哆嗦,再也不敢继续嚷嚷。

影二叫人将他们都给带走了。

连顾素晗的奶公都一并押了下去。

春婶得知此事后,立马安排了新的小厮过来照顾顾素晗。

华珍珍开好药方,小厮们接了下去。

白瑶见现已无事,就让她顺带再去给苏卿瑢诊治一下,开些调理的药。

苏卿瑢最近精神头不错,就是食欲不佳,连带腹中胎儿生长也不怎么好,御医也束手无策。

相比起顾素晗这一胎,差距太大了。

白瑶可不想要一个弱不拉几的小崽子。

说起来,宫里的御医也尽都是废物,连顾素晗中毒都诊治不出来。

得亏现在东宫有华珍珍了。

春婶带着华珍珍离开,白瑶则是留下陪顾素晗。

烛火跳动了一下,顾素晗缓缓睁开双目,脑子清醒过来后,心中揪痛。

他转头,看见白瑶坐在窗边处理政务,撑着身子坐起来。

“妻主!”

白瑶放下笔,来到床边,伸手抚摸他微白的脸庞,“醒了?我让小厮把药端上来。”

“咳咳...”顾素晗觉得嗓子痒,他低头看向自己圆润的腹部,抓着白瑶的手,神色紧张,“妻主,我们的孩子...”

“孩子没事,你也不会有事的。”白瑶替他披上外袍,将他冰凉的小手揣在自己怀里,“神医说了,此毒可解,你不该着急的。”

真的吗?

顾素晗盯着白瑶认真的神色,信了大半。

妻主不会骗他的。

他靠着白瑶,又看了一眼安静的屋中,入目都是自己不认识的小厮,“妻主,奶公他们呢?”

“我怀疑是他们给你下毒,带下去审问了。”白瑶并没有隐瞒他,如实告知。

顾素晗沉默下来,表情说不出的复杂。

他扑进白瑶怀中,声音略沉闷,“妻主,你会保护晗儿的,对吗?”

任何人,都别想伤害他的孩子。

相比起他的奶公和家族,他现在更相信白瑶。

“当然!”白瑶抱住他,下颌轻轻磨蹭他的发顶,声音幽暗,“你放心,只要查出幕后指使之人,我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

除了审问他的小厮,他还让人去查了顾家。

她隐约有种感觉,原身之前脸上的青斑,似乎也跟此毒有,某种关联。

华珍珍说,此毒稀少昂贵,非一般人家可接触。

至于结果,等影卫查到再说。

顾素晗窝进白瑶怀中,借着她的体温暖和自身,声音略显愁苦道,“妻主,你说我们的孩儿生下来会不会....”

会不会有什么问题,例如缺胳膊短腿一类的。

他不敢想。

就怕这个万一。

白瑶勾唇,轻抚他柔顺的长发,“不会。再说,还有华神医在呢。”

可是顾素晗不安的内心始终没有得到慰藉,惆怅着,笑容都不怎么明媚了。

小厮将药呈上来,白瑶亲手喂他喝完药后才离开。

又过了两日。

周家家主上门求见。

周家是已逝皇主珺的父族,白瑶的外祖家。

现任周家家主是白瑶的堂姑姑周葭,不算嫡亲,但也是五代以内的血亲,没有一表三千里。

先前她就已经递过两次拜帖,但白瑶都没接,主要是懒得跟周家人打交道。

能养出她父珺那样狠毒人物的又会是什么好人。

只是她这堂姑后来又是送银子又是送店铺的,还走了春婶的路子,用诚意打动了白瑶,她也愿意给她一份薄面。

倒不是看在银子的份上,而是看在春婶的面子上。

春婶出自周家,若不是她打小照顾原身,估计原身处境会更加艰难。

书房,白雾袅袅,茶香四溢。

透过蒸腾的氤氲,周葭隐约窥见白瑶眼底的那抹不耐烦。

都说上位者应当喜怒不形于色,白瑶恰恰相反,她的喜怒都是浮于表面,让人不用多加猜测。

捧着茶杯,周葭心中苦涩,就如还未泡开的茶水一般。

先前皇主珺不允许她们跟太子殿下有任何接触,以至于废太子和皇主珺走后,她们一直联络不上太子殿下。

眼看周家大厦将倾,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前来求这位太子殿下。

茶杯轻搁在桌上,白瑶牛饮完一杯,抬眸看向周葭,“孤这儿可不是品茶之地,有何事,赶紧说。”

周葭愣了一下,刚打好的腹稿差点翻车。

不过白瑶这气势,未免有些太孤傲了吧。周葭闻言,表情凝滞,背后无端冒出一片冷汗。

无奈,有事所求,她忍了!

“殿下,臣今日冒昧造访,确实是有要事告知。”

周葭也是亲封的国姑,有爵位在身,可以自称为臣。

知道白瑶喜欢直来直往,她也就直奔主题。

白瑶面无表情,示意她快说。

“殿下可知,皇上近来有意培养五王子?”

五王子,白瑶在自己的记忆中翻找了一下。

就是一个六七岁的小丫头。

“从何说起?”

