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咚咚的手机铃声十分突兀的响在楼梯间里,两侧都是墙壁,回声超级大。
夏油杰手忙脚乱的把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屏幕上赫然显示来电姓名为菅田真奈美。
“是谁?”五条悟伸长脖子探过来看了看,“菅田真奈美,一听就是女性的名字,啊~你背着我在勾搭美女吗?”
夏油杰无语的白他一眼,按下了接听键。
手机刚放到耳边,菅田真奈美的咆哮声就从听筒中传了出来,夏油杰龇牙咧嘴的迅速将手机拿远些,生怕自己的鼓膜被震破。
“夏油大人,你迟到了,不是说好今天有好几份文件要签名的吗,为什么现在还看不到人,你已经比平时晚了一个小时,不要告诉我今天你想玩失踪!”
“那个……”
菅田真奈美一改平日的温柔,继续说道:“还有啊,金森先生又来了,在会客厅里赖着不走,说一定要见到你呢。”
夏油杰叹口气,好声好气的跟菅田真奈美道歉,“我今天有点事情,所以不回去了,但是,我保证明天下午一定会回去,啊不,是明天白天,明天一整天我都会待在盘星教,有什么工作尽管交给我。”
“什么意思?”电话那端的菅田真奈美不太明白,“夏油大人不是要在高专授课吗,白天哪里有时间回来,你是不是又想要骗我?”
夏油杰苦恼的笑了,心想,自己的信用现在变得这么差了吗?
他抬起眼睫瞪了一眼将他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那个罪魁祸首非但不觉得有责任,反而傻兮兮的笑的像只哈士奇。
唉……不太舍得埋怨他。
“悟回来了,明天他给学生们上课,我白天可以回去盘星教的,真的,不骗你,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嘛。”
“这倒也是,等等,五条悟回来了?”
夏油杰不知道菅田真奈美为什么会突然关心五条悟的事情,不明所以的嗯了一声,就听到那边说:“哦~怪不得夏油杰大人不回来了,五条悟回来了,夏油杰大人是要跟他去过二人世界吗?”
“诶?”被她突然这么一说,夏油杰少有的显得有点慌乱,很像跟男朋友约会时被家人撞见的那种尴尬,“我们没有了,其实是……”
“对哦,杰跟我在一起,我们两个可是相互表白确定了心意的一对,过二人世界不是很正常嘛,这位女士。”
“……”
电话那端突然没了声音,忽然的安静令商场的广播显得尤为清晰,xx商场欢迎广大顾客光临的声音传入大家的耳中。
夏油杰有点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推了五条悟一把,让他不要闹。
五条悟才不在乎这个,哈哈哈的笑着,“本来就是嘛,我们就是在约会啊,又不犯法。”
夏油杰:“……”
菅田真奈美缓了缓,从对夏油杰的调侃,变成了一种无法准确形容的感觉。
原来真的在跟五条悟约会啊,两个大男人约会会是何种景象呢?
莫名有点想看是怎么回事?
“那个……夏油大人好好约会吧,我会把金森先生打发走的,就这样,拜拜。”
菅田真奈美一口气说完这些,心脏扑通扑通的挂断了电话。
她的面前,祢木利久不解的望着她,问道:“怎么了吗,真奈美,你的脸突然变得好红哦。”
挂断电话的女人抬起头来,脸红的同时,明亮的眼睛里突然燃起了两簇越烧越旺的熊熊火焰,看的祢木利久一脸懵逼。
“夏油大人在约会。”
祢木利久看了她一会儿,木讷的,“哦,然后呢?”
菅田真奈美问他,“你就不想看看夏油大人谈恋爱约会是什么样子的吗?”
“呃……”本来是不想的,经过对方这样一说,莫名开始好奇起来。
“真奈美,你不会是想……”
菅田真奈美妖娆一笑,“哼哼~”
……
看着夏油杰挂断电话,五条悟在一旁醋意大发。
“刚才那个女人是……”
“是我的家人,菅田小姐,平时主要做秘书的工作,是位非常优秀的人。”
“家人啊,杰的家人都这么在乎你,还真是令人羡慕啊。”
“也有很多人在乎悟啊,孩子,学生,父母,五条家的人,还有我。”
五条悟撅着嘴,赌气似的。
夏油杰犹豫了一下,拉住五条悟的手,他试探性的说:“如果悟愿意的话,我的家人也可以成为悟的家人。”
五条悟很显然是没料到夏油杰会这样说,脸上的表情是懵的。
夏油杰干笑了几声,摆摆手,“哎呀,我随便说的,他们……”
“他们……感觉很重感情呢。”
“什么?”
五条悟兀自笑了出来,他长叹一口气,说道:“我其实也听美美子和菜菜子说过一些有关你们同伴的事情,哦,你们更习惯说家人,感觉是一群非常重感情的人,呵~”
“……”
“咒术师向来冷漠,所做的一切凭借着兴趣,或是道德所衍生出来的职责,彼此之间几乎没有什么深交,这让我一度对你们这种家人间的感情很感兴趣。”
五条悟的笑容越发明媚,“别看我和那两个孩子相处的时间很短,却在私下里聊了很多哦,毕竟,我想多了解一些过去十年里所不知道的杰的生活啊,所以,不可避免的就会聊到那些家人们。”
“悟不讨厌他们吗,他们是诅咒师啊,做过不少不被高专认可的事情。”
五条悟挑挑眉,“不管是咒术师还是诅咒师,亦或是将我杀死的两面宿傩,我并不讨厌他们,我只在乎自己在意的人,其他人对我来说跟花朵或者树木没有太大的区别。”
诅咒师确实是一帮没有规矩的家伙,这帮家伙什么都敢做,对咒术师下手,对普通人下手,只要利益足够诱惑,他们什么都可以做。
然而,这些跟五条悟是没有关系的。
他在尽可能的维持秩序,尽可能的保护着那些弱小的,在咒灵和诅咒师面前没有自保能力的普通人,但这也只是因为他认为这样做是正确的,而不是他有什么悲悯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