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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忽然小了下来:“楚稚不还有两个孩子!他们死了没?你不是说这孩子是那高官的?咱们拿着这孩子去找高官要银子!”

听见这话,李温又要生气,但余光瞥见她手臂上的淤青,便又只好低声道:“孩子?早死了。”

姜玲儿抓着李温的手一送,眼中竟然闪过一丝惊喜,忙道:“死了?!”

“嗯,那日下着刺骨的春雨,我将他们扔在高官府前便走了。”

姜玲儿想听更多,便追问个不停:“你怎知不是那高官收养了?!”

在这自顾不暇的时候,李温却嗤笑出来,云淡风轻:

“高官?他只想睡美人罢了,他府上可没突然多出两个孩子来,也从没跑来问过我孩子的事,不是死了还能怎样?”

只要个人,他就心知肚明,就定能算出日子着知晓能在一年后产下孩子的人,除了楚稚再无旁人。

可人家偏偏没来找过他问上一句,不正说明这孩子就是被那高官亲手掐死的吗?

便是高官没动手,孩子也被冻死了。

李温道:“若是今夜他们不来,那天一亮,他们就找来了。”

姜玲儿适才高涨的思绪被李温拽了回来,她瞬间苍老了数十岁,无助地道:“那如何是好?”

李温只觉得头痛,道:“待我想想吧。”

死一般的寂静再次席卷而来,将两人紧紧包裹在内,适才已经消退下去的焦躁和崩溃接踵而至地袭来,让姜玲儿再次低低啜泣起来。

屋内,李温无神地叹了口气,伸手抱着姜玲儿:“莫怕,莫怕,只要有我在你就不会有事,我护着你呢,我在……”

两人相拥缩在角落里,战战兢兢地望着外头空荡荡的院子,煎熬地等着刘狗儿随时带着一帮人跳出来揍他们一顿。

熬到绝望之际,李温不住地想,若现在有人来帮他一把就好了,或是有另一条路走就好了。

但李温却没继续往下想。

他所想的这另一条路,其实是亮出自己的身份,明着护住姜玲儿,这样,他们忌惮他的身份,便不敢再造次了。

但很显然,他不会为了姜玲儿做到这个地步。

是以,他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能有个人拉他一把上了。

天渐渐亮起来,李温顶着熬红的双眼轻轻摇醒姜玲儿,他坚决道:“你今日不能在这里了。”

姜玲儿朦胧着一双睡眼,含糊道:“夫君,外头到处都是盯着咱们的人,我能逃到哪里去?”

姜玲儿撒娇:“况且我也不想逃,我还想时时看着两个孩子……”

她不想被追债是一回事,但离开这里又是一回事,这里变数太多,在没坐上主母的位置前,她不能走。

李温却道:“不,你跟着我一起去上朝,我走到哪里,你跟到哪里,这上朝的路上有不少官员,他们不敢动手的。”

姜玲儿一怔,有些担忧:“你不怕被人认出来?”

“无妨,你另外叫一辆马车不近不远地跟着就好。”

“再者,他们不敢当着我面作祟的,若真的这样,我倒有好由头料理他们了。”

李温的眼神中多了几分神采,仿佛今日就是他们逆风翻身的好机会。

姜玲儿咬着唇,微微点头:“那我现在就去叫马车。”

李温压住她的手先行起身:“我先出去,以免引人注意。”

李温自认为有的是法子将人甩开,殊不知压根没人注意他。

他先是从院子中出去,在外头转了一大圈,最后转进小巷子里去换上衣裳,摘下假面,这才不慌不忙地从另一头走出来,大摇大摆地回了李府。

一进去,他便迫不及待换上朝服,马不停蹄地叫了马车,匆匆钻进了车厢。

马车像是得了急急如律令似的冲了出去,眨眼间不见了影。

府内,如枝从假山后走出来,步履匆匆地往归棠阁去。

堂内,楚稚正在打发然哥和丞哥两人的请安。

今日是两个孩子自打吃了花生后第一回来找她请安。

说是身子好了,不怕会过了病气给她。

看得楚稚冷笑不止,这两个孩子哪里是来请安的?他们是李温请来稳住她的救兵。

免得她突然想起李温来,再自个去了书房找他就行了。

楚稚见宁枝归来,便没心思同两个孩子装了,道:“好了,该是回去用早膳了。”

然哥和丞哥一对视,老老实实地道:“那儿子就先回去了。”

两个孩子恨她和姜玲儿过不去,更恨她不给他们银子花。

连老夫人生气时都说,若是没了银子,还要她作甚?

然哥丞哥两人说完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楚稚望着两人的身影逐渐远去,低声问如枝:“如何了?”

如枝道:“老爷从昨夜到了院子上后,便同那姜玲儿吵了两嘴,但过会又好了,只是离得远了些,李狗儿听不清他们说的什么,只晓得昨夜他们两人胆战心惊,一夜没睡。”

“今日一早,老爷回来后便又匆忙去上朝,姜玲儿也叫了辆马车,在后头不近不远地跟着。”

楚稚微微眯眼,跑?两人断断是不能为了区区一万两银子跑了的。

不过,李温是想着用他和百官的身份在这路上明着护姜玲儿?

楚稚不屑一笑,想多了。

她的目标始终不是姜玲儿一人,而是他们两人。

既然这样,那就各挨各的打。

楚稚冷声道:“叫刘狗儿行动吧。”

如枝有些担忧:“可,青天白日的……”

楚稚眼神透彻,仿佛有洞察一切的清明:“他仗着自己在明处,觉得咱们不敢动手,但他忘了,始终在明处的是咱们,他和姜玲儿才是见不得人的那个。”

楚稚向后依靠到椅子上:“只要刘狗儿出手,李温自然而然就认怂了。”

楚稚说得云淡风轻:“无妨。”

“再逼他一把。”