白瑶漫不经心的坐在椅子上,虽瞧着慵懒散漫,但周身却环绕着一种不容小觑的气势和威压。

周葭端坐,不敢有一丝不敬之处,丝毫不像是白瑶的长辈,反倒是像给她汇报情况的下属。

“自皇主珺仙逝,皇上便封伍贵珺为皇贵珺,代理六宫!”

“然后呢?”白瑶不以为意,这有啥。

死了一个男人再提拔一个男人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一个管事的而已,她搞得那么严肃作甚?

周葭有些凌乱,眉心微蹙,“殿下难道就不担心五王子日后成为您的对手吗?

皇上怕您独大,难免生出忌惮之心。”

她已经提醒的很明显了,白瑶不可能听不明白。

只是,白瑶还是那副淡淡的模样,“若你今日上门,就是为了这事,那大可不必。”

她现在手中拥有的权利,早就比她那母皇大了。

母皇若是有这种想法,那她也愿意送她一程,去和父珺早日团聚。

周葭脸上划过一抹茫然,难道此事对殿下来说,就一点都不重要吗?

“还有事?”白瑶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她身上,她最近事多着呢。

周葭闻言,浑身一震,表情微微有些复杂,站起身,惭愧的对白瑶伏拜道,“殿下,还请您救救周家吧。”

“周家怎么了?”白瑶摩挲着自己的手指,犀利的眼神将她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

救周家?她怕是找错人了。

周葭厚着脸皮,颇为心酸的说道,“殿下有所不知,自皇主珺仙逝后,周家....周家在都城,便没了助力。

先前臣送进宫里的族人也没有得到皇上看重,仅封了一个小侍之名便打发了。

伍家那边更是挤兑得周家在都城快要生存不下去,丝毫不顾及殿下的颜面。”

“这跟我有何关系?”

白瑶把玩着腰间玉佩,这是白羽送给她的,摸着冰冰凉凉,十分趁手。

掀起眼帘望向激动的周葭,白瑶觉得她有些莫名其妙。

周葭弯着腰,身姿卑微,言语诚挚,“殿下出自周家,自然也是周家的人。

只要殿下开口,周家愿豁出一切为殿下铺路!”

趁现在殿下还没有登基,她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和白瑶捆绑在一起,周家的荣耀不能毁在她手里。

白瑶表情古怪的盯着她,仿佛想透过她虚伪的面皮看清她内里是什么做的一般,话语轻蔑无比,“你见过树上结果了,再来施肥的吗?”

周家,她随便抬抬手指就能覆灭的小家族,帮她铺路?

开什么玩笑呢。

周葭脸色一僵,深感惭愧。

只是她已别无出路。

“殿下,这事说起来都是臣不好,臣不该听信皇主珺一面之词,疏离殿下。

可无论如何,周家都是殿下的外祖家,先前犯下的错误,臣也会极力弥补。

臣愿意拿出周家一半的家产,献给殿下,只求殿下息怒。”

周葭说的诚惶诚恐,白瑶却觉得可笑至极。

她眼神桀骜,轻飘飘的看了一眼周葭,“孤没有对周家出手,你就要偷着乐了,竟还大言不惭的舞到孤面前来说这些假模假样的废话。”

“若当初你们能劝住皇主珺,兴许我还会给你们一次机会,可现在....为时已晚。”

白瑶不怒自威时,气势比起皇上都还要吓人。

周葭闻言,表情凝滞,背后无端冒出一片冷汗。

她心中哀叹,有心无力的对白瑶解释道,“可殿下,这也不是臣之所愿。

皇主珺是周家的依仗,他所吩咐的话,我们也不敢违背。”

把责任往死人身上推,倒是有一手。

白瑶无声一笑,讥诮道,“所以,你们不是活该吗?

靠男人兴盛起来的家族,自然立不住。

你与其在这儿跟孤废话,不如回去好好训诫一下周氏族人,让他们赶紧自谋出路。”

周葭算是听明白了,殿下这是根本不想帮她们。

“殿下莫非就这般无情?您身上也流着周家的血啊!”

白瑶唇瓣微勾,猛地俯身掐住周葭脖子,眼神淡漠的问询,“你是在威胁孤?”

“呃....”脖颈缩紧,呼吸顿时困难无比,周葭吓得胆颤,憋红了一张脸,急忙摇头。

“没....没有....”

她并无此意。

白瑶一把甩开她,嫌弃的擦擦手,“滚吧,以后休要出现在孤面前!”

“咳咳...咳....”周葭摸了摸尚且还在的脖子,脸色青紫交加,吓得赶紧往外跑。

太子殿下真是太可怕了,难怪外面称她为阎罗呢。

周葭离开后,白瑶正要起身去处理公务,影三走进来。

“殿下,越公子求见您。”

白瑶平静的心情忽然生出一丝波澜,总算是来了。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穿着,准备换件衣服再出门,“越星蘅现在安置在何处?”

“城北的桂花巷,属下听您的,将他要被送往青翡国的消息泄露了出去,眼下,人是慌张得不行了。”影三恭敬的回答。

白瑶恶趣味一笑,换好衣服后,“那就走吧,别让小美男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